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叽,咕叽,咕叽。
奇怪的声音在漆黑而潮湿的树林里响了起来,丁烛屏住呼吸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很快就发现了一个穿着深色衣服的人正摇摇晃晃的朝着她的方向走过来,那奇怪的声音正是他沉重的脚步踩在了湿淋淋的树林落叶之上,黏腻的泥水从他的脚步之下溢出来时的动静。
下意识的站了起来,丁烛尽量将自己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了大树的后面,让那宽大的阴影尽量将自己全部的遮挡住,她甚至连呼吸都停止了,憋住一口气安静而谨慎的看着那个身影。
这明显是一个男人,而且从他身上穿着明显的制式服装来看,这是一个有组织的人,或者是一个军人?不过,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在他的队伍中,他的地位明显不高。
这个男人穿着一件陈旧的皮甲,边边角角的地方都已经磨的发白了,更重要的是,他只有上半身穿着皮甲,他的下半身穿着是灰色的粗布的裤子,鞋子也穿得是一双极为普通的短靴,刚刚大雨带起的泥污将他的短靴和粗布的裤子都已经弄得一片邋遢。
此时,这个男人摇摇摆摆的走到了一棵距离丁烛很近的大树边,便停住了,他一边摇摇晃晃的打着饱嗝,一边解开了裤子,开闸放水。
腥臭的尿骚味混合着浓浓的酒精味再融合上森林中雨后的潮湿泥土味道,形成了一种极为让人深刻的印象。
这个男人显然是没有发现丁烛,若不是这样他大概不会如此这么悠然自得的解决着生理问题,而从丁烛所站的位置,她基本能将这个男人的全貌看得清清楚楚。
丁烛一眼不错的看着这个男人,并不是因为她又对于异性生理的窥视欲,而是当这个男人走进了以丁烛为圆心,半径大概五米的圆圈内的时候,她忽然看见了在这个男人的头上出现了这样的标记。
“卓卡林部队普通士兵”。
在这个名称之下,还有另外一排浅灰色的字,好像是钢针一样刺,酒精给身体带来了巨大的副作用,匕首在他的手里却根本使不出力,更不要说是准确的攻击到对方了。
就在这一刻,普通士兵意识到了自己应该怎么做,他猛地转过了身体,准备一边奔跑一边大喊:“救……!”
丁烛将这普通士兵用长剑顶开,虽然还有些陌生这样的操作,但是她的身体却已经在准确的记录着这一次攻击用出的力道和技巧,人的身体有时候就像是一台设定好的最为精巧的仪器一般,只要有过一次这样的操作,再不断的加深它,重复它,用不了多久,身体就能完全记住,半点不差。
普通士兵被这一剑顶出去老远,他拉住了一边的树杈,顿了一下,好像是在思考什么,而后,他便转身开始朝着来的方向奔去,不仅奔去,他还张开了嘴巴,准备大声呼救。
丁烛会给他这个机会吗?不会。
就算现在的丁烛的弹跳力远远比不上一些高手,但是她还是快速的一脚蹬在了身边得的一棵木桩上,借着那巨大的冲力让整个人腾空而起,极为快速的朝着那个普通士兵的飞去。
正中背心!
转身飞奔中的普通士兵其实速度并不快,再加上他还准备呼救,整个人身体里的气其实是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