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着刘丰沛安排人紧密留意着芙蕖馆的动向,近日得到的消息是:皇上没有招幸任何一个嫔妃,还是几乎天天都去芙蕖馆坐一坐,但终于一改从前对其余嫔妃毫不搭理的做派,也常在那里与小嫔妃们笑闹上一阵了。专宠一人的局面表面上看,是有所改观。
换言之,芙蕖馆成了一个皇帝与嫔妃们共处娱乐的俱乐部。这个原本打算仅仅用来缓和她与其余小嫔妃关系的对策,也成了暂时敷衍太后这个防止专宠一人旨意的对策。
莹的观点是,皇上如果不愿意,可以暂时谁都不去临幸,太后除了催一催,也说不出别的什么来,也给她扣不上什么独占圣宠的帽子。但是让皇上与其余嫔妃也有所接触,改变从前不置一瞥的作风,先给太后营造一个有可能雨露均沾的氛围,还是大有好处的。
其实她也很想直接问出朱菁晨的那个问题:皇上您是真的决定再也不睡其他女人了啊?
只是近期与他的独处时间甚少,想问也没有机会。
濂祯很郁闷,前几天来看她,即使不能办成正事,至少可以吃些豆腐聊以安慰,近日却时时来时时有其余嫔妃在,连豆腐都不得吃了。这样的愤懑情绪终于在这天推到了峰值。
这一天,已经是距离那次春药侍寝事件过去十天的时候了。濂祯来时,又遇上莹带着芸贵人、卫小媛俩闺蜜三缺一等他。濂祯顿时一脑门的官司。莹看着他的脸色就发愁:不过是找两个小美女陪你玩,不至于这么难熬吧?
牌局开启。
芸贵人:“天越来越凉了,可昨日嫔妾还见荷花池里尚有一朵花开着,倒少见的紧,不知皇上可有兴致晚些时候随嫔妾去看看?”
濂祯认真地算着分,信口回应:“不必。”
芸贵人:“……”
卫小媛妖妖娆娆地抚着颈间:“今日来前,嫔妾为是戴这串珍珠项链还是戴红珊瑚项链犹豫不决,依皇上看来,嫔妾这一身打扮是配什么项链好呢?”
濂祯专注地看着手里的牌:“都好。”
卫小媛:“……”
莹听得如坐针毡,这不是明摆着让她得罪人吗?于是陪着笑提议:“咱们不如换换对家,抽签来决定吧。”
此言一出,立时得到了卫小媛与芸贵人的齐声支持。濂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淡漠道:“不必那么麻烦,就你来做朕对家好了。”说着朝卫小媛一指。
卫小媛顿时心花怒放,激动得声音都打颤了:“嫔妾一定……一定不负皇上厚望!”
莹则暗中撇嘴:装得好像柳下惠,还不是对美女高看一眼?见芸贵人满面沮丧,便笑道:“芸儿,好好帮我打这一局,咱们若能把皇上赢了,定要向他讨些赏赐。”
芸贵人很快明白过来了这个道理,若能赢了皇上,同样可以得到瞩目,于是点点头,欣然重新落座。可惜洗牌重来,一点也没改变现状。
卫小媛媚眼如丝:“皇上的手段好高明,嫔妾可真沾了光了。”
濂祯熟视无睹:“嗯。”
芸贵人发嗲卖萌:“皇上怎也不让着点嫔妾,人家本就不敢赢您,好歹也别让人家输得太惨啊。”
濂祯无动于衷:“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