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名鹤伸手划过清荷的玉颈,然后往下划了四寸,手指在打着圆圈。“话说,天下有一半人都有这个,为何男子却如此痴迷?就是夫君也难以脱俗呢!”清荷依然躺着没有动,却是拉了拉衣服,露出一点嫣红。“好复杂的问题!”白名鹤自嘲的笑着。如果放在现代,白名鹤可以有至少四种答案,还可以讲一个关于最美乳+房海伦的,特洛依木马的美丽爱情加悲惨战场的故事。可这里是大明,白名鹤当真是没办法回答。最终,白名鹤给出一个答案:*。说到*,许多人迷恋的可不是这地球上一半人都拥有的,而是地球上人人都可以拥有,却有许多人希望得到更多的物品。那就是……银子!没有错,银子实在太迷人了,这东西比权利还让人疯狂。而且在拥有银子的同时,也会拥有极大的权利。得到巨大权利之时,又可以拥有更多的银子。当然,这只是最下等的贪黩,至少正在数银子的这些人这样认为的。因为他们的银子不是用来花天酒地的,而是用来让读书人重掌大权的,福建不是那些当兵的,那些不识字的贱民说的算的。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整个大明官场,因为贪黩一案抓了不少人,也贬了不少人。可有两个省没有动。一个是广东,一个是福建。广东那里,白名鹤已经杀过一批了。没必要再动了,再动就会伤及朝廷的根本。所以广东没有动。没有动福建的原因是,福建正当大建设时期,各处官员数量严重不足,就这样还挑选了一批去了小吕宋,这一动整个福建就乱了,所以放缓。然后等京城这边调任的官员到位,熟悉工作之后。再看情况。如果原先的官员知错改之,那就过去了。反之……就是现在的情况下,非但没有改,而且在变本加厉。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白名鹤都在处理着这些公文,厚厚的材料堆的有一座小山那样,东厂真的下狠心要对付谁,连每天用什么姿势上了几次茅厕都会记录在案的。王翱已经到了南京,在南京吏部报道。那怕是京城已经任命过了,长江以南各省的官员考评都受南京吏部在管。王翱距离白名鹤只有十几里,却没有到白马阁去见白名鹤,也没有与东厂的人联系。这不是避嫌,而是王翱要用自己的眼睛去看清事实。那么是为白名鹤当一次刀,也要清楚这把刀怎么用,超出自己底限的事情是绝对不能作的。王翱只在南京待了一天。就坐船南下。从南京坐上大船,只需要三天时间就可以到福州,就算遇上了风浪的话,三天半也绝对可以到福州。大明已经有南京、苏州、杭州、福州等有固定班次的客船,从南京到后世的宁波港,再到福州就是不到二千里。从长江顺流而下。一个日夜就是轻轻松松七百里,到了海面上。张起风帆以十节的时速,一个日夜普通客船正常就可以跑到八百里以上水路,两千里水路,三天是标准航行的时间,这还会算上在宁波港停两个时辰的船。王翱没有坐官场,而是带着手下坐上了这种客船。一来是体验民风,二来是他本身也是个低调的官员。眼下,所谓的挂上举人旗就不用交税的事情已经与大明无关了,无论是什么船,就是官船带货都要有一个说法,是自用,还是贩卖,数量上也有限制。“大人,那边有再建的码头,却没有利用水湾,而是建在了林子旁。”手下给王翱指了,可王翱依然没有找到,一直到视线快看不到了,才隐约的看到了那个小码头。“这等码头,实在古怪!”“估计是私船下海!”那位手下低声说了一句。王翱摇了摇头:“不可妄言,待查证之后再作定论!”那属下果真也不多言,可眼神却依然那树林后海湾的码头多扫了两眼,那个码头显然已经有小船在装货了,此事说大也是大事,说小也是小事。大明海禁的时候,也有许多这样的私装码头,官府是管不过来的。王翱却是心中叹了一口气,心说你福建布政司这次真的坏了规矩。官场上也有官场上的规矩,这海贸之事说是白名鹤的,可却是万岁的。养廉银子都发下去了,这也算是万岁给大明官员的赏赐。而这养廉银子自然就是从海贸之中挣到的。谁再私下搞些,纵然以为白名鹤不敢杀人,可大明皇帝不会杀人吗?王翱更是相信,白名鹤手中已经有了大明皇帝的旨意,这些坏了规矩的人肯定是要整汉一翻。又想到出南京之前,萧镃对他说的那句话了,萧镃说:“码头上的银子,不够数!”南京户部可能办事能力差了些,但这位从京城半流放到南京的萧镃可不是省油的灯呀。估计这次,可能会有人要人头落地了。王翱站在船头看着船已经减速缓缓的靠近了海湾区,整理了一下衣服。心中盘算着,也正好让自己这个福广总督立威吧。此时南京城,萧镃已经来到白马阁,就在白名鹤的书房。“萧尚书怎么坐立不安呀!”白名鹤倒是拿着稳,慢吞吞的摆弄着茶具。萧镃盯着茶壶呆呆的看了一会,开口说道:“这壶中的水就这么多,四只茶杯正好都倒满,可要是分到六只杯子,怕是都不满了。”“喝茶,想那么多闲事没用。去年的全账结清了,这才是当下紧要的事情。”萧镃看着白名鹤倒茶,正好倒满了四只杯子,没等白名鹤伸手,就将四只杯中的水都给喝了,然后说道:“这壶的水,就是四只杯子。本官准备上书万岁,要管南京等地的工坊税金,这两下一对比,就知道码头上差多少了!”白名鹤笑着给茶壶把水倒满,然后又找了一只玻璃杯给自己重新把茶泡上。“我说老萧呀,你想发财我有一条路!”一听白名鹤这话,萧镃怒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白名鹤,我莫要说这种辱人之语。我萧镃深受皇恩,自当忠君报国……”没等萧镃感慨完,白名鹤就径直说道:“魏国公有退下来的五百料快船七十只,原本准备作内河转运船。可这些都是帆船无桨,内河再改造花费也不少。这些船速度快,再招募一些老兵,带上税吏在沿海潜伏,自然是分得清,那些船没记号!”萧镃听到这话,来了兴趣。白名鹤继续讲道:“逃税的大头肯定不在码头上,而是在沿海。不要动那些私码头,就让他们建,建多大都当看不见。只管从那里出来的船,抓人,扣货。有多少货,翻上一倍的罚金,如果一倍你感觉不痛快,就翻五倍好了。”“这个,治不了本呀!”“老萧呀,出海的自然是要有接货的船,你可以……”白名鹤作了一个杀的手势。萧镃又摇了摇头:“这大海上,抓几只船太难了。”“好吧,我们换一个想法。这码头上正规的船出海,有几种?”萧镃想了想:“第一种,大海运类。就是各大海上运输,这都官船,根本就作不了假。第二类,就是定向运输船,比如不断往返于指定两地,拉矿石或者是麻料的船。这些也都是大商帮从水师买的旧船改造的。第三类,就是私运货船。”提到私运货船萧镃动了脑筋了。因为这类船上装的大多数时候都不是货物,有装机器的,有装机器用零件的,也有装配料的。因为拉的不是主货,所以很多时候是不用交税的。多数是商号雇佣,谈好运费,装船起运。几十架麻料的压料机,这东西马尼拉运输一条大船上,连三分之一的地方都占不了。这种货物卸货又麻烦,大船在码头上又浪费时间,所以两边都不合算。许多几百料的海船正好拉下,然后在码头那种角落的小泊位慢慢卸货。“看那条船出海有空仓位,不要多,超过二百石就值得一追了。跟踪,然后抓人。”白名鹤给出了一个主意。白名鹤相信,水师的运输船队不会有问题,军法严酷,没有军士会和商人搞这种鬼。那些好处远远比不得他们认真运输,领的赏金高。套用现代的一句话就是,犯罪成本太高,让这些军士不值得去作这种小事。当然,军士们私带一些小货,一条船上加不了几料私货,这种无伤大雅。无非就是用丝绸或者瓷器,再或者一些大明高端货物,去小吕宋那里换些烟叶,或者是当地一些特产,再带回来。基本上也不是为了贩卖,多数都是水师各卫所内部消化了。这件事情白名鹤知道,也不愿意去管,只要控制在一个度之内就好。定向运输的船队,根本就没有夹带私货的可能,每天往返在固定的两个港口之间。拉的货也永远是一种货物,一但有夹带过于明显,所以也没有人愿意冒险。还是那句话,犯罪成本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