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平市地处首都和津门之间。
随着《奔跑吧,兄弟》的热播,缘味奶茶立时成了国民大品牌,声势比香飘飘还猛,颇有几分国内第一大固态杯装奶茶的态势。
与之对应的,就是订单如雪花一般地飞来。
肯定要扩建厂房,还要加班加点地生产。
为了压缩成本,还要对上下游供应链的垂直管理。
比如,要收购一家专门生产纸杯的厂子。
这件事比较容易。
是周不器的老爸周建军亲自出面负责的,挑选的就是廊平市的一家濒临破产的厂子。
却没想到,这个过程中就出了意外。
“伍叔叔,怎么样?”
周不器很着急。
其实这事不需要他出面,那里是冀北省,人生地不熟的,去了之后也不一定能发挥多少作用。不过,老爸出事,他多少有些愤怒。
虽说因为自己造谣,前段时间老爸刚被老爷子给狠狠地揍了一顿。但是,那是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
这次就不一样了。
外人还敢动手?
他带上了两个保镖,实在不行,就派他俩冲上去干一架!
伍高义也在路上,也很着急,“我在路上呢,估计一个小时就到了。我刚打过电话,人没事,就是被堵住了,厂工们在讨说法。”
“什么说法?”
“那厂子都欠薪一年多了,还有100多万的外债。本来说好的,欠薪我们不负责,由以前的老板负责,外债我们来承担。没想到,我们花了100万买下厂房,过去接收时,却遇到了这种事。”
周不器眉头紧皱,“怎么不处理妥善?”
伍高义就很生气,他是伍雨的爸爸,在周不器面前一点不虚,哼道:“那是你爹干的!本来我要去负责,他非要亲自上阵。”
周不器当然要维护自己的亲爹,“伍叔叔,我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缘味奶茶也算是驰名商标,畅销全国了。当地政府不可能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我们在那里办厂,是给当地创造就业、纳税贡献。”
“嗯,我也听说了一些。”
“怎么回事?”
“那个厂子占地700多亩,也不算太郊区。廊平地处首都和津门的中间地带,近几年发展得很快,城市在迅速扩张。估计用不了几年,厂区就要搬家了。”
周不器眼前一亮。
嗬!
这个熊包老爸,眼光挺独到啊!
花了100万,并承担了100万的外债,就拿下了700多亩的地皮?还有完备的厂房?估计这背后,也没少运作。
只可惜,经验还是欠缺,在具体的操作过程里,出了点差错。
伍高义接着说:“以前的那个厂老板,应该背后也有人,否则拿不下那么大一块地,也不敢顶着市里重点招商引资项目的压力,玩这种手段。”
周不器轻轻“嗯”了一声,“行,那就等去后再看看吧。”
这时,他已经放心了。
熊包老爸应该和当地政府展开了很良好的合作关系,这就够了。即便原老板的背景多深多硬,可发展地方经济是最重要的事,谁也不敢在这种事情上瞎搞事。
最多就是吓唬吓唬人。
缘味奶茶公司全国知名,那么有钱,不如就玩点小手段,让老爸再出一笔钱好了,把厂里员工的工资都被补上。
厂工的工资都很低,一个月七八百就到头了。可100个厂工,补发一年的欠薪,也得100万了。
钱能解决的事,都是小事。
“怎么样?严重吗?”
见他结束了通话,宁雅娴很紧张地问。
周不器笑笑,“没什么大事,无非是想多讹点钱。其实咱们都不用来,只要老爸态度强势一点,地方政府肯定得想办法解决。要是丢了这个项目,整套班子都得受批评。”
“不是被打了吗?”
“被推搡了几下。”
“那还不严重?”
周不器瞥她一眼,淡淡的道:“你的故事讲得特别好,公司内部的权力斗争很残酷。但是,那只是一家企业,跟真正的官场玩法相比,还差得远呢。我爸是过去投资的商人,而且已经交钱了,项目几乎落地了。你觉得,这时候谁会背后拆台?”
宁雅娴也是见过世面的,反应很快,“与既得利益者相背的人。”
周不器笑笑,“聪明。”
“那这事怎么处理?”
“看情况吧。”
“啊?”
在东北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跟官方搞好关系。恰恰我家就是东北的。只要控制住了局面,我爸应该能处理好。
宁雅娴松了口气,那就好。
周不器已经换成了奔驰大g,车内宽敞舒适。
他坐在宁雅娴身边,有一抹品流极高的浅浅幽香,目光顺着她的侧颜,缓缓向下,掠过胸口、纤腰,落在了那双笔直的美腿上。
宁雅娴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脸蛋红润,有些娇嗔,压低声音,凑过去,“有人在呢,别乱看。”
“没事,他们看不到。”
周不器也把声音压到了最低,保镖在前面,后视镜也摘掉了。只要不回头,的确是看不到。
宁雅娴咬着红唇,美眸水汪汪的,凑过去,在他耳边悄悄地说:“刚才在公司里,都给你偷看到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误会了吧?我就是看看大腿,没看别的。”
“不只大腿吧?”
“就是大腿。”
宁雅娴吃吃地说:“我都发现了,赖皮。”
周不器坚定的摇头,“不可能。”
“反正这次先别看了,别人看见了不好。”宁雅娴美眸里流光溢彩,妩媚的姿态流露着数不尽的万种风情。
周不器就点点头,凑过去,在她耳边轻轻说:“那就听你的,不看了。”
热气喷在耳边,宁雅娴心里砰砰砰地乱跳。
却没想到,周不器直接上手了!
抚在了她的大腿上。
宁雅娴身子一下僵硬了,猛地扭头,美眸睁到了最大。
周不器挤了挤眼睛,“你皮肤真好。”
宁雅娴深吸了口气,压低声音,紧张又害怕,“先别这样,被人看见了。”
周不器郑重其事地说:“没事,你按住裙子,把手挡住,发现不了。”
宁雅娴星眸含水,又羞又嗔,“坏蛋。”
然后,就轻轻按住了裙角,挡住了他的大手。脸蛋儿艳红一片,好似一颗红苹果,扭头看向了车窗外。
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心头却出现了几分糟蹋艺术品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