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擎风回到家,叫了李香秀,周弘山来了周家,将周念念可能还活着的消息说了。
“是真的吗?你说阿靓能感受到念念的气息?”杨淑同激动的拉着阿靓直摇晃,“阿靓,你确定念念还活着?”
虽然她们听不懂阿靓说话,但阿靓能听得懂他们说话。
阿靓重重的点点头。
李文秀捂着嘴忍不住哭了出来,她这些日子日夜煎熬,乍然听闻女儿还活着,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周弘山虽然不太相信一只鸟,但此时此刻,他满心的期盼着阿靓的感应是灵的,是准确的。
“我今天晚上就坐船出发去寻找念念,这件事你们先别声张,一切等我得消息再说。”陆擎风交代。
杨淑同抹着泪站起来,“我这就去帮你收拾些东西。”
出门前,陆擎风交代李香秀和周弘山,去看关平的时候,可以先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关平。
自从周念念出事后,关平十分伤心,多日卧床不起,后来关鹏天将他送去了医院疗养。
陆擎风提着东西刚出了大院就碰到了李成宇。
“我和你一起去吧,多个人多条路,我这两年在外面游荡,也认识了一些朋友,说不定能有用。”
李成宇因为之前他妈做的事情,对周念念一直心怀愧疚,他这次回到京都,连家都没回去住过。
陆擎风没有拒绝,这个时候多个人,多一份力量。
两人直接去了港口和杨嘉锐会合,恰好云之裳有一批货要发往泉城,三人跟着货一起走。
“我查过了,那艘游轮是一路往南走的,”杨嘉锐拿出调查到的资料,“我们沿路的港口都停一下,看能不能打听到蛛丝马迹。”
陆擎风点头,想了想之前林晓丹案的时候,调查的关于姚世才的事情,道:“我猜测姚世才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港城,他若想去国外,最有可能经过港城中转。”
杨嘉锐觉得他说的有道理,“那我们到了广城港口的时候,仔细打听一番,若他们去港城的话,必然会在广城港口停留。”
三人坐着船一路南下,经过的港口都没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陆擎风的心一天比一天焦灼。
三天后,他们到达广城港口,三人都下了船。
陆擎风和李成宇在广城都有认识的人,各自去找朋友打探消息,到了晚上在港口的船上会合。
“我朋友帮着打探了下,确实有咱们描述的相似游轮在广城港口停留过,不过停留的时间并不长,加了补给之后就启程往港城的方向去了。”
李成宇将自己打探的消息告诉陆擎风。
陆擎风点头,“嗯,我找的人也是这么说的,不过他们还说这边有个小渔村往游轮上送了几个年轻的女孩子,除此之外,并没有其它异常。”
三人面面相觑。
杨嘉锐皱眉,“打听不到任何关于念念的线索,现在怎么办?”
陆擎风深吸一口气,“去港城吧,无论如何都要去走一趟才行。”
杨嘉锐和李成宇没有反对,况且如果姚世才真的在港城,作为调查局的同志,杨嘉锐有责任将他抓捕归案。
达成共识,三人找朋友安排,将他们送到去港城的船上。
一夜航行,总算到了港城。
出发前,李成宇的朋友给了他们一个地址,让他们去了可以按照地址去找人帮忙。
李成宇的朋友给的地址是一家古董行,老板姓陈。
陈老板接待了三个人,并为他们安排了住宿,在听到三个人的来意时,陈老板叹了口气。
“你们来的不巧啊,一般从内地来的女孩子,大部分都是来舞厅做营生的,港城百分之八十的舞厅都在福胜刚叔的手里,原本去打听打听也没事。”
“只是今日义群和福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个帮派正式火拼起来了,今日你挑了我得舞厅,明日我端了你的花字档,反正到处都有暴乱。”
“福胜手下的舞厅倒了不少,那些舞女也跑的跑,散的散,倒是不好打听消息啊。”
陆擎风的脸色有些沉,“不管怎么样,我们既然来了,总还是要找人的,这样吧,您给我们还没有倒的舞厅地址,我们乔装去打听打听。”
陈老板见劝阻不住,摇摇头,“那你们小心点,听说义群和福胜火拼就是因为一个女人,你们去打听消息的时候谨慎点,不该问的千万别问。”
三人对港城的帮派火拼并不怎么关注,拿了陈老板给的地址便分头出门了。
义群里,岳东狠狠的掐灭了手中的烟蒂,皱眉看着阿江,“我们义群的消息网什么时候这么差劲了?一个女人,你们找了这么多天竟然还没有找到。”
阿江垂着脑袋,讷讷的道:“近日兄弟们天天被福胜的人骚扰,实在是分身乏术。”
提到福胜,岳东觉得后脑勺更疼了,发狠的道:“那就先把刚叔给我找出来,我亲自解决,等群龙无首的时候,一切都好商量。”
阿江领命而去,岳东摸了摸后脑勺,神情若有所思,正琢磨着要不要去找岳小梦呢,外面有人进来,弯腰:“少爷,老爷想见您。”
听到这个称呼,岳东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老头子找我干什么?”
来人不说话,恭敬的做出请的姿势。
岳东嗤笑一声,扯下身上的衣服,转身向外走去。
他没带任何随从,自己开车来到港城外的一栋极为僻静的宅子里。
宅子虽然僻静,但修建的极为精美,院子宽敞,草坪干净,花丛掩映中的房子都多了几分诗意。
岳东没有去花丛掩映中的房子,反而去了左手边一处厅堂。
一位头发花白的男人立在客厅里,听到他的脚步声,转过身来,皱眉看着他,“怎么这次和福胜的动作闹得那样大?而且这么多天了,竟然还没解决福胜?”
岳东往沙发上一坐,翘起了二郎腿,闻言冷笑一声,“这不是总探长你的要求吗?不是你指示我,让我找个理由灭了福胜吗?”
“我不过是在遵循您的指示行事,请问有什么不妥吗?总探长。”
男人脸色倏然沉了下来,狠狠的拍了下桌子,“岳东,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岳东耸肩:“我态度怎么了?难道对总探长你还不够恭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