朱祁钰、于谦、白名鹤来到了很简陋的御书房,当然这个简陋也是相当于京城皇宫而言的。对于普通百姓家,这里依然是皇宫。
“于爱卿呀,有一个很大秘密,朕答应过不再对人提及。但朕需要一个理由说服天下臣民,但依然不能讲这个秘密,所以你如果有所怀疑的话。尽管去找白名鹤,除非你能够让他说出来,朕是不会违约的!”
你是皇帝,就可以无耻吗?白名鹤心中如同一百万只草泥马,列起大明军阵,一步步的踏过自己的内心。
能给人说,这秘密还是秘密吗。
这一次,倒是于谦给面子,无论是给大明皇帝,还是给白名鹤都无所谓了。
于谦说道:“臣,自然是信的。”
“那就好,大明最高的秘密为十个字,第一个字,倭!”朱祁钰的脸上杀气十足:“于爱卿,朕要让倭国永远消失。如果问理由,就去问白名鹤吧。朕不喜欢杀戮,可倭国必须要灭掉,当然倭国的百姓可以安排人教他们向善,让他们归化!”
“臣领旨,只是臣想问第二个字!”于谦问话的时候,盯着白名鹤的眼睛。
朱祁钰也看了一眼白名鹤,这才开口说道:“第二字,哇!就是爪哇国,是第二个必灭之国。但凡是双手粘有我华夏子民鲜血的,我大明必屠之!”
“万岁,大明是仁慈的。我们只是惩罚恶者,劝无知百姓向善!”白名鹤赶紧在旁边附了一句。朱祁钰冷笑两声:“这里不是朝堂,朕说屠之。不可吗?”
白名鹤赶紧退到一旁,心说自己真是废话多。
“万岁,没有瓦刺?”于谦追问了一句。
“没有,小小瓦刺不足一提。安南这种弹丸小邦挥师既灭,更不值一提。”
大明皇帝朱祁钰气呼呼的说着,情绪有些激动。
于谦倒是懂了一半,可更糊涂了。说倭人双手粘过大明的血。可倭寇那些还不如瓦刺多呢,这第二个也没有轮到瓦刺。再说。也没有安南。那爪哇国于谦倒是听说过,他们是有些海盗在几年前伤过大明的走私海商,可这与不是灭国的仇恨呀。
十个字,必然是代表十个国家。可别外八个是什么?
大明周边,还有什么能称得上国的能凑出八个来,而且还是有血仇的。
古怪,太古怪了。
于谦却还不能问,这话也没有办法问。或许以后有机会,担近期却是绝对不能问的,至少不能去问白名鹤,大明皇帝的话说的很明显了,这个秘密白名鹤知道。于谦猜测很可能就是大明皇帝在为白名鹤保守某种秘密。
白名鹤是一个有秘密的人。于谦丝毫也不怀疑自己的猜测。
次日,远航的船员得到南京礼部一位侍郎为首新农小组的接见,以他们原本的身份。能够由一位礼部侍郎为首,十几位五品官员接见,已经是莫大的荣幸。
荣归的事情要缓一缓,理由是要等其他几条船回来,一起搞。
而先回来的这一船,赐锦衣美食后。开始讲述他们出行的经历,每天海上的记录。然后到达之后遇到什么,那边有什么人等,然后如何接触,是否语言可以交流等等各种各样的问题,这是要详细的记录在案,属于大明的高等机密了。
一众官员在细细的询问,详细的记录。
东厂几位负责情报安全的人则坐在一旁,他们会有选择的要求给某份文件加密。
白名鹤留在皇宫足足两天时间,白马阁距离南京皇宫只有几步路,可白名鹤却没有回家的时间,大明皇帝罗列出了对倭岛的五年、十年计划。参与的人除了于谦这个儒臣之外,就是白名鹤、徐承宗、孙原贞、王诚等东厂的干将了。
其间,就是东厂几位最狠的人之一的王诚都劝过大明皇帝一次,杀戮太重有伤天和!
连王诚这样的都劝了,可想孙原贞劝过多少次。
白名鹤不算,唯一没有劝的就是徐承宗,不就是倭人嘛,杀光了又如何。反正万岁看倭人不顺眼,咱们作臣子不需要理由,只需要去杀就是了。
徐承宗,徐达的后人,大明的开国功臣之后,家族的荣耀是在血海里杀出来的。这些年也太安静了,国公府里的将军们都忘记了怎么打仗了。北征之事连英国公府的将军都没有全部调派,只是调了几人罢了。
他魏国公府半个人也没有派去,大海上眼下没有可打的,除了练兵,就是干运输的活。
所以魏国公府是支持战争的,特别是在看到白名鹤每次打仗非但没有大量的花费,反而都占了大便宜之后,对外扩张战争的心思已经开始慢慢的渗入了大明武将们的心中,特别是国公、伯爵这些靠战争起家的人,心思更重。
两天之后,兴奋过头的大明皇帝朱祁钰终于疲惫了。
而白名鹤也总算是回到家了。
离家太久了,小晖见到白名鹤直往孙苑君背后躲,对于小晖来说,白名鹤似乎是亲近的人,可又让他感觉到害怕。
“这臭小子!”白名鹤过去要抱,小晖却是小嘴一咧,似乎马上就准备要大哭。怀玉赶紧把白名鹤推到一旁,小晖立即就安静下来了。
小晖已经会走几步,但走得不长。会喊人,可嘴里会喊的是娘亲、二娘、雪娘、荷娘,除了家人,还会叫小深深,小兰兰,甚至连几个丫环的名字都会喊。可唯独不会叫爹爹,这可是让白名鹤无语到了极点。
“如果少爷去洗个澡,默念一遍清心咒,小晖一定不会再怕你。”万雪儿坐在远处,也没有靠近过来。她倒是提醒了孙苑君,孙苑君把小晖交给怀玉后走到白名鹤近前:“夫君回到家,让我的感觉也不太好。现在雪姐提醒倒是可以感觉到,你身上的感觉很象东厂那些特别精干的人。”
血的味道,还是杀气,或者是别的什么?
应该是杀意,这几天谈太多血腥的事情了,小孩子最敏感。
躺在大木桶之中,怀玉亲自给读着道家的清心咒。因为怀玉在,服侍的侍女也没敢有什么不安份,很小心翼翼的帮着白名鹤擦洗着身体。
就在木桶之中,白名鹤睡着了。
是累的,人累心也累,白名鹤很想抱怨一下孙苑君,不应该这么早把有些告诉了大明皇帝。最让白名鹤没有想到的是,这两位大明皇帝竟然如此刚烈,一副宁折不弯的作风,这非要把倭国这个民族整死才算结束。
白名鹤在木桶之中睡着,感觉到有人搬动自己,半梦半醒之中,却也不想醒来。
这一口气,真的是睡了一下午又一个晚上。
次日清晨白名鹤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孙苑君,也不是怀玉。而是小晖,小家伙正坐在自己的床边,双手托着下巴呆呆的看着自己,毕竟是血脉亲人,那自心底深处的亲近是天生的。
“叫爸爸!”白名鹤盯着小晖。
小晖用小手在白名鹤的鼻子上抓了一把,然后笑着跑开了。可没跑几步就扑倒在地上,没哭,也没有让侍女去扶。这是孙苑君要求的,也是按照白名鹤对朱见深的作风来教的,男儿当自强,动不动就哭是绝对不允许的。
小晖喊着娘亲跑掉了。
万雪儿一脸笑意的坐在白名鹤的床边,帮着白名鹤穿衣服。
白名鹤问道:“我不在这段时间,家里还好吧!”
“家里还好,可府里就不怎么好了。平均每天找着各种借口来串门的人至少有五个人,这家的夫人,那家的老太太。都是有些有身份的人,拒绝了也不好。忙着迎来送往的,就辛苦了大夫人一个人。”
“这也没办法,你总不能躲到深山之中去吧。”
“倒是没有人提过什么要求,魏国公夫人是关心,总是担心你不在家,这府里缺少些什么,或者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几位尊贵的夫人多半是这样子,倒是些商人的家眷话里话外在打探着,行首院有什么新的物件出来。”
万雪儿不是在抱怨,只是在告诉白名鹤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
提到行首院,万雪儿笑的合不上嘴:“你的怀玉在你不在家的时候,真是搞出了许多大事。就是你让行首院研究的那物件,怀玉和安琪娅两人竟然也事空在搞。结果炸平两间屋,弄坏了一道墙,好在没伤人。”
“然后呢?”白名鹤知道那物件是什么,只是没想到威力会这么大。
“然后,两个丫头玩心上来了,如果不是魏国公夫人和大夫人,还有几位尚书的夫人一起拦着,怕是她们就要搞出人命来了。”
白名鹤一翻身跳下了床,双手扶着万雪儿的肩膀:“告诉我,她们玩到那一步了。”
“她们给一个密封的钢筒内不断的加入空气,然后制作了一个空心的可以旋转的尖头锥子。当到达极限的时候,一头的活扣会被强行冲开,然后那四寸粗细的锥子就会从炮管飞出去,在五十步的范围内两砖厚的墙都能直接给打出一个洞来。”
“好东西呀!”白名鹤兴奋的大叫一声。
万雪儿不解:“有什么可好的,威力远比不过火炮,而且开一次炮需要注气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