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景春苦等尤氏不回,找到偏房去的时候,天已经很晚了。
未着寸缕的尤氏还在榻上昏睡着,露在外的肌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迹。
她的裙衫被人随手丢在一边,小裤上除了干涸的血迹还混合着一些黏黏糊糊的东西,看着好不靡乱。
景春羞得面红耳赤,赶紧捡起地上的衣裳胡乱罩在尤氏身上,轻推她,“姨娘……姨娘快醒醒……”
尤氏好一会儿才悠悠转醒。
她整个人还有些发懵,只觉得全身像是被马车碾过,四肢百骸无一不疼。
她勉强坐起来,揉了揉肿胀的额头,怔怔问,“我……我这是在哪儿?”一开口才发觉声音都有些沙哑了。
“姨娘您忘了……”景春红着脸期期艾艾道,“这里……这里是偏房,您,您跟大少爷……”
尤氏这才恍惚想起来……
她那时喝得太多,对于发生了什么已经很迷糊了,只记得他的双手异常有力,每一次都像是要把她狠狠贯穿……
尤氏的脸顿时火辣辣地烧起来,她下意识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大……大少爷呢?”
景春摇摇头,“奴婢没见着爷……书房的灯也已经熄了……”她看着尤氏一点点暗淡下去的脸色,小声道,“是奴婢见您迟迟没有回去,这才自作主张,偷偷过来寻您的……”
尤氏沉默了许久,“他还是……回大少夫人房里了吧……”她自嘲地笑了笑,眼泪却一下子从眼眶里涌出来,“即使我们已经……他仍然不愿意要我,不肯多看我一眼……是么?”
景春心里也不是滋味,可想到尤氏到底是往前进了一步,遂安慰道,“姨娘别伤心……老话不是说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兴许……兴许这次您就怀了爷的骨肉了呢!”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扶着尤氏给她穿衣。
尤氏怔怔地任她给自己掩去满身的狼狈,半晌才想起来抓住景春的胳膊,痴痴地问,“你说,我能怀上爷的孩子么?”
景春连连点头,“能的能的,一定能的……朱嬷嬷不是说了么?姨娘这几日是最容易怀上孩子的!”她搀扶着尤氏从榻上起来,“姨娘先不要多想,好好回去睡一觉……等过了这个月,肯定会有好消息的。”
尤氏神情这才放缓下来,她靠着景春勉强站起身,只觉疼得像真针扎一般。
对……她会有孩子的,他要了她那么多次,她一定会怀上孩子的!
尤氏恍然想起来,“我的裤子……”
景春以为她是怕落在这里,忙道,“奴婢都收着了……”
尤氏咬了咬牙,“给我。”
景春一愣,赶紧从袖子里掏出那团斑斑的小裤递给她。
尤氏一把夺过,眼里闪过一丝疯狂的光芒。
就算……就算她当真不能如愿,她也绝不会让杜氏好过!
这半年来杜氏加诸在她身上的所有痛苦和羞辱,她一定要她加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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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这次的瘟疫很快就会过去,谁知这一等又是一个多月。
杜容芷的身体已经彻底痊愈,只是天天想女儿想得紧。好在楚慎尧心细如发,期间特地让人送了封信回来,说是莞儿在运阳府一切都好,如今运阳府的灾民也都得到很好的安置,城外的疫情也已经渐渐控制住,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她们母女也很快就可以团聚。
杜容芷看了楚慎尧的信总算放下心来,又因想念女儿,时不时还要拿出来读上几遍。
只是她放心了有人心情却不爽了,是以收到信后一连几天,宋子循都跟憋足了劲似的,每晚上不折腾到她哭着求饶绝不罢休。
有时候还故意吊着她,直到她又羞又恼,不顾形象地跟他说那些羞人的话,又或是逼着她说有自己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