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两人争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无知妇人!真是无知妇人!
“你们俩,”他瞪着萧景淮萧景业兄弟俩:“丢不丢人?丢不丢人?啊?你们是亲兄弟,这是干什么?什么事儿竟让你们家不顾体统身份,如那街头泼皮似的亲自动起手来?啊?究竟怎么回事!”
“父皇,二皇兄他冤枉儿臣害他府上侍卫,可儿臣根本就不知情!”
“呵,不知情?人是死在你府上你不知情?”
“但却是你的人发现的!本王杀了人,为何不毁尸灭迹还藏于冰窖之中?等你去发现吗?”
“呵,那谁知你是怎么想的,你以为做的天衣无缝,有何不敢?”
“你放屁!”
“恼羞成怒了?”
“你!”
“够了!”天耀帝听的兄弟俩吵太阳穴两边更痛了,针扎似的突突乱跳,他目光森冷扫过兄弟两人,心里忽然浮生几分灰心丧气和无力。
这两个不争气的东西,这两个不争气的东西啊!
为什么整天折腾这有的没的?为什么就不能消停?
但凡还有更好、更多的选择,他根本便懒得再管他们。
难道……这真的是上天给他的惩罚吗?
天耀帝心烦意乱不忍去想,强行掐断了纷乱的思绪,“老二,究竟怎么回事,你先说。”
“是,父皇。”萧景淮瞟了萧景业一眼,便从府中遭遇刺客说起……
府中来了刺客偷偷进他书房企图偷盗,被侍卫们发现之后打伤,随后侍卫们一路追拿,那刺客逃进了齐王府……
循着血迹和草木折断的痕迹侍卫们追到了齐王府冰窖,结果从那冰窖中却并没有搜出刺客,却机缘巧合的发现了自己府上一名侍卫于遂的尸体……
萧景淮将一切栽给萧景业还不算,末了还表示,之所以没追到那刺客,说不定是冰窖中有密道,那刺客是从密道中逃了……
这话几乎相当于指着萧景业的鼻子指责那刺客是他的人了。
萧景业气的鼻子都快歪了,瞪着萧景淮,“你、你太卑鄙了!太卑鄙了!”
萧景淮铁了心要从萧景业身上咬一块肉下来的,从容冷笑:“我说的都是事实,或者基于事实的推断,你着急什么?若觉我说的不对,尽管拿出道理驳斥便是!父皇,”
萧景淮冲御座上拱手,恭恭敬敬,无比恳切真诚:“请父皇定夺明察!”
“......”这个卑鄙无耻、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狗东西!萧景业捏着拳头,额头青筋乱跳,牙齿咬得咯咯响。
玉贵妃又急又有些担忧,紧张的看向萧景业:“业儿,你也快说呀。”
伏皇后眼底掠过一抹讥诮,嘴角不屑的撇了撇,就是这般急脚疯,一点儿也上不了台面。
这种没脑子又耐不住性子的蠢货、不扶持她起来当挡箭牌扶谁呢?
天耀帝轻哼,对于萧景淮所言不置可否,脸上紧绷着,没什么表情。
他抬眼睨了萧景业一眼,抬了抬下巴:“老三,现在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