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降温(1 / 1)

周大嘴这一嗓子,把几人的视线都喊了过去。

他一来,江画立马迎上去说:“走走走,这有神经病!”

“啊?神经病?哪呢?”

周大嘴好奇张望,刚想说的话都忘了。

只是草草扫了一眼赵夜白等人,周大嘴就一头雾水地被江画推走了。

远离神经病后,江画嫌热,径直朝停车的位置走。

周大嘴追着问:“画儿,还没看演出呢!”

“不看了!”

回到车上,周大嘴还没搞清楚状况:“咋地了这是?”

江画大概说了经过,周大嘴有点懵,把手里的西瓜汁递给他问:“你说那天的神经病是赵夜白?”

江画用力点头,气得喝了一大口果汁。

虽然没近距离看过‘夜话’的成员,但赵夜白这个名字,周大嘴却不知道听了多少次。

光是从他女神姚瑶嘴里,起码就听过三十次。

“赵夜白不就那乐队主唱么。”他说。

“哈?就他?”

江画有点傻眼,很快心有余悸地捂住耳朵:“幸亏没听,听了肯定做噩梦。”

周大嘴失笑:“画儿,他到底咋地你了。”

“”

回忆上头,江画又愤愤喝了口西瓜汁。

赵夜白怎么他了?

也没怎么,就是拿无辜的他当挡箭牌,说他是在交往男朋友,把表白的女孩气哭了而已。

被陌生女孩投以敌意目光,当时江画就想骂人,却被赵夜白先一步捂住嘴。

当时,赵夜白凑到耳边小声威胁:“说话我就亲你。”

江画:“?!”

江画活了十七年,从没遇见过这种变态,那天晚上回家,他真的做了一晚的噩梦。

当时的景象历历在目,江画将果汁杯捏变了形,捏着捏着,突然发现杯子的logo有点眼熟。

logo是一只咬吸管的绿色小恐龙,刚才赵夜白手里的杯子,似乎是同样的恐龙。

江画脸色一变,恨不得没喝过。

“你这在哪买的?”他问周大嘴。

“在附近的咖啡店。”周大嘴一拍大腿,突然朝他挤眉弄眼:“对了,你猜我遇见谁了!”

江画不想知道他遇见谁,就想知道他为什么去了这么久。

他面无表情地质问:“你知道我等了多久么。”

周大嘴讪讪挠头:“没办法啊,班长长得好看,排队的妹子一大堆,我也没法插队。”

“班长?”

“对啊。”

周大嘴一扭身子,透过车窗,竭力朝斜后方指去:“就那家店,班长好像在那打工,你手里的西瓜汁都是他做的。”

在他所指的方位,是嗨街尽头的角落。

那里坐落着一间中型咖啡馆,店面和店名都很有格调。

江画喃喃:“绿贝?”

是有保镖说越歌在咖啡店打工,今天中午,越歌也说过晚上要去打工。

江画咬着吸管,看着咖啡店若有所思。

嗨街的人流量比校区的小店更加密集。

周大嘴说的没错,绿贝咖啡馆内确实有很多人排队,透过玻璃,根本看不见白莲花的脸。

不过光想象就能想象出来,越歌肯定是笑意盈盈的,态度亲切的对待每一位客人。

人挤人的景象愣是把江画看热了,他眺望几眼便觉得无聊,直接吩咐司机回家。

离开时,广场上终于响起了音乐声,声音大到密闭的车厢都能隐约听到。

周大嘴恋恋不舍地扒着车窗:“画儿,不能听会吗,就一小会儿,不然白来了。”

江画冷漠脸无视了。

听神经病的演出,他还不如去排队买白莲花的冷饮呢。

去江边一趟还是有点好处的。

有了对比,第二天,江画再看越歌就没那么不顺眼了。

中午课间,班上同学都去了食堂,江画被任务搞的有些没胃口,索性没吃午饭。

系统问:“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江画:“影响他学习。”

系统:“白莲花基础好,他不及格的难度和你及格的难度差不多。”

江画火了:“你瞧不起谁啊?!不说别的,这周的数学随堂测试,我答对了两道题!”

系统:“”

对于会炫耀自己答对两道题的人,系统只能甘拜下风。

爬在桌上,一人一统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

江画突然闻见一股淡淡的香味。

“你不吃午饭吗?”越歌不知何时走到身边。

江画抬起头,一见是他,皱起了鼻子:“没胃口,不想吃。”

“哦。”

以白莲花的性格,江画以为他会说两句类似这样对身体不好什么的。

没想到,越歌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转身就回了前排。

江画:“”

要不是他,自己至于没胃口么!

盯着白莲花的背影,江画越想越气,而越歌在位置上拿了什么,竟然又朝他走来了。

“如果不吃午饭的话”

将一张崭新的数学卷子摊在桌上,越歌一本正经地说:“这个时间,应该够做一张卷子。”

江画凝固了。

“昨天没有补习,今天内容可能会多点。”

“我不做。”

“为什么?”

越歌偏了偏头,先是不解,而后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其实如果你不想补课,我可以去和许老师商量,请专业的家庭教师会比我更有效”

江画蹭地站了起来,用行动打断他的话。

虽然知道白莲花不可能是故意的,但他还是气得呼吸凌乱。

“谁说我不想补课,我就是不做卷子。”江画一字一句地说:“我饿了,吃午饭行不行!”

越歌闭了嘴,气氛明显变得僵硬。

越歌身高要比江画高上半头,再加上身姿挺拔,看着江画时,眼皮总会垂下一些。

就算是白莲花,不说话看着人时,同样会有压迫感。

是不是生气了?

江画动了动嘴唇,有点心虚。

仔细想想,他的确很无理取闹,浪费别人的时间却不学习,态度也不好。

但他也不想啊

江画瞄了下越歌的眼神,心虚又变成了委屈。

教室里空荡荡的,除了他们外一个人都没有,阳光斜斜照进,窗帘的影子划分了光暗界限。

须臾过后,越歌收回视线,合上桌上的卷子。

“好,那晚上再做。”

“唔。”

江画这次没闹,但他还是生气。

手指在桌边死死扣着,江画心想,要是白莲花早点长歪,他也就不用每天都这么心烦了。

百般怨念最终化作一股冲动。

今天越歌的午餐还是面包,方才只吃了一半,说完就要回位置。

在越歌转身时,江画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我想吃泡面。”

越歌讶然回望,等待下文。

江画咬了咬牙,想挑战白莲花的底线,最好把对方惹恼,但也架不住脸皮薄。

温度爬上脸颊,氲出两片绯红。

他语气生硬,强行端起少爷架子:“上次没吃到,你再给我弄一次。”

江画不怕越歌不答应,反而希望白莲花学会拒绝,以此走向变异的第一步。

但他也确实想吃泡面。

江画难得纠结了一回,而越歌的表情很平淡,和平常差不多,又好像不同。

阳光下,细碎刘海落下的阴影今天好像更深。

最终,两道目光落向被抓住的手臂,越歌说:“好。”

江画双肩一松,心情顿时明媚了。

失败了,没关系。

这次先吃面,下次一定。

系统:“”

为了方便学生,恒安中学每层楼都有两个热水间。

江画跟着越歌去自动售货机买了盒泡面,又屁颠颠跟着他去热水间冲泡,比在化学实验课观察的都认真。

越歌觉得好笑,笑意刚浮现嘴边,不知想到什么,很快便隐没了。

“闻起来好香。”江画眯起眼睛嗅了嗅,默默吞着口水:“好像很好吃。”

“还可以。”越歌说:“回班级会有味道,去自习室吧。”

江画现在满脑子吃,想也没想就点头。

学校的自习室很多,去自习室学习的人却很少,运气好时,常能独占一间教室。

今天他们的运气就不错。

随便找了张桌子放下泡面,越歌转身去开自习室的窗户。

“嘶!”

只是一闪身的功夫,回头再看江画,便一脸痛苦地捂住嘴嘶气了。

系统无语:“你急什么,还先喝汤,能不烫到吗。”

江画根本抽不出精力搭理它,敏感的痛觉神经被热水这么一趟,差点崩溃。

养尊处优的小少爷总是少了点生活常识。

越歌脚步一滞,很快反应过来:“烫到嘴巴了?”

嘴唇和舌尖都火辣辣的疼,江画说不出话,只能泪光盈盈地点头。

越歌走近,正想说去洗手间冲凉水,江画突然扣住了他的手腕,捂住嘴巴的手掌也拿远了。

江画张开嘴巴示意越歌看。

嘴唇肿了一点。

原本是自然的桃红色,现在却红得像熟透的樱桃,粉嫩的舌尖也红彤彤的,和眼眶相得益彰。

“烫坏了吗?”江画大着舌头说:“好疼。”

越歌表情有些僵硬。

江画见他不说话,以为很严重,疼痛感不减,他又光凭想象把自己吓了个够呛。

就在这时,淡香味突然飘近。

越歌俯身,凑近认真打量他的嘴。

“没有坏。”

不知不觉,澄澈的眼波笼上了一层难以察觉的薄雾。

注视几秒之后,越歌突然伸手,指尖抚过红肿滚烫的嘴唇。

对于这一亲密举动,江画连人带脑傻在了原地。

越歌的手指凉凉的,落在被烫过的皮肤上,意外的很舒服,只是有点痒。

“只是很红,最好尽快降温。”

降温?

江画下意识抿了抿嘴。

他看着越歌,迷茫的眼神仿佛在问:

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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