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俏看着罗泽澜的车逐渐驶离别墅区。
她转过身。
修长挺拔的男人懒懒地倚在门边,斯文矜贵,漂亮的桃花眼专注地注视着她,见她看过来,对她一笑。
容姿倾城。
罗俏朝他走了过去。
她摸摸耳朵,道:“我哥说……他跟你约定了几个条件。”
明斯然垂眼看着她,声线温柔:“嗯。”
罗俏抿唇,男人更知道该怎么牵制男人,她哥的要求,连她听着都觉得非常无理,但是……
他答应了。
而要总结那些条件的话,如果他敢辜负她,他以后将会身无分文地位全失。
她仰着脸看他,忍不住蹙起眉心:“我哥怎么说你就怎么做?你怎么这么傻?”
明斯然轻笑:“我对不辜负你这件事还挺有自信的,倒是你……”他单手仍抄在长裤口袋里,距离她近了些,嗓音低低的勾着耳朵:“如果辜负我,打算怎么赔我?”
“我辜负你?”罗俏瞪眼:“怎么可能呢。”
明斯然懒懒睨她:“某人好像把当初甩我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
她立刻凑近他一些,从他的长裤口袋里将他的手拽出来,勾住他的小指,晃。
眼睛弯弯对他笑:“朋友一生一起走,谁先劈腿谁是狗。”
明斯然挑眉:“谁是你朋友。”
罗俏继续晃:“我们家斯然哥哥今天的神仙美貌也在营业呢~”见他还不理她,她笑嘻嘻凑过去,哄他:“诶呀,真好看。”
明斯然被她磨得毫无脾气,顿了下,还是忍不住别过脸,眼中带了笑意。
罗俏最近撒娇愈发熟练,看着他干净俊美的容颜,凑过去亲了他一下,明斯然眼神落在她身上,嘴角勾起,温柔的攥住了她的手指。
……
幸福的时光总是显得特别短暂,很快,两天时间过去。
罗俏要走了。
去机场的路上两人都有些安静。
明斯然视线望着窗外,过了几秒后,他回过头,低声叮嘱,言谈之中都是关心。
罗俏趴在他肩上,注视着他干净漂亮的侧脸线条,心里本就不舍的情绪更加浓郁,她跟他轻声细语:“我会尽快把那边的事情处理好的。”
他摸了摸她的头:“嗯。”
“……你要常常去看我,我也会经常回来看你……”
明斯然深深注视着她:“好。”
下车,进入机场,依依不舍地告别,罗俏准备上私人飞机时,高大挺拔的男人站在她身后,忽然开口,叫了她一声:“俏俏。”
罗俏一顿,回过头。
其实不用他说,她自己都没能忍够两秒钟就跑过去抱住了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两人的关系更亲密了,这次的分别似乎格外难舍,明斯然的手落在她颈侧,抬高她的脸,低头吻她,一个极尽缠绵的深吻,她灵魂都好似都被震颤,仰头回应。
四周的手下们默契地移开目光。
不管再怎么不舍,也总是要分别的。
好半晌,明斯然终于把她放开。
罗俏抿了下唇,嘴唇殷红:“我走了。”
明斯然喉结动了动,几秒后才出声:“……嗯。”
他看着她离开,上了私人飞机。
罗俏一离开,别墅里好像一下子变得空荡,桌上的果盘还没收拾,女孩子的化妆品小首饰都还放在茶几上,处处都是她存在过的痕迹。
明斯然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随后起身,去了公司。
到了深夜,明斯然的手机响起,他看了一眼,拿过来接听,刚放到耳边,那头就传来了女人轻快柔软的声线:“斯然哥哥,我一下飞机就给你打电话了。”
就像每一对异地恋情侣那样,分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思念着对方。
明斯然勾唇笑了笑,到了此刻,才终于有了两人再次谈起了恋爱的实感。
今夜的月色很好,他走下床,来到窗边,注视着窗外的景色,轻声道:“累吗?”
“还好,我刚刚……”
热恋中的情侣之间总会有无数话题可讲,任何一件小事都会因为对方的存在而变得有意思,当晚的结束语是罗俏问他什么时候来看她。
在得到明斯然说两周后这个肯定的回答后,罗俏满意地挂了电话。
这次后,两周的见面就成了期待。
除开偶尔的电话,两人都很忙,也正是因此,罗俏就愈发期待见面的日子。
当月14号,是约定好的日期。
罗俏早上起床去公司前,给自己化了淡妆,在唇上涂了一层薄薄的口红,她看着镜子里明艳的女人,满意地抿了下唇。
因为要长期待在这,她住的地方从之前的酒店搬到了市中心的别墅区。
别墅区环境幽静,很适宜居住。
罗俏出来后就看到停在门口的车。她打开门上去,对司机周旭道:“走吧。”
她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周旭应了声是。
他知道罗俏和明斯然之间关系越来越好了。而沈霁空成为了他们之间刻意不去提及的话题,但周旭知道,罗俏完全可以抛下这里不管,毕竟她看上去十分想念明斯然。
但是她没有。
他知道,她能为主子做到这个地步,已经足够了。
收回视线,周旭发动了车子。
罗俏昨天跟明斯然确认了他今天到的时间,不过昨晚跟他打电话没打通,休息的空档中,她又给他拨去一个,还是没打通。
不过想想他这个时间很有可能在飞机上,她也就没多想,很快就将这个问题抛开了。
然而下午,当罗俏提前结束了工作,打算再给明斯然打一个电话时,她的手机却先震动起来。
罗俏接起来:“喂?”
“罗俏小姐,我是明总的特助,我姓张。”
“哦,斯然他下飞机了吗?”罗俏一边收拾文件,一边说道,简单将文件放到一旁,她抬腿朝外走:“我去机场接他。”
然而张特助却道:“罗俏小姐,实在是不好意思,公司临时有事,明总让我告诉您,他今天去不了了。”
罗俏的步子蓦地一顿,眉头立刻就拧了起来:“你说什么?他来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