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里玉佩,商兔压下心里涌上的怪异之感,什么都没戴在了脖子。
席少川收回视线,神色淡淡,看不出任何异样。
“兔,你在这里乖乖的,要听席叔的话。还有……”商自己都是熊孩子,自然的对这类教导孩子的上进,长进的话也不太,坑坑巴巴的了两句就不下去了,直接转移话题,“要不要跟我出去转转?”
商兔听了,暗腹:这肯定是妈交代的,不然商才不会想着带她出去。其实,跟商出去转转也不错。不过……想到避孕药。算了!
“我作业还没写完。”
“那你写作业吧,我走了。谢谢席叔照顾兔,席叔再见……”
商兔:走的还真是迫不及待。
“我们也出去吧!”
听言,商兔转头看向席少川,我们?指谁?
看商兔现在只要看到自己或听到自己话,就一副狼要入侵的怂傻样儿,席少川嘴角微扬。
一少女,从最初看他挂彩能完全视而不见扭头就走,到现在看到他变成完全温顺的鸡仔儿。这迅速的转变,席少川对自己的训练成果感到满意。
起身,拿起外套,穿上,走到商兔跟前,温和的看着她,风度翩翩道,“事既是两个人做的。那么,后续的事自然也该分担着来。所以,你只要担心意外怀孕就好,药我去买,你在车里等着吃就好。而且,作为你的老师,我也不想看到我学生跑去买那种药。”
只是不想自己学生去买避孕药。怎么就没想到当时拒绝跟你学生睡觉?商兔咬了咬后牙槽,随着摇头,现在的关键点儿不是这个,而是……
商兔紧紧盯着席少川,“意外怀孕?吃了药还会……”
“世事无绝对,凡事难免有万一。”完,拍拍商兔的头,眸色温和,“穿好衣服,我去开车。”完,走人。留下商兔一人进入新一轮的精神折磨。
本以为勾引一个男人并睡了他,已经够令她惊心的了,没想到还有更加惊心在后面等着她。
本以为莫名丢了处女身,已够让她忧伤的了,没想到……意外怀孕?
原来除了是学渣之外,生命所不能承受的事竟还这么多!
车内,商兔接过席少川递过来的水,拿过药吞下。药是吃了,可是后顾之忧却仍在。
看商兔耷拉个脑袋无精打采的,席少川开口,“带钱了吗?”
“哦,带了。”是在向她要买避孕药的钱吗?
“那你打车回去吧!我相亲要迟到了,就不送你了。”席少川看看表,的那个风轻云淡。
商兔:盯着他的脑袋,忽然好想切开。
“你不想我去?”
席少川话出,商兔拉开车门走人。
啪!
车门甩上的声音,这力道……席少川眼里溢出一抹浅淡的笑,无辜的车门是被迁怒了。
看着一溜烟既跑出视线外的车,商兔深一口气,可心里那股邪火却怎么都压不下。
姓席的也够本事,当你偶尔刚觉得他也挺像个人的时候,他之后就有能耐马上让你为刚才想法后悔,狠狠打脸。
男人果然都不是东西,席少川尤其,他自己每天都跟发情的狮子一样到处找女人,结果‘她’一碰他,他就跟意外怀孕了似的对她不依不饶的。靠!明明自己一身白毛还人家是妖精!混蛋王八蛋。
还什么后续一起担。结果呢,他分担到别的女人床上了。而她,一个弄不好就是妇科医院了。她这本来就不聪明的脑袋,若是再经受点儿麻药的摧残。那……她希望自己脸蛋永远童颜,脑袋可不想一直滞留在儿童时段。
一院一摇椅,一花一世界,一杯清茶一个闲人!
席少川推开大门走进去,看到的就是这些,某人依然那么闲适,依旧……那么让人不舒服。
坐在摇椅上悠闲品茶的人,看到席少川,端然一副慈爱的表情,开口,“宁宁今天怎么想起来这里了?”
看着不过刚二十出头的封弈那一脸慈爱,席少川没什么表情的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宁宁——席少宁,过去用了十多年的名字。席少川现在名字,是眼前人,也是他的舅舅给他重新改过的名字。
幼时取宁,不得安宁。改为川,希望平缓渡过所有灾劫,有山川一般的坚毅,也希望他开阔心胸,容纳百川。
名字喻意挺好。只可惜,心胸依旧。不过……能安稳长大已不能要求太多。
“又不舒服了吗?”封弈倒一杯茶放在席少川手边,看着他问。
“没有!”
“那就好。”
席少川拿起手边茶水,轻抿一口,放下,漫不经心开口,“还记得我时候师傅送我的玉佩吗?”
“嗯!”
“我今天见到了一个一样的。”
封弈听了,喝茶的手微微一顿,“一样的?”
“嗯!玉佩上隐隐漂浮的一把剑很清楚。”
避邪气,挡阴物,还有……续命。
只是,但凡逆天改命的东西,总会附带些代价……比如,更多难以预测的灾祸。
十多年前,封弈的师傅破例为席少川融了那样一块玉佩助他长大成人。经历多重磨难,席少川总算是走过来了,那块玉佩也已被封弈封了起来。
封弈听了,静默。虽意外,但并不惊讶。但凡存在的,都有一定道理,也都会有一个理由。
看着封弈,席少川淡淡道,“看来那物件不是你给出去的。”
“不是!”
席少川听了,没再话。
电话来了,电话来了……
电话响起,拿起看一眼,接起,“谢聿,什么事?”
【你学生商兔,现在在医院,你若顺道就过来一趟把人接走。】
席少川听了挑眉,医院?刚想到多灾多难,她就把自己整到医院去了。不过……那傻蛋儿不会直接跑去妇科直接搞清除去了吧?
还有,谢聿怎么会想起让他去接人了?·k·s·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