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东西”
两道杠皱了皱眉,嘟囔道:“不帮就不帮,骂我干嘛?”
“我帮。”张灵府咬牙说道。
“真的?!”他激动地坐了起来。
“叮咚!”
“提示:已抽取花柳并一点好感度。”
“叮咚!任务完成,奖励初级随机体验卡一张。”
“这也能算完成?”张灵府自己都觉得惊讶。
“那那那行。”两道杠站了起来,很开心地说:“那我走了。”
“干嘛去?”
“你不是同意了吗?我去把她接出来。”
“滚蛋,门都没有。”
“???”两道杠顿时看他的表情都分裂了:“你刚刚不是都同意了吗?不是说要帮她了吗?你怎么能反悔呢?”
“叮咚————”
“请收留无家可归的人03”
“我想不到你是这样出尔反尔的人,你刚刚明明说要帮她的。”
“我帮。”
“你看,你又说你要帮”两道杠说到一半,突然懵了一下:“你刚刚是说要帮吧?刚刚又说了一次吧?这次不是耍我吧?”
“这次是真的。”
他狐疑地看着张灵府,端详了好一会,才问:“真的?”
“真的。”
“那我,去接她?”
“行,不过、”
还没说完,两道杠就打断道:“呐!你果然又想诓我!”
张灵府瞪了他一眼,他才老实地坐了下去:“接出来可以,不过,只能在我这里,不能到东方赢那边去。”
“你看你说的是人话吗?”他不客气地骂道:“让她在这还不如在那里!”
“那随你。”
就算不完成这个任务,张灵府也没觉得又有可惜的,他不能因为贪图一张体验卡,让东方赢他们置身于未知的危险之下。
两道杠知道他说的那随你,就真的随你了,顿时就僵住了,好一会,他才讨好般地说:“别这样嘛你再考虑考虑,到你这,真的不安全”
“哪不安全了?我怎么就住的好好的?”
“你别他妈扯了,她能跟你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她有三头六臂吗?”
“她住在这里,到时候王系想弄你,她岂不是也跟着遭倒霉?你自己都知道把人送走,你还让我把人弄进来?”两道杠一连串地说了好一出。
突然间,感觉天灵感被劈了一下,一脸不可置信地指着张灵府说:“你他妈、不会是、想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吧?你他妈、也太饥渴了吧?门都没有!”
张灵府忍不住吐槽道:“你是个输入法吗?怎么能联想?”
“否则你非要她住你这里干嘛?我看你居心不纯。”
“我不帮了。”
“别啊、”一说不帮,两道杠的姿态又放软了下去:“您再考虑考虑,到这里来确实不安全,你自己也知道,还不如在大厅那里安全。”
“这是我的底线。”张灵府道。
“那没得说了,她不可能到你这来住的。”两道杠嘟囔道:“是我也不可能在你这里住,你他妈那么多仇家,谁敢在你这里住?看来要让她失望了。
看她一个姑娘家,我实在是不忍心啊,只怪我自己没有本事,不然我
哎,算了,我要是捞到钱了也赶紧溜了吧。”
卖惨了几句后,他见张灵府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便叹了口气,临走前说道:“我要回组织了,感觉里面奇怪事不少,我要是一天没来,就是死了,不用想我。”
就这么水了几句后,他还依依不舍地翻出门,几秒钟后,他突然探出一个脑袋:“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张灵府直接把大门给“咣————”地一声锁上了。
“哎,自古红颜多薄命啊。”两道杠叹息一声后,又沿着刚才的脚印走了回去。
今天组织里一点别的风声都没有,也没看见狙击手出门,所以他大摇大摆地走过来,又大摇大摆地走回去。
他都不知道怎么和她说这件事,她看上去确实很需要帮助。
走着走着,一个想法在他脑海里慢慢成形,不如偷偷把她接到东方赢那里去,那两个小孩那么善良,肯定不会拒绝的。
而且张灵府也不会去他们那里,所以如果自己偷偷把她接过去,告诉东方赢这是小疯子同意了的话,好像也不是不行
反正张灵府和东方赢他们一时半会不会见面,只要不见面就不会露馅。
想出了一大堆理由来使这个办法行得通的两道杠,突然感觉很激动,这个办法,有那么一瞬间,它看起来是完全可行的。
可是有一个小小的问题。
那就是如果不小心被张灵府发现的话,会带来什么后果?
用屁股想了一想,他马上就得出了一个结论:肯定会被杀掉的吧?恩,会被杀掉的。
哪怕没有出事没出事的后果还敢想一想,万一出了事两道杠完全不敢想,依他残暴的手段,怎么可能会是杀了他那么简单?
他当即觉得有些欲哭无泪,还是自己老老实实地把这个计划给否决了,不能拿自己的命来冒险,这是底线。
想到这里,他已经来到了酒吧的门口,里面没有什么人,伙计比客人都多,这些伙计看着吊儿郎当又流里流气的,因此来消费的人不太多。
虽然经营者蓝天一直提醒让他们要有服务精神了,可是他们一直学不会,都不是当服务员的那块料。
这会,人就更少了。
两道杠正准备踏上楼上,可是他的心没忍住疯狂跳动,双腿突然好像没有了力气一样,他很紧张。
迈一步,就像是和地狱更近一步,他有些心惊,自己也没法解释是为什么,只是一想到她那副失望的样子,他就忍不住地难过。
他突然希望楼梯变得长一点,好几次,他走上去,又退下来,又走上去,又退下来,如此反复。
来来回回无数次,他心里的悸动,依然没有消停下来,只是渐渐被来来回回地上下楼梯磨平了一些。
不过再怎么走,楼梯也是只有这么短,最终他还是踏了上去,走到了二楼,他看见了黑暗中坐在楼梯口的她。
那一瞬间,像是有一道雷劈中了他一样,让他浑身一抖,好一会才缓过劲来,慌慌张张地问:“你,你还在这啊?”
“不是你叫我等你的吗?”她搓了搓冻僵的手,柔柔地笑问:“你干嘛在楼梯那里上上下下?”
“啊?我、我散步,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