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璇说得不错,此人绝不简单。若始终毫不相干还好,但若有天成为敌人,就一定是最棘手的那种。”宁不欢忧心忡忡地说道。
“那还是尽量避开他吧,不要引起他的注意。”韩战叹了一声,似有些无可奈何。
“避开是对的,至少在摸清他的实力和底牌之前,不要轻举妄动。”殷璇补充道。
“毕竟你俩也算近段日子的风云人物,免不得会被拿作比较,想不引起他的注意也不太现实,但避免正面发生碰撞,还是有办法的。”
“什么办法?”韩战问道。
“比如闭关,又比如接取委托,外出执行任务啊!”殷璇没好气地回答。
宁不欢正欲提议外出,心中一动,忽然抬起头来。
“情况有变。”韩战率先说道。
宁不欢和韩战对视了一眼,一旁的殷璇却听得一头雾水。
方才他们二人都感受到了传送符的颤动,显然是轩辕凛然在召唤他们。
“灵石剩余的灵力不多,恐怕只能支持一次传送,我先回去看看。”宁不欢站起身说道。
“好,那你一切小心,我随后就到。”韩战点了点头。
“哎,你去哪啊?”殷璇见状也站起身。
只见宁不欢捏着一张传送符,口中念念有词。顿时一个法阵出现在他的脚下,光芒闪过,便带着他消失在法阵中央。
“殷璇,我们有点事要处理,你自便吧,在这里不用客气。”韩战道。
说罢,也无暇解答她的疑问,召出长枪的同时翻出窗外,眨眼就不见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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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宁不欢刚在山寨传送阵中现形,便听到了一声重响。
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有只浑身火红的巨鸟,一爪子掀开一间房屋的房顶,将嘴里衔着的枝叶垫入其中。
而更远处是数不清的巨鸟,明显是一个族群,此时正纷纷做着类似的事情。
四周烟尘弥漫,尘土飞扬,目之所及一片狼藉。
新建的房屋倒的倒,塌的塌,各种枯草枯枝散落在山寨各处。
“这是?”宁不欢目瞪口呆。
群鸟明显是妖兽没错,但它们现在在做的事,怎么看着像在筑巢呢?
宁不欢喃喃道:“莫非是看上了这座山,想要霸占这里?”
传送阵的不远处就是轩辕凛然的房屋,也是全山寨最高的地方。
但此时被这只巨鸟占据,已经损坏得不成样子。仿佛是把房子当成底座似的,准备将鸟巢筑在其上。
宁不欢虽第一时间召出勿念,却没有立刻加入战场。
只因他还没有看见山寨里的任何一个人。若是贸然动手,不怕帮不上忙,只怕一出手就帮了倒忙。
“叮!叮!”
宁不欢悄悄地穿行在山寨中,竖直了耳朵,听着不时传来的剑声,很快便寻到了轩辕凛然的位置。
山寨的众人应该都躲藏在他身后的地窖里,唯一能战斗的只有轩辕凛然,所以守在地窖外的也只有他一人。
宁不欢看到了轩辕凛然,后者也发现了他。
只是轩辕凛然一脸疲惫,仿佛已经战斗了许久。
“大叔!”宁不欢驭剑来到轩辕凛然身边,站定身形,与他背靠背做防御状。
“这些鸟赶不走吗?”宁不欢一边挥剑一边问道。
轩辕凛然摇了摇头,微微一叹。
“它们很执着,应该是鸟妖首领下了筑巢的命令。不完成任务或者全族死绝,它们是不会罢休的。”说罢望向铺天盖地的巨鸟,火红的翎羽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更加艳丽。
这些巨鸟有衔叶的,有拆房的,甚至还有搬运鸟蛋的。看起来一副热火朝天的样子,根本就没把他们这些人类放在眼里。
“它们是不是每年都会迁徙到这里?”宁不欢观察半晌,忽然问道。
轩辕凛然愣了愣,再次看向这些鸟群。
果不其然,它们一切的行为都娴熟至极,仿佛是一种根深蒂固的族群习惯。
“这……”轩辕凛然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不禁眉头紧皱。
如果只是普通的迁徙,事情或许还没那么棘手。可眼前情况不同,若真是族群习惯,恐怕也无法改变半分,唯有屠尽一法或许可行。
“如果。”宁不欢顿了顿,问道:“如果捉住首领呢?”
“鸟群首领不在此地,而我又无法抽身离去,所以召你回来相助。”轩辕凛然直言道。
“我明白了。”宁不欢问道:“那首领在何处?”
“不知,但料想不会太远。”
宁不欢沉吟半晌,随即说道:“要不这样吧!大叔你先坚持住,一会儿韩战就回来了,我先去会会那只鸟妖首领!”
轩辕凛然张了张口,仿佛欲言又止。
“怎么了大叔?”宁不欢见状问道。
“没什么,我的本意是你回来守山,我去寻鸟妖首领。”轩辕凛然解释道。
宁不欢一愣,随即哈哈一笑:“不用担心我!您又不是不清楚,我的本领大着呢!正好这次可以试试我新招的小弟!”
轩辕凛然看他神秘兮兮的样子,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既然你游刃有余,那还是让你留在这儿吧。只要守好身后这个地窖就行,所有人都在里面了。”
“啊?”宁不欢哭丧着脸,就好像失去了一次难得表现的机会。
轩辕凛然拍了拍他的肩膀,颇有一番“天降大任”的感觉。
“我大概知道首领躲藏的方向,保证抓活的回来就是了。倒是你,全寨的命都交到你手上了啊!”说到最后,轩辕凛然不得不给他一些压力,省得他过于无趣而不上心。
宁不欢看了一眼地上紧闭的门,继而拍着胸脯保证道:“没问题!放心吧!”
见状,轩辕凛然这才放下心来,打起精神驭剑离去。
二人的对话没有刻意压制,躲在地窖里的人们又精神集中,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
就在宁不欢提起勿念,准备一展身手的时候,地上的门冷不丁开了一半,随后从地窖里钻出了一个人。
少年满脸憋红,仿佛已经做了许久的心里斗争。这是鼓起了十万分的勇气,才敢站出来的样子。
宁不欢定睛一看:“梁良?你跑出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