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秋菊跟你说句真心话，秋菊心里觉着，想要在世子府里活着久，便要多了解一些，要不然哪天见着了，不小心碰了禁忌，便会没命的。”
“这种话你也真敢说。”
“秋菊也就敢对夫人说，秋菊只是觉着夫人性情好，对秋菊也好。在苏宅，是夫人让秋菊免了罪罚，就是救了秋菊的命，秋菊心里感恩夫人，所以自然要替夫人多多留意这些事情。在外人面前，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秋菊心里明白着。”
“秋菊，谢谢你，让你费心了。”
“夫人和秋菊说谢谢，秋菊担当不起，这是秋菊应该做的，要说谢，也该是秋菊谢夫人。”
“好了，不说这个，这世子府，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可怕？”
“夫人，您从前在苏宅是大小姐，生活无忧无虑，不知其中险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些大家族，朝廷官员中，更是有许多秘闻，为世人津津乐道，更是流传出多种版本，便是苏宅，那也是有的。秘闻，便是见不得人，世人知晓的那些只是凤毛菱角，就算沾边，那也是经过人篡改的，真实的情况，定然比那些坊间流传的要更加精彩，也更加上不得台面，只有在府中宅第待过的下人，才是知晓秘密最多的人。”
这话的确说得没错。
“想要在世子府待得长久，定然要知晓世子府中的主要人员有哪些，他们的关系如何，有哪些爱好和忌讳，免得日后见着了冲撞了他们，挨了责罚，怪罪下来，可是会要了我们这些下等人的命的。秋菊多知道些，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夫人。”
“夫人竟问出如此问题，秋菊以后可要多加留心了。”
“你这是在嘲笑我，说我脑子笨呢。”
“夫人知晓便好。”
“依你看，二夫人今天喊我前去，到底是为何？”
“秋菊不知。”
“去了，便知晓了吧。”
“秋菊，护国公府里，除了世子以外，可还有其他兄弟，或者京中可还有护国公府的亲戚？”
“没有了，护国公是家中独子。”
“那护国公府有没有交好的，来往密切的？或者有什么芥蒂两家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
秋菊想了想回道：“来往比较密切的就是苏宅，因为大夫人和苏宅老爷两家祖辈交好，其他的，就有那些丞相府，将军府的，都是因为政务才往来的。要问仇家，还真的没有。”
“夫人问这些做甚？”
苏玖玖表情凝重，瞧得秋菊心里紧张。
“秋菊僭越了，请夫人责罚。”
“父亲告知，母亲是因为身患重疾，不治身亡，可我总觉得母亲的死，令有隐情。”
“夫人是想？”
“我要调查母亲真正的死因。”
“夫人，六年前的那场火，让苏宅和护国公府沉受到沉重的打击，主子们都听不得任何关于六年前的言语，夫人这不是要揭开伤疤吗，是万万不行的，怕是会惹祸上身。”
“我最近总是梦见母亲满脸鲜血站在我床前，喊着冤枉，一日不找出真相，我便一日不得安心！”
“秋菊，我知你是苏宅的老人，当年在我母亲身边伺候过，我需要你的帮助。”
苏玖玖坚定祈求的眼神，让秋菊松开了口。
“既然夫人铁了心，秋菊定当全力相帮。”
秋菊看着一旁的苏玖玖，头一次觉得，苏玖玖不似传闻里那般愚笨。
既然是苏宅下人们之间的传闻，必然有些不真实，究竟是聪明还是蠢笨，她自己有眼有心，时间久了，便能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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