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金澄澄的光芒几乎快把许可的眼睛给闪了。
黄金。
很多黄金。
“这……”
这种只能在电视剧里看到的画面头一次出现在自己面前,不得不说许可受到了冲击。
在许可的面前,有一排排码得整整齐齐的黄金,光高度几乎快要堆得比许可还高了。
这里面到底有多少?
这是许可脑子里闪过的念头。
在许可身旁的周庆智忍不住笑了,“我第一次进来的时候也是被我爸吓到了。”
“老人家坚信黄金是硬通货,所以有收藏这个的癖好。”
“所以,其实这库房里的实物黄金还只是冰山一角,他手里持有的黄金还要更多。”
许可点头,跟着咋舌,有钱人就是这么任性。
搞一大堆金光闪闪的黄金放在这里其实意义不大,也有些占地方,但许可知道,这样才能给周鸿升最大的安全感。
随后,绕过黄金,许可和周庆智往内里走。
走到里面,许可便看到了一排排琳琅满目的架子,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宝物。
古董陶瓷,名贵字画,连笔墨纸砚都有藏品。
许可对这些倒是不太在意,他的目光逡巡着,心里有个不切实际的念头。
虽说进来前跟周庆智说了不能再要东西了,但要是这里有龙戒的话,他肯定会非常愿意拿的。
但很可惜的是,周鸿升有且仅有那么一枚龙戒,而且还带在身上惹出差点导致自己死了的麻烦……
所以,这里又怎么可能会有龙戒呢?
随着许可往里面走去,还看到了有一个架子上摆满了古朴的书籍。
周庆智见许可目光望了过去,解释,“这上面都是医书和功法。”
“本来我们想把这个作为报酬的,不过我看许医生应该不需要了……”
周庆智说到这里,不由苦笑。
好歹周家也是以医术起家的,但面对许可,他们这个所谓的“起家”就没什么意义。
至于功法,那就更不用说了。
周家本来就不是以武道见长,更何况许可的修为还可以把同龄人当狗杀,其功法的优秀程度肯定比他们周家强。
许可,“武道,医道,这二者源远流长,我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周家的医术和功法,也有很多是值得我学习的!”
他上前翻阅了一下,倒也有不少没见过的东西.
但不得不说多半都是被任古当年批判过的过时医术。
当然,这话许可就不能说出来了!
而周庆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许可在客套,他略尴尬地一笑,跟着说道:“在下面还有不少药材,你也可以看看。”
“好!”
许可点头,继续朝里面走进去。
药材也不错,但也不是许可目前急需的,所以他便没有开口要。
但就在他看着药材的时候,目光却忽然被架子旁的一块令牌吸引了目光。
这块令牌与武盟的成员令有些相似,同样是青铜制成,在其表面有繁复的花纹盘绕在四周,中央部位则是镌刻着方方正正的三个大字——
“陶然居。”
陶然居?
许可眼睛微微一眯,心里闪过疑问。
这是什么?
他心里没来由地有些熟悉。
见许可的目光锁定在“陶然居”的令牌上时,周庆智一笑,“许医生,你可以取下来看看。”
“我父亲曾经救治过陶然居的一位强者,他曾说持这块令牌可以寻他帮助。”
“所以我父亲便一直留在这里。”
许可惊讶,“这样?”
周庆智点点头。
许可心中泛起疑问,同时脚步不停,朝着架子走起,将令牌取了下来。
既然周庆智同意自己查看,许可自然不会客气。
陶然居的令牌入手冰凉,很是厚实,除却表面繁复的花纹与陶然居三个字之外,背面还有一个字。
“客!”
陶然居,客?
许可将前后面连起来,眉头更是皱起——
难不成,这是一个名叫陶然居的神秘势力给客人的令牌?
许可迅速地回想记忆,但无论是什么时候,他都没听说过陶然居这个势力。
那为什么自己会有没来由的熟悉感?
其上面的熟悉感肯定是来自于周鸿升跟自己共同经历过的……
一是都曾被龙气入体。
但这上面毫无龙气痕迹。
二则是都见过师傅!
师傅……
许可眼中精芒一闪,难不成陶然居跟师傅有关?
他心里转着念头。
但任古从未跟他说过任何有关于这所谓的“陶然居”的事情。
而且要是这势力真与师傅有关,那也不应该是周鸿升救了陶然居的强者……
想不明白的许可暂且将这个疑问埋入心中。
许可将陶然居的令牌放回架子,等周鸿升回来周家或者等哪一天重新见到任古的时候再行询问了……
……
整个宝库逛下来后,许可除了对陶然居的令牌产生兴趣之外,其他的都没有想法。
本来他想就此离开的。
但周庆智非拉着他选择两三样才能离开。
许可只得硬着头皮选了一条上了年份的山参。
走的时候,周庆智还有些遗憾,“你拿这么少,我爸回来估计要说我一通了。”
搞得一旁迫不得已拿东西的许可有些捉摸不透——
怎么感觉周庆智才是那个来拿宝物的人……
……
拿完东西后的许可离开了周家,临走的时候欧阳昊让许可有空一起去医院看看秦雅。
秦雅住院到现在快要两个星期了。
小杰是活蹦乱跳没错,但秦雅可没经过许可治疗,好起来的速度自然比较慢。
许可点头应允,让欧阳昊欣喜不已。
……
“许先生,没想到周家人对你居然如此热情。”
上车后,唐英昌就忍不住说道。
许可苦笑着,“我也没想到。”
“我看着他们对你的态度比汪家有些人对你的态度还好。”
唐英昌语带调侃。
在他眼里,事实确实如此。
和许可仅有朋友关系的周家,把许可当座上宾。
而汪家却是大部分人都瞧不上许可,这如何不讽刺?
许可笑笑,“我是跟绮馥在一起,又不是和他们汪家在一起。”
汪家的人对他什么态度他不在乎,最重要的是汪绮馥而已。
“说的也是。”
唐英昌微微点头,跟着摇头,“还是你们年轻人会谈感情,像我们这些老家伙,没心思风花雪月了!”
许可失笑。
就在这时。
许可的手机忽然响了,是个陌生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