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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借酒浇愁(1 / 1)

“哥哥,好漂亮的姐姐。”

二楼,花琅支着脑袋,往下面看。

“嗯。”

花琅对面,是一身着青色衣衫的男子,一双长眉入鬓,眼中带着些凛然。此刻,却又带着些懒意。

知道他的性子,花琅有些无聊地看了他一眼,往下面看去。

这时,应夭夭已经在往楼上走了。红色的衣摆落在木质台阶上,像是风中逶迤的花浪。

应夭夭缓步往楼上走着,心里却是有些着恼。

早知要出来,便不穿这么繁琐的衣服了,走起路来麻烦。

心情郁郁地上了楼,来到常待的房间,应夭夭坐下来看着桌上的筷笼发呆。

应夭夭心下烦闷,在顾深恢复原身后,她原本以为一家三口能好好地一起。

却不想,有这么许多伤心过往。她只想好好地享受安宁罢了,现在却是忧愁满腹,心情郁郁。

这和她下界的初衷不符。

但是,似乎又无可奈何。

点了两壶酒,并一些小菜,应夭夭便倚着椅背,饮酒。

不知是心绪变化,应夭夭直觉往日有滋有味的酒有些无滋无味起来,寡淡无比。

更郁闷了。

这时,雅间门被推开,小二又拿了壶热茶上来。

“……”脑子有些愣愣地看着桌上放下的茶壶茶盏,“我点的?”

“是隔壁有位公子点的,还带了句话,姑娘心情烦闷,不如喝些清茶,清清心。”

应夭夭只觉得自己脑门上应该带了个大大的问好,同时有股怒意随着些郁闷,在胸腔里肆意冲荡。

“嗯,替我谢过他。”

应夭夭点点头,虽是咬牙切齿,却也不想失了分寸。

她向来,对这些不上心,自然说不上在意。应夭夭明确地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为什么而郁闷。

待门又阖上,室里只剩自己一人,应夭夭把一壶酒的最后一滴喝掉,去喝下一壶。

这次,应夭夭也不去管酒杯了,直接怼壶吹。

可能动作太急了,酒液洒了些出来,落在她的衣襟上,白皙的颈上也湿了一片。

两壶酒下肚,桌上小菜也没有挨一下,应夭夭莫名地把目光落在了桌上茶盏上。

应夭夭有种想要把桌上所有能喝的都喝掉的心情,这么想着,她也却是做了。

摸了摸壶身,热的。

终于,应夭夭把两壶酒并一壶茶都喝掉了。倒是,自己点的小菜依然落在那里,除了没了温度,似乎还是挺丰盛的一桌。

“嘶。”

真的醉了,也许是醉了。

应夭夭面色发红,平日带些冷淡色的眼眸里像是蒙上了一层淡雾,蒙蒙的。

脑子也有些昏昏的了,残留的意念让应夭夭站起身,往外面走去。

也许酒真的能壮胆,能让人心弦放松,许多藏在心里的念头也一个个地往外窜,想要和顾深理论理论,问他曾经为什么没有救顾凉……

以及,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应夭夭虽然每日和顾深黏在一起,但过往的种种,两人不常提,顾深不说,她不问。

但,她其实有挺多问题的。

约莫是感觉自己还是有些清醒,应夭夭又喊小二上来,多拿了一些酒。

她今日,就醉上一场。

把自己灌醉了,才好开口呢。

抱着这样的想法,应夭夭果然喝了很多。

甚至,连后面的江采儿和孟辰都惊动了。

“掌柜的。”看到江采儿,小二立马谄媚地笑笑,让开楼梯拐角的位置。

点点头,江采儿上了二楼。

没有走到房间,她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味。

寻着房间,江采儿却是在门前看到了一鬼鬼祟祟的华衣少年。

鼻子嗅了嗅,看了看房间,应采儿确认自己并没有走错地方。

“小公子?”

江采儿走到华衣少年身后,出声。

“嗐!”

华衣少年似吓了一跳,猛然往身后一跳,原本就极靠近门的,这下是直接贴了上去。

“汉人便是这么无礼吗?”华衣少年先发制人地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一脸正义和不假辞色。

一边说,小少年还拍着胸口,频频道,“吓死宝宝。”

声音有些别扭,但确实是清脆如竹的少年音,让人不忍苛责。

“……”

虽是对少年的恶人先告人无语,但江采儿确实没有生气。

“怎么不进去?”江采儿问。

“……我和里面的人素不相识。”

到底是知礼,花琅眸子闪了闪,有些别扭地道。

“所以,你在这里?”

江采儿笑了笑,暗道这小少年果然好玩,虽是一副娇纵之色,却又面皮薄,好炸毛。

“我,我只是听听里面的人还活着没有……她喝了许多酒。”

说话断断续续,花琅很快红了整张脸,尤其是脸颊有些发烫。

重要的是,花琅有些恨恨地咬了咬唇,心想,若不是这人是女子,他早就不客气地怼回去了,不假辞色,一点儿面子也不会给的。

但是……花琅一边心里哼唧,一边感慨,这人居然很好看。

中原女子都这么好看的吗?

“小琅,不得无礼。”

这时,屋里的人也被惊动地出来了。

“这位姑娘,舍弟性子急,若有冒犯,还望恕罪。”

话里意思,无非是让她不要和一个小孩计较,但看着男子颇为俊俏的面容,江采儿也只是笑笑。

“阁下是?”

“花珑。”

“夫人是这家店的老板?”男子问。

“正是。”

“舍弟,花琅。”男子介绍。

“很可爱。”江采儿看了看小少年,笑了笑。

花琅鼓着脸似是想要反驳,被他哥捏着脸揽在身后了。

“乖。”

花珑只是一句,花琅便懒洋洋地耷起眼皮,不说话了。

有些好奇,但江采儿没有忘记更重要的事情。

“这位公子,您们和屋里的夫人……”

这才是重点。江采儿的目光牢牢地锁在花珑身上,眸光灼灼。

“路人,但确实饮了许多酒。”花珑垂着眼眸,一脸淡淡。

若不是方才亲眼看到小少年在门口鬼鬼祟祟,江采儿大概真的会想错。

“若是其他人,公子也会多管闲事吗?”江采儿眼眸凌厉地落在男子身上。

似是被她的话惊讶,男子抬眸,有些诧异。

“姑娘想左了。”花珑笑了笑,摇头。

江采儿总觉得,那双看向自己的眼里,似乎带了些什么。

“是吗?”

说罢,江采儿直接上前一步叩了叩门。

“夫人。”

“我是采儿,可以进来吗?”江采儿相信,应夭夭没有彻底喝醉。

“请进。”

果然,一声懒洋洋的,像是带着倦意的声音从屋里响起。

“夫人。”江采儿没有进,而是看着两人。

小少年花琅似乎是愣住了,小心翼翼地躲在花珑身后。

江采儿挑衅地看了花琅,目光落在花珑身上,一副“你要进吗”的表情。

挑了挑眉,花珑颇为兴味地看了眼前女子一眼,但更好奇的还是屋里的女子。

女子身上,有种他很熟悉的气息。说不上是什么,只觉得熟悉。

微摇了摇头,花珑道,“她醉了。”

算是对自己不进去说明了理由。

这下,轮到江采儿愣住了。

“先行告退。”男子微施一礼,手牵着小少年离开。

看着两人往楼下的背影,江采儿有些发愣。

半晌,耸了耸肩,江采儿也进了雅间里。

只是,江采儿倒是忽然意识到什么,这人虽是异族,汉人的话和礼节倒是学的很好。

此时,应夭夭已经有些真真切切地醉了,一抹红晕落在脸颊,像是黄昏的灿烂云霞化作了一抹胭脂,落在了她脸上。

江采儿第一次看到应夭夭这幅模样,倒是有些愣了。

很美,一种极盛却又有些柔软的美。

像是黄昏的红日,恢宏又温暖的美丽。

那双好看的眼睛似是沾了水汽,静静地半阖着。

看见她进来,应夭夭也只是抬眼看了看她,继续喝着酒。

江采儿没说什么,也坐了下来,陪她一起喝。

和应夭夭的几次,江采儿也有些了解眼前的人了。

平日虽然看起来有些冷淡,有些淡漠的感觉,但内里很柔软,甚至可以说是温吞的性子。

总体来说,就像是一团柔软的棉花,或是一只性子软和的猫咪,愿意了,撒个娇卖个萌,不乐意了,去背着身子不去看人。

这样的人,不容易郁闷的,何况是这种程度的郁闷的。

江采儿不知什么时候能让她这么郁闷,这么难受,以至于借酒浇愁。

若是江采儿知道,应夭夭现在晕晕乎乎,只想睡觉的话,大概就只想把某人踹上一脚,然后揽在怀里让她好好睡一觉了。

江采儿不是多话的性子,应夭夭也是。于是,两人便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着酒,不知疲倦一般。

这厢,倒是苦了顾深,在和厨房解释了一番为何这时候喝酸梅汤,是自己喝还是几人一起喝等问题后,已经濒临暴躁发怒边缘的他又带着酸梅汤回来。

却不想,屋子里没有一个人影。

在看到被子叠得好好的时候,顾深就知道应夭夭出去了。摸了摸被子,被子也是凉的,走很久的样子。

手里的东西将要丢开,又被顾深小心地放在桌上。

问了府里的丫鬟,果不其然没有人看到应夭夭出去。

心情糟糕,顾深一怒之下去了顾凉那里。

顾凉正在和手下筹划着如何揭穿某人的真面目,还不知他回来。

因此,顾凉见到父亲,满脸惊讶。

“父亲,您回来了?”

“……”

顾深一看,便知自己来错了地方,找错了人。

果然自己的之前想法很对,不说小时候,顾凉自成年,便一直给自己添堵……直到现在。

果然自己不喜欢顾凉,不是没有道理的。

心里想着,顾深面上却是没表现出一丝一毫。

从顾凉那出来,顾深深觉自己在这桃花小镇上,没有一丝丝优势。

两人均是有府邸,唯有自己随心。现在,和两人有了些许不合,可是连一个安身的地方也没有。

顾深自然不会亏待自己去住那残破土地庙的。

于是,顾深从顾凉那出来,转了个方向,去了客栈。

想住多久,便住多久,也不会妨碍自己去夫人那刷好感。

只是,进了屋里,顾深果断地把里面所有布置全换了。

布置所需的东西,自然是族里安排的。顾沧对此尤其关心。

知道他要住客栈,一番真心实意地关心以后,顾沧是真的考虑很周全。

也或许,是周围有人给他出谋划策,特意给他准备了最好的住具和坐具,一切一切能想到的都给他准备的最好的。

至于顾深那么排斥客栈,还有另一个原因,便是客栈里一茬一茬地有着客人,这里面的床榻衣柜,自然也被无数人触碰。

虽然东西都由狼族在桃花小镇的管事给整理好了,但是剩下的一些小细节,依然需要顾深自己动手。

顾深收拾着,却是有些委屈了。

他好不容易拼着累也要从北原回来,想回来陪着应夭夭。

谁知,事情与他所想完全不同。

仅仅是一个梦罢了,顾深也不担心这些梦会影响到两人。

中间经历了这许多事情,在顾深眼里,都是过眼云烟,但是他没有想到应夭夭想起来会那么愁。

在客栈里给两人分别写了信,折腾了半宿加大半个白天的身子终于累了。

于是,没有一丝丝预兆的,顾深就那么坐在桌旁,撑着头睡着了。

这厢,应夭夭被江采儿拉到房中,两人一起睡下了。

至于孟辰,知道是应夭夭,这人也不急,自行在书房里勤学念书。

此时已是五月莲花开,距离七月丹桂开已然将近。

今年的乡试中榜,他志在必得。

其实,心还是虚的。因为江采儿,孟辰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机会被录取。

但是对于自己的能力,孟辰还是有信心的。

只是最近听闻京里有事发生,孟辰不由有些担忧江采儿。

当年江采儿能看上自己,孟辰也觉得自己像是捡了狗屎大运一样。虽说两人是青梅竹马,早年便有些交往。

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孟辰就没有再见到过江采儿了。

至于之后,就是被逼着和她成亲了……

现在,两人彼此心里都有对方,也算是恩爱。

只是,偶尔孟辰也会心里惴惴,担心江采儿会回去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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