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问我我就会讲但是无人来
我期待到无奈
有话要讲得不到装载
我的心情犹豫樽盖等被掀开
嘴巴在养青苔
你就当我浮夸吧
夸张只因为很怕
似木头似石头得注意吗
那年十八母校舞会站着如喽啰
那时候我含泪
发誓各位
必须看到我
在时间平凡又普通的路太多
屋村你住那一座
你叫我做浮夸吧
加几声嘘声也不怕
我在场有焖场的话
表演你看吗?够竭斯里底吗?
我非你杯茶也可尽情的喝吧
别遗忘有人在为你声沙
啊~~~~~”
吉他声由平稳转入激昂的时候场下的目光就完全被吸引了,所有人连上都带着不敢置信的神情。
一般的高中生会弹吉他会唱歌都能称得上多才多艺了,这位现场写歌现场作曲?
对他们来说答案是对的。
随着陈衍开唱所有人都被吸引到了歌声里,这是首完全没听过的歌,甚至跟现在刚刚流行起来的歌曲从风格上也有很大的区别,而且用的还是粤语。
虽然没有用最常见的普通话但是也没有用一些粤语里的生僻词汇和语气词,就算不懂粤语的人也能听懂是什么意思。
最厉害的是,听过了之后就会觉得这首歌就该是粤语的,用两个字来形容就是:十分契合。
而且这首歌是真的好听,歌词也很有味道,韵味十足。
不一样的人听起来会有完全不同的感悟。
在蒋平听来这首歌表达的就是陈衍对他赤裸裸的嘲讽。
什么“那年十八,母校晚会站着如喽啰。”
什么“你就叫我做浮夸吧,加几声嘘声也不怕。”
在他听来要多嘲讽有多嘲讽,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要多刺耳有多刺耳。
陈衍唱的越是投入他就越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像是直接被陈衍扯了俩耳光,但偏偏还不能发作,因为主题是他自己定的。
在那十多位满心欢喜的记者尤其是连准入证都没有申请下来的王力听来,这首歌又充满了对生活的无奈和对艰辛的妥协。
如果不是为了糊口,又有谁愿意逢场作戏呢?
“重视能治肚饿,未曾获得过,便知我为何。”王力楠楠的重复了一遍这个句歌词,苦笑了一下摇摇头,无声自语道:“写得真好。”
在台下的多数学生听来,这首歌更多的让他们想起了自己的人际关系。
社团活动本来应该是一群有相同爱好的人聚在一起玩耍,怎么就成了能力强的人笑话能力弱的人的地方了?
学生会本来应该是处理一些老师处理不过来的问题的地方,也能提前锻炼一下能力最重要的是这应该是一个由学生组成的服务学生的组织,为什么变成了普通干事讨好部长、部长讨好主讨好老师的地方了?
自己好不容易完成了老师布置的作业,班里的同学和舍友却连改都不想改直接复制一份,“我们是朋友啊,别那么扣。”一句话能堵上所有不乐意宣泄的出口。
如果不是怕被孤立,又有谁愿意天天带着面具活着呢?
在安以珞这只全场唯一一只妖听来,这首歌更是直击她的内心。
她才是全场最会演戏的那个,一只猫演一个人在猫看来又该是何等的浮夸?而如此浮夸的演技仅仅只是为了生存罢了。
跟其他人反复咀嚼歌词的内容不同,她最喜欢的反而是这首歌的前两句:
“有人问我,我就会讲,但是无人来
我期待,到无奈,有话要讲,得不到装载
我的心情犹像樽盖等被掀开
嘴巴却在养青苔”
她是只替主人活了十几年的妖,她希望有一天有人愿意了解她,接受她,那个真正的她。
在周莫和几位评委这种学问很大的教授们听来,这首诗更是给了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他们很难想象这个年轻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竟然能写出这么有内涵,能让人回味无穷的歌。
不管这么说,这都证明了陈衍的才华,都挽回了赛委会的名声。
他们看向陈衍的目光也不由的更加亲切了。
“啊~~~”
一声状似癫狂的语气词后,一曲歌了。
陈衍对着台下深深的鞠了一躬,同时悄悄的关闭了“言灵·镜瞳”的效果。
直起身的同时睁开的双眼内已经看不到一点金色。
同时脸也“唰”一下就红了。
【言灵·镜瞳】只是让他的大脑一下子变得像个超级计算机一样,拥有了极强的分析能力和处理信息的能力,并不是改变了他的性格更不是第二重人格,所以他刚才唱歌时那种癫狂的神态和语气心里的清清楚楚,一旦从言灵镜瞳里状态里脱离出来,立刻就感受到了一种类似公开处刑的微妙感觉,再加上充当人肉话筒架的安以珞贴的特别近正用那双飘忽不定的蔚蓝色眼睛看着自己,更是让他有点吃不消。
“ohhhh”、“啪啪啪啪”
台下先是诡异的安静了几秒,随后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欢呼声和鼓掌声。
没有人听过这种风格的歌,每个人对这首歌的理解都不太相同,但是有一点他们一定是有着相同的想法的,那就是:
这首歌实在是太好听了。
不同于主旋律歌曲的高昂,不同于刚刚流行起来的情歌那样婉转,这是首充满了灰暗和“自嘲”甚至有那么一些“癫狂”的歌。
但是即便把这些“不好”的元素融合到了一起,都不能影响它是一首真正的有意义的好歌。
好歌,理应获得掌声和尖叫。
唯一遗憾的是除了陈衍之外,在场的人里没有人知道这是一首为了纪念一个人而做的歌。
“再来一首!再来一遍也行!”
“你没说错你真的是个天才!”
“我为我我朋友刚才怀疑你的行为道歉!”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我就说我觉得他看着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对,我还觉得他的名字很耳熟来着。”
“所以你到底想起什么来了?”
“还记的前阵子微博上有一首很好听很火的情歌吗?不知道真正的歌名叫啥,所有人都叫那首歌叫《小酒窝》或者《长睫毛》要么就是《小酒窝长睫毛》,就那首‘小酒窝长睫毛,迷人的无可救药’那首?记得吧?他唱的!”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好像真的是他。”
讲台下又爆发了各种讨论声和议论声,最过分的是在这样的场合里还有人情不自禁的喊出“再来一首。”
陈衍装作没听见台下的起哄声,转过头来对蒋平说道:“怎么样?这个证据满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