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如是应着，沈季衍用余光瞄了她一眼，见两人距离靠得太近，便不动声色地往旁侧移了移位置，袖袍往回拽了拽，全搂到自己怀里。
林歆媛像是没察觉到对方的抵触情绪，笑容依旧灿烂，“上次的事情我还没好好谢谢你呢，要不是你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要不改天我请你吃个饭吧，这样也好……”
她一个人站在那儿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他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最后单单回了个“嗯”字，再无其他反应。
“额……”
林歆媛这才意识到他态度的冷淡，面上一时有些挂不住，站在原地纠结地攥紧了衣摆，尴尬不已。
沈季衍这会儿心思全放在了某个摄影棚的出口处，脑海里一片空白，自己都顾不上来了，哪还有功夫理她。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一直等到半小时后，工作人员推开摄影棚的门，某道熟悉的身影提着自己繁冗的裙摆从里面走出来后，沈季衍眼睛一亮，二话不说立刻冲了过去。
趁着夜色正浓，灯光微弱，从摄影棚里面散场的人也多，他忙里忙慌地穿过人群，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将人从里面给带了出来。
“卧卧卧，卧槽！你有毒吧！老娘的衣服，脏了啊！”秦苒被他一吓，手一松，一脚踩在了裙摆上，差点儿被勾绊倒。
摔了倒还好，倒是现在衣服被她踩出了一个土色的脚印，慌得她赶紧用手拍灰尘，生怕留下什么印记洗不掉。
先不说她后面还要用呢，脏不溜秋地像什么话，而且这可是剧组的东西，要弄坏了，不知道得赔多少钱。
沈季衍有些心虚，不自然地咳嗽了声掩饰自己的尴尬，随后默默弯下腰帮她理了理繁复的裙摆，拍下沾染着的灰尘。
“什么事快说，我要收工了。”
沈季衍眨了眨眼，漂亮狭长的桃花眸浅浅眯了起来，明明很在意却又不敢显得太急躁，怕她抓着把柄又胡说八道。
声音慢悠悠的，像是没带什么情绪，“你刚刚怎么跟何言拍的吻戏？”
闻言，秦苒手上动作顿了顿，她懒懒掀眸，唇角勾起一抹清浅的弧，“能怎么拍，用嘴拍。”
“……秦苒。”沈季衍没料到她会是这个回答，声线一再沉了沉，咬牙切齿。
他都不敢背着她在外边胡乱接吻戏，她居然还明知故犯，不就因为之前那个莫名其妙的热搜，这会儿倒故意来激他！
秦苒好整以暇地看了他一眼，随后视线落在前边不远处的女人身上。
是林歆媛，貌似站很久了。
注意到她投来的目光，她赶紧低下了脑袋，像是心虚一般，抱着剧本匆匆忙忙离开。
咋看着茶里茶气的呢。
沈季衍：“看哪儿呢，看我。”
“……”
秦苒收回视线，目光落在男人的脸上，顿了顿，忽然踮起脚尖凑上了前，与他仅咫尺之遥，仿佛下一秒就要亲上。
“你干嘛……”沈季衍眉心一跳，心想不会吧，想全网官宣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