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菱呆愣愣的看着床上,黑漆漆的倒也看不清楚。八▼一?中★?文网 ?
这时,床上之物动了一下,出一声:"你看够了吗?我是不是可以起来穿衣服了?"
纪菱猛然回过神,忙尴尬的说道:"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你还在睡。"
那人无奈的说道:"你以为我是猪吗,进来个人还能继续睡下去。你难道不打算转过去?我可没穿衣服,你确定要看?"
"不看,不看。"纪菱赶忙转了过去。
房间里的蜡烛燃了起来,身后穿来细细嗦嗦的穿衣声,之后有脚步声过来坐在了纪菱对面的凳子上,纪菱才转过身。
盛天宇正满脸笑颜的望着眼前男装的纪菱说道:"这么晚是来找我喝酒?"说着指了指桌上的酒坛。
纪菱点头微笑道:"是呀,这是我店里上好的桃花酿,想拿来与大哥品尝,好久没有与你喝酒了,很是怀念呀,今日月色也不错,正所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说着纪菱拿过酒坛,取了两只茶碗将酒乘上,一杯递给了盛天宇。
盛天宇拿过茶碗,虚空敬了纪菱,两人喝了杯中之酒,盛天宇满意的点了点头说:"果然好酒,醇厚的酒香中夹杂着淡淡桃花的清甜,居然在唇齿间留香许久,我都不忍心喝了。"
纪菱笑道:"大哥尽管畅饮,这酒呀,以后醉云楼管够。"
盛天宇点头说道:"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话说我初见菱儿也是男装,那时你还显得稚嫩,现在看起来倒是英姿飒爽的很。八?▼★一▼ ?"
纪菱说道:"其实我一直好奇,大哥当年如何得知我的身份?还是我有什么破绽被你现了?"
盛天宇有些尴尬的咳了两声,他总不好说是纪菱喝醉了撞倒怀里,不小心手有触及什么而现的吧,只好说道:"就是能看出来,哪有这么俊秀的小哥。"
纪菱有些疑惑的说:"是这样呀,真是没想到,我一直以为你现了我什么破绽呢。"
酒过三巡,盛天宇疑惑的对纪菱说道:"菱儿还不打算说来的目的?再不说我怕你又喝醉了。"
纪菱尴尬的说:"还真是蛮不住你,我一直在想如何开口,既然你说了,给。"说着将信交给盛天宇。
盛天宇接过信,看了看纪菱,才将信展开,看着里面的内容,眉头越皱越紧。
片刻过后,盛天宇叹了口气说道:"信你看过了吧。"
"啊,哦看过了。"
盛天宇继续说道:"所以,你怎么想?"
纪菱说:"你想听我的意见?"
盛天宇回到道:"当然。"
纪菱见此说道:"要我说,这摆明了是盛天安要用你做炮灰,不去,写封信回他,说你重病了去不了。"
盛天宇有些落寞的说:"不行,得去。"
"为什么?你不会还挂念什么手足情吧?这些年他是真的把你当做好兄弟看吗?不都是有事找你,无事架空你吗?"纪菱急着说。★???.ww. ?
盛天宇说:"这些我何尝不知道。"
纪菱又道:"那你是为何?以你的能力,就算帝王也是唾手可及的,就算你想过无拘无束的日子,那就走呀,干吗还要被他牵绊住,总是为这些不属于你的事情所桎梏呢?"
盛天宇默默喝下一杯酒,缓缓说道:"我父皇待我很好,曾今是希望我继承皇位的,只是原本他与我母后恩爱非常,后来两人之间却因为我另一个皇叔出现了很大的矛盾,我父皇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认定皇叔与母后有情,误会越来越深,最后我父皇一怒之下将其打入冷宫,那时我还小,跪在父皇的殿外苦苦哀求,足足跪了四天,后来实在撑不住了才被抬走,饶是如此父皇依旧没有原谅母后,后来母后在冷宫中悬梁自尽,皇叔也在一年的时间内由于过度抑郁肺痨成疾不治而终了。从那之后我恨我父皇,我告诉父皇我不想做太子,不想继承皇位,我甚至不想待在皇家,我要自由,我要选择自己的生活。我父皇问我是否已经确定了。我说是的。他告诉我男人就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既然我已经想清楚了,他便满足我,但是有一个要求,以后不论我哪个皇兄继承了皇位,我都要帮助他巩固东晋的江山。"
纪菱纳闷的说:"所以你就因为你父皇的一句话就要义无反顾的帮助盛天安?"
盛天宇摇摇头说:"不,是因为后来生的事。后来我父皇感觉身体快不行了,有一次他独自带我去了一个地方,一座不知名的山,山上长满了绿竹,一般人进去肯定迷路,可是我父皇却轻车熟路,带我穿过重重密林。竹林深处居然掩映着一座小木屋,周围用短竹子做着篱笆,有几只小鸡小兔正在院中跑跳。前院有一片田地,种着些绿油油的作物。父皇带我走进屋子,里面陈设及其简单,却规整的很,一张书案,一张小几,小几上放着一套茶具,一旁围着三只竹凳,里面靠墙放着一张床,被褥干净整齐的叠放着,屋子中间有一个小灶,烟道顺着床底砌到了屋外,既能做饭,也能取暖。屋子一角放着一只大木箱,父皇打开来,里面是一些简单朴素的农家衣服,男式女式都有,干净的叠放着。父皇问我你觉得这里像不像个世外桃源?我说像,如果能和心爱之人隐居在此应该也是挺幸福的一件事。父皇对我说,他曾经也这么想。说着他带我到了书案前,那里放着许多纸卷,那纸上赫然画着一个清丽的女子,那是我母后年轻的时候,我急着将每一卷都展开,几乎都是我母后。有在窗边侧颜赏花的,有翩然起舞的,有轻笑凝望的,还有蹙眉生气的,张张都很是生动,可以看出画画之人对母后的用心颇深。我父皇告诉我,那时他还是皇子,有一次现了这里,觉得山清水秀,又远离人世,就建了这座小屋,带着母后来了这里,他们在这里小住了一段时间,那段时间是他最快乐的日子,他曾想过干脆就这样过下去好了,可是母后却说她的男人是要放眼天下的,如果只是窝在这里,她会一辈子瞧不起他。果然,后来父皇带着母后回了宫,从此以后一心朝野,也得了东晋的天下。可是得了天下又如何,有些想要的东西却是永远失去了。那日也确是有好事之人引父皇去了母后宫中,就此撞破了母后与皇叔的私情,父皇说他当时气的恨不得杀了他两,可是母后一心维护皇叔,原来皇叔是母后的青梅竹马,只是后来被派去镇守边关,一去就是二十年,回来后自己最爱的人已经是皇帝最爱的妃子,再后来两个有情之人相见可想而之,旧情复燃**,只是这深宫之中哪有不透风的墙,终于二人数次约会后,还是被人捅到了父皇那里。父皇念及旧情没有杀了二人,将母后禁于深宫,皇叔则是找了个理由削了爵位,闲在家中了,谁能想到母后最后会自尽呢。父皇说,他这辈子做了许多错事,却都是因为一个女人,从那之后他有空就会偷偷去山里,整理一下田地,收拾一下自己的小院,他觉得那个时候他才能忘记那些不快,像是回到了当初。直到那时候我才明白,我当年错怪了父皇,可是这一切都太晚了,那日回去之后父皇就一病不起,很快便驾鹤西去了。为了弥补我的错误,我决定履行我的诺言,无论如何也要守护东晋,不是为了盛天安,而是为了我父皇的天下。"
纪菱默默给盛天宇与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大哥,实话告诉你,此去危险重重,我早已经将风声透露给了宋文渊,宋文贤还有落飞霜等人,目的就是引起混乱。"
盛天宇眉头紧锁,看着纪菱半晌没有说话。
纪菱说道:"你是不是怪我。"
盛天宇没有回答纪菱而是说:"你为什么要参与到这之中来?"
纪菱如实说道:"因为我也想得到那部手札,为了我自己,顺便我也想帮宋文祤上位。"
盛天宇眉头锁的更深说道:"你和宋文祤是什么关系?"
纪菱说道:"就如同兄长,如同家人,这些年他帮了我许多。"
盛天宇眉头稍稍舒展开道:"我不怪你,你有你的立场。"
纪菱赶忙说道:"可是你此去肯定很危险。"
盛天宇淡淡说:"我的命吗?怕是没有那么轻易能够被人拿了去,即便有什么也无所谓,反正我也没什么牵挂的事情,孑然一身罢了。"
纪菱将酒满上说道:"大哥我敬您,我一直都非常敬重您,今日过后不论我们是敌是友,但只此一刻我叫你一声大哥,只愿有一日,我们还能坐在一起,到时候不说那些不开心的,就是痛快的畅饮如何。"
盛天宇微笑的看着纪菱说道:"好呀,我也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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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浣熊电脑坏了,吓坏了,一想会不会要换本本?到时候是不是东西都没有了?结果还好,虚惊一场,下午它又自己好了,原来是抽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