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徐小白睡到自然醒,梳洗时就打发纸鸢去太医院请刘太医以及其他几位医术精湛的太医一道來。昨晚赏月回來睡觉,她跟潘朗都有点太累沒有正经说几句话,今日要是得了准确消息再告诉潘朗也不迟。
不多时刘太医及其他几位太医都來了,经过一番悬丝诊脉,又讨论多时,刘太医这才说:“恭喜皇后娘娘,现在微臣们可以确定皇后娘娘肚子里怀有双胞胎,请皇后娘娘多加注意身体。”
隔着帷帐她很激动问道:“双胞胎?是男孩还是女孩?”沒想到徐夫人眼光那么准,一眼就看出來是双胞胎了…话说这群太医难道老早看不出來是双胞胎?还是可以隐瞒怕她头一胎生有心理负担导致抑郁?罢了,从前那么久被蒙在鼓里也开心过來了,随着月份越來越大,肚子也会越來越重。
刘太医答:“皇后娘娘,目前还不能确定,待月份大了些才好断定。”
她知道这些太医们都是人精,话不会说死。月份也有近五个月,她虽不懂医术,却也知道孩子老早就确定性别了,这些人精想等月份大了再断定,无非是怕说错了,惹出什么麻烦來。她也不刁难那些人,稍带冷静问道:“可有什么要注意之事?”
刘太医道:“皇后娘娘,目前您作息和饮食规律都很好,继续保持多吃些瓜果和愉快心情便可。”
看來这第一胎怀相真是太好了,既沒有那些恼人孕吐,精神劲头也还行,就是肚子会越來越大身子越來越重比较烦人外,想迎接两个小家伙到这个世界上的激动心情是无法用言语形容…她心情大好:“纸鸢,看赏。”
纸鸢给太医们打赏后,太医们喜笑颜开道了贺后告辞了。
钱顺水带着聪哥儿來请安,得了这个喜讯,钱顺水赶忙道贺,杜鹃在一旁翻译钱顺水的手势:“皇后娘娘真是有福之人,一次得两个小家伙,真是赚大发了。”
聪哥儿仰着头天真的问:“娘亲,你为什么说一次得两个小家伙就赚大发了,难道娘亲不喜欢聪哥儿吗?”
徐小白拉了聪哥儿在怀里,笑着道:“聪哥儿,你娘亲最爱的人就是你了,怎么会不喜欢乖巧懂事聪明伶俐的聪哥儿呢?你娘亲的意思是,一次生一个,要生两次才能得两个像聪哥儿这样的宝贝。聪哥儿知道吗?你娘亲生你是多么的痛,再生一次还得再经历一次那样的痛呢。”
聪哥儿有些不解,“皇后娘娘,娘亲说我是捡來的,从桥底下捡來的,不是她亲生的,娘亲都沒生我,哪里会痛?”
她扑哧一笑,瞧着钱顺水脸色很囧,便耐心对聪哥儿道:“聪哥儿,那是你娘亲骗你的,你看看你跟你父亲母亲多像啊,哪里是捡來的?你娘亲那是骗你的,本宫小时候母亲也是这样说的,还说要是不听话就把人丢回捡來的那个地方,让狼叼走算了。”
聪哥儿一副找到了知己模样,磨蹭着要拱进她怀里,“原來天底下娘亲都是这样骗人的,娘亲都好坏的。”
纸鸢有些心急,才知道皇后娘娘肚子里有两个小宝贝,聪哥儿虽不胖,抱着却也是很累的,想上前把聪哥儿抱开,又觉得有点唐突,可看着聪哥儿一副要皇后娘娘抱得样子,她又怕皇后娘娘扛不住。
杜鹃也着急,可也不好上前,还是徐小白自己笑着道:“聪哥儿,以后我不能抱你了,我肚子里有两个弟弟或妹妹,已经很累了,聪哥儿这么乖,要不坐在我旁边好不好?”
聪哥儿愣住了,看着她隆起的肚子,钱顺水已上前拉住聪哥儿,手势在比划着,聪哥儿歪着脑袋看一动不动的,忽然开口道:“那我再也不要皇后娘娘抱了,等弟弟妹妹们出來,我可以抱着弟弟妹妹,然后和弟弟妹妹一起玩好不好?”
钱顺水欣慰一笑,徐小白也很开心,聪哥儿小小年纪就这么有当哥哥的责任感,一定会是个好哥哥。“好好好,等弟弟妹妹们出生了,聪哥儿带着他们一起玩。”
聪哥儿高兴的手舞足蹈,“吼吼,以后我要当哥哥了。”撒着小短腿到钱顺水面前,“娘亲,我要当哥哥了。”钱顺水笑着摸了摸自己儿子的头,很是高兴。
聪哥儿又跑到杜鹃面前:“杜鹃姐姐,我要当哥哥了。”杜鹃蹲下來,摸着他的小脸道:“聪哥儿会是个好哥哥。”
他责任感十足答道:“会的,杜鹃姐姐。”又跑到纸鸢面前重复了一遍,一时间气氛十分好。
早膳摆好时,聪哥儿吃饭不仅自己吃,而且还十分规矩,细嚼慢咽,显得家教良好。徐小白看着聪哥儿越发活泼又懂礼,又很开心要做哥哥,便放下筷子对钱顺水说:“阿水,你看聪哥儿这么喜欢当哥哥,你又这样年轻,何不再生一胎?”
钱顺水听了脸色绯红,沉默了片刻后才开始打手势,杜鹃给翻译过來就是:“皇后娘娘,当初生聪哥儿时,妾身身子还沒长开,是以生育时算是鬼门关走了一遭。夫君知道妾身怕生孩子痛,同意不再生了。”
算起來钱顺水生聪哥儿绝对不超过十三岁,换算到前世十三岁这个年纪是大部分女孩子第一次來例假身子开始正式发育,西川国习俗是议亲早,结婚一般都要等到女方及笄后,这样女方身子长开了,万一怀孕也可以生下來,沒什么问題。可十三岁,说白了前世算是**,身子骨都沒长开,怀了孩子生下來当然痛苦。
这个时代沒有先进医疗设备和设施,钱顺水生个孩子真是鬼门关里走了一遭,想必也对生孩子这事有阴影。看钱顺水跟叶将军感情和睦,想必夫妻义务那方面也是很和谐,聪哥儿都快五岁了,这五年间,钱顺水大概是一直在喝那种秘制避孕汤药吧?
以叶将军对钱顺水和聪哥儿的宠爱來看,别说再生一个孩子,就是再生一个足球队也是愿意的。可钱顺水不想生,叶将军也不把她逼成一个生育机器,这一点她还是很佩服叶将军的。大概,叶将军希望有一天能听到钱顺水主动说给他再生一个孩子吧?
罢了,生孩子是一道坎,后面还要抚养成人,都不是易事,她不想钱顺水有任何心理负担,便道:“叶将军是个贴心又知冷知热的,有聪哥儿这样一个好儿子,也是幸福一家。”
钱顺水郑重点了点头,一旁的聪哥儿听不太懂,继续就着小菜吃粥。
徐小白看着聪哥儿,“算下日子,聪哥儿有好几天沒见叶将军了吧,昨天是中秋节,也沒让你们一家团聚,要不今天你和聪哥儿一起去见见叶将军,好好玩两天再回來吧?”昨天中秋节,潘朗知道叶将军独在异乡为异客,便邀请一起吃饭,而钱顺水和聪哥儿则在凤悦宫过了中秋,一家人虽都在宫里,却沒见上一面,她有些于心不忍,想给这一家人制造见面机会,反正只是动动嘴皮子就能办到的事,很是简单。
钱顺水又是一番脸红,不胜娇羞点头了。徐小白终于知道叶将军为啥对小妻子这么疼爱,像钱顺水温柔可人,丝毫不像那些结婚了就荤素不忌的大妈们一样,仍然会脸红心跳,叫哪个男人不喜欢?哪个男人不喜欢看到自家女人还是那个二八年华羞涩动人的小女人?
聪哥儿是听懂这段话,很开心道谢:“谢谢皇后娘娘美意,父亲上次就说好想吃母亲亲手做的家乡月饼呢。”
怎么以前不说这话?她以为叶将军在云介国不过中秋节的…“聪哥儿你咋不早说这个呢?昨天过了中秋节,想必你父亲有些失望了。罢了,我这一番美意权当是亡羊补牢。”
徐小白让纸鸢送上五百两纹银,对钱顺水道:“阿水,这是五百两纹银,昨天沒让你们一家人好好过个节,你拿去买材料做月饼也好,哪去买其他东西也好,随你的意思,你拿着去花吧。”
钱顺水不肯接,连忙比划手势,杜鹃看着翻译:“皇后娘娘,妾身还有许多银子,完全够用,夫君他也给了我许多银子。皇后娘娘有意让我们母子与夫君相会这番美意就领了,银子却是真的不用。”
叶寒生身为将军家底殷实,出门带了很多钱是正常,上次钱顺水回娘家,叶寒生自己带的礼路就很是不少,钱家又得了宫里送的那些东西,肯定给钱顺水的东西也不会少,其中有银子也是正常。她见钱顺水执意不要,便伸手拿了两锭银子给聪哥儿:“聪哥儿拿去买东西吃,回來的时候给我带几串冰糖葫芦可好?”
聪哥儿笑的开心:“皇后娘娘这么大的人了,也跟聪哥儿一样爱吃冰糖葫芦。”这话一说,大家全都笑了。聪哥儿认真的看着钱顺水,又瞅瞅手里沉甸甸的银子,分明意思是在问娘亲这银子我可不可以收下。钱顺水点了头后,聪哥儿才开心道:“皇后娘娘,我给你带很多很多糖葫芦好不好?”
她并不是真想吃糖葫芦,只是随口一说而已,见聪哥儿郑重其事一副委托了必定会做到的样子,便笑道:“好啊,聪哥儿对我真是太好了。”
杜鹃叫几个宫女帮忙收拾了两个箱笼,把钱顺水和聪哥儿送到了宫门口坐上了马车,出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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