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相对她异乎寻常的反应喜出望外,心想到了艇上,若能吻到她的香,再施展我浪子大侠韩相的挑情手段,可能明早便可向鬼王报捷了。
那边厢的虚夜月见他喜翻了心的样子,心中暗笑,扯着他去了。
火龙逐渐迫近山谷这边的瀑布处来,照得半边天一片血红,狗吠得更狂翟雨时冷冷看着,忽道:“长征!你觉得不妥吗?他们为何来得这么慢呢?”
戚长征一震道:“妖女狡猾,她定早知我们到了水潭这边来,现在定是派了人抄后山包围我们。”
翟雨时笑道:“我正是等他们这样,待他们的人全集中在这里时,就是我们逃走的时刻了。”按着冷哼道:“今次妖女输的是不及我们熟悉怒蛟岛,我定要教她大吃一惊,以洗我翟雨时被擒之辱。”
几个木箱都揭了开来,其中一箱放满一枝枝像爆竹似的东西,另一箱是兵器。
怒蛟岛长年受外敌围攻,岛上每个地方都有应变的武器和用具,这山洞在秘道出口不远处,精明的凌战天自然不会疏忽。
戚长征佩服地拍下拍这足智多谋的伙伴,笑道:“有你在,我老戚只要听候调动便得了。”
翟雨时叹道:“要逃出这山谷我们是绰有裕馀,可是想逃离怒姣岛,却是难比登天,只要一离山区,到了近岸处,闭上眼睛乱撞都是他们的人,一旦给缠上了,我们定会没命。”
戚长征然笑道:“那管得那么多,只要能杀他妈的一个痛快便可以了。”
甄夫人的娇笑声在头顶响起道:“戚翟两位兄台,素善知道瀑布后定有藏身之所,里面不嫌气闷吗?”
翟雨时按着戚长征,教他不要答话。
甄夫人又笑道:“你们不说话便可以了吗?我只要派人下来一看,便知究竟。”
翟雨时凑到戚长征耳旁道:“她的人下来时,我们先来个下马威,杀杀她的气,亦使她知这是不易攻入的地方。”
甄夫人的声音又传来道:“戚长征你听着了,你美丽的水柔晶给我使人下了慢性剧毒,现在风行烈恐早给她举行了葬礼。”
戚长征浑身一震,狂喝道:“你说谎!”
甄夫人得意地娇笑起来,道:“我甄素善若连使你开金口的本领也没有。定会让翟先生小觑了,不过我并没有说谎,那已是不能移的事实。”
戚长征虎目涌出热泪,拿着天兵宝刀的手颤抖着。
翟雨时虽不知水柔晶是何人,但看他神态早明白了九成,心中一叹,低声道:“大敌当前,节哀顺变。”
戚长征终是非常人,深吸一口气后,冷静下来。
这时下方的人确定了他们的位置,围了过来,火光里隐见胡节、他手下一众高手、竹叟、广应城、雅寒清、蓝天云等全翘首往他们望来。
如此看,上面的甄夫人旁至少有花扎敖,山查岳、由蚩敌、强望生这四大高手。
任何一方的实力,都不是他们可抗拒的。
他们唯一的优势,就是地利和箱内的烟雾炮。
那或能助他们逃离山谷和林区,但绝过不了近岸平原区敌人重重的封锁网,逃进地道里。
就算没有甄夫人这批特级高手,只是胡节和他属下客卿身份的高手,配以万计的水师精兵,便可使他们逃不了。
甄夫人娇笑道:“这样吧!让素善给你们一个机会,假设戚兄能在单打独斗里胜过素善手中剑,素善便让你两人安然离去,否则翟先生须束手就擒,乖乖的让胡大人带上京师去。”
翟雨时按着冲动得立即想答应这诱人挑战的戚长征,气定神闲道:“假若夫人不幸战死,谁来执行你的命令?”
花扎敖的声音冷然道:“由我来保证。”
翟雨时心中一凛,花扎敖对甄夫人如此有信心,自是凭眼力看出戚长征尚未是甄夫人的对手,两眼一转,计上心头向下方喝道:“胡节大人,你乃堂堂朝廷命官,何时变了蒙古人的走狗。”
这番话极是厉害,大明朝和蒙古仍处在敌对状态,就算朱元璋暗里首肯此事,传了出去,又有这么多水师兵员作证,胡节恐亦头颅不保,被朱元璋杀掉以堵天下人之口。
甄夫人像早猜到有此一着,笑道:“你不用蛊惑军心,甄素善只是投诚大明的花刺子摸人,与蒙古人势不两立,你你要满口谎言了。”
胡节亦不得不扬声,以表示他乃这里的统帅道:“这里无一不是我忠贞的手下,翟雨时你说什么话都没有用。”
甄夫人语气转寒道:“是男子汉大丈夫便爽脆说出敢否和我这小女子单打独斗。”
水瀑上下一时静了下来,等待戚长征的答案。
水光汤漾里,韩柏划着小艇,沿着秦淮河缓缓逆水而行。
堪称秦靳二女外当世绝色的美女虚夜月坐在船尾处,一对妙目四处溜览着。
韩相对她真是愈看愈爱,恨不得把她搂入怀里。看她投降屈服,娇吟求饶的动人样儿。
秦淮河曾令很多人留下美丽的回忆。
他却知道无论在多少年后,绝不会忘记曾和虚夜月曾泛舟其上。
韩柏见虚夜月神态俏皮地四处张望,抗议道:“虚小姐你怎么都看个饱,惟有我这坐在你对面的人,小姐眼尾都不肯瞥一下。”
虚夜月正看着一艘疾驶而过的快艇,上面坐着五名似是捕快的人物,闻言脱口道:“你有什么好望的!”仍不肯向他瞧来。
韩柏大受伤害,气道:“若是如此,为何你又肯陪我坐艇。”
虚夜月“噗哧”一笑,朝他望来含笑道:“专使大人且莫动气,会伤身体的。”按着侧头摆出一个既可恨但又甜美之极的思索表情,道:“为何白芳华会带你来我我的?”
韩柏心中一动,不若借此机会,探听一下有关白芳华的事也好,这是秦梦瑶和虚夜月外,他最想得到的女人。微微一笑道:“你像不大喜欢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