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修站在病房外,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口,静静地看着病床上躺着的陆听晚。
“没胆进去吗?”箫执开口。
他今天给陆延修打了十几个电话,可他都没有接,他不可能不知道陆听晚今天拆线的事,可他却没有出现。
他不信他不来,所以他留下来守夜了。
果然,他出现了。
陆延修没有出声,依旧看着里面。
“你现在跟她算怎么回事?陆延修我警告你、”箫执看到陆延修眼底的无奈,最终还是放缓了语气,道:“你要是给不了她想要的,就趁早离她远点。”
陆延修看向箫执,眼底的光慢慢坚定:“她想要的,我一定会给她,但不是现在。”
“你最好说到做到。”
几天后,陆听晚出院,回去养伤了。
她的一日三餐依旧是秋姨照顾着,陆听晚的生活暂时回归了平静。
学校那边也差不多放假了,新年的日子更近了。
转眼又过了半个月,陆听晚身体恢复了很多,已经能正常活动了。
期间打了不少电话给她,说有不少资源找上了她,恒星正在帮她谈,让她好好养伤,新年过后有得忙。
今天是小年
秋姨买了很多年货回来,福字,对联,中国结,喜庆的玩偶,还有小灯笼,就连门口的地毯都换成了喜庆可爱的大红色。
对联还专门买了空的,特意留给陆听晚写,因为景苑每一年的对联,都是陆听晚写的。
陆延修很是嫌弃家里出现那些大红色的东西,但每一年又会亲自去买空对联来给陆听晚写。
“晚晚,先把这衣服试一下,试完再写。”秋姨从袋子里拿出了一件红色毛衣和一件红色长款外套。
“秋姨,我都这么大了,怎么还给我买拜年服啊。”陆听晚笑着道。
“要的,每家孩子都有的,穿了拜年服才能健健康康长大。”秋姨笑着把大衣往陆听晚身上套。
陆听晚将大衣穿上。
“真好看。”秋姨笑着给她整理衣领。
“秋姨,这衣服贵不贵?您是不是用自己的钱买的,还是……”陆听晚一看这版型和设计还有料子就知道价钱不便宜。
“不贵,是秋姨买给你的,只要你愿意穿,秋姨就开心。”
见秋姨这么说了,陆听晚也没多问,欣然收下了。
“我肯定穿。”
穿上新衣服,陆听晚翻出了毛笔和墨水,准备写对联。
她毛笔字写得很好,因为她爷爷就很爱写毛笔字,陆听晚从小跟着学,后来可能是因为爷爷喜欢,也是种亲情寄托吧,她对书法的兴趣便一直保留着,陆延修还请过大师专门教她。
“秋姨,我这个写得好不好?”
“好,比去年写得还好。”秋姨笑着点头。
听到秋姨的话,陆听晚脸上的笑有一瞬间的勉强,却又很快恢复了过来。
陆听晚写了好几副,最后挑了最满意的一副,贴了起来。
而剩下的几副,被秋姨偷偷收了起来。
看着忙前忙后布置的陆听晚,想到今年过年她无依无靠自己一个人,甚至连年夜饭都没有一桌,也没有人跟她说新年快乐,秋姨心里就一阵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