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爬上船的人,不用楚兰歌吩咐,直接砍人。
水中的人跟着反击。
于是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是赶来救人,一点不曾顾忌萧轼的安危一般,拼命想上船。
楚兰歌不慌不忙道:“你很厉害,在那样的牢房里,还能找到机会传递消息。”
“这没什么。”萧轼神容平静。
现在这个情况明了,在他们去找萧轼谈交易的时候,萧轼已经跟外面联系过了。甚至萧轼选定的交易地点,也是早有预谋。
萧轼霎时感觉到杀意。
楚兰歌一剑驾到了他的脖子,漠然道:“你是他们过来的速度快,还是我的剑快。”
“你的剑快,但你不会堵上御飞音的命。”萧轼认准了她的弱点。
楚兰歌突然道:“我怀疑,你根本没有解『药』。”
“那是你的怀疑,不是我在谎。”萧轼表面上很淡定,可掌心却冒出了汗。
楚兰歌的杀意犹如实质。
通常有如此气势的人,手里不知有过多少条人命。她绝对不会是市井间无名的孤女。
蓦然,楚兰歌长剑一划!
接着萧轼的右手腕传来剧痛。
萧轼凌厉地瞪着双目,眼中的愤怒无比。
楚兰歌警告道:“断你一条手筋,当是警告。”
“你——”萧轼愤怒无比。
楚兰歌勾唇,“怒么?会怒就好了。让你的人都退了。”
萧轼是个能忍的,断了手筋,硬是一声痛没有喊出来。
楚兰歌扫过船边激烈的打斗,他们这边已经有人受伤了。再这样下去,他们将会落于下风。
她的冷眸骤然看向萧轼左手腕,萧轼却突然妥协了。
“都停下来!”萧轼冲着江中的下属命令。
他右手的血,已经滴落到船板。
而岸边的卓一澜此时非常着急,正命人去弄条船。
他现在是后悔极了,不该听楚兰歌的话,又让她一个人面对危险。
楚兰歌凤眸隐含嘲讽,“真是贱骨头,不『逼』我动粗都不校吧,解『药』在何处?”
萧轼冷森的眸光,紧紧瞪着楚兰歌。
那眼中包含着太多东西,归结起来是隐忍,只能忍又不能做什么。
楚兰歌的行事方式,让他略为捉『摸』不透,手段看着光明磊落,有时又非常狠厉。
见楚兰歌眼趾露』出不耐烦,萧轼还是咬牙道:“在端王府,后院主居。”
楚兰歌冷声问:“主居何处?”
后院主居可大了,把一瓶『药』藏起来并不好找。
萧轼意图未明道:“在丢失了某样东西的地方,连我都不知道是什么。”
楚兰歌一眼看透了他的想法。
居然用这种方式来试探?
没意思,以为她会在意?
楚兰歌下令,“靠岸!”
“是。”船夫去将锚拉起。
萧轼按住了右手腕的伤口,“你想做什么?我已经将藏解『药』的地方出来了。”
“我过要确定了解『药』有用,才会放你走。”
楚兰歌此举在萧轼看来,无疑是翻脸不认。
“可以。”萧轼阴冷地道,“但我有一个要求,我的右手需要包扎。”
右手筋断了,几乎算是废了。
他心头暗恨。
形势却容不得他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