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薇见那人眼睁睁地在自己的眼前消失不见,她怒视着无动于衷的宋珩,她居然不追,她居然就那么放任着人跑掉了?
“宋珩,你居然把人给放走了!”宋薇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指责着宋珩,“你难道没有听见我说的话么,我让你杀了那个男人!”
宋珩微微抬着眼睨着自己的这个姐姐,琢磨着自己之前是不是太好说话了一些所以才会让这个女人产生了“她是她宋大小姐的奴婢,她所说的话,她都要一一遵守”这种错觉。
“宋珩,我在和你说话,你听见没有?!”宋薇见宋珩不回答,心中只觉得刚刚宋珩是故意要放走那个人的,这个念头一起,宋薇就无比的肯定,是的,肯定就是这样的,宋珩她明明就有能力把那个男人给杀了,结果她却是偏偏把人给放了,她肯定是故意这么做的,又或者,她根本就是和那个人是同党!
这样想着,宋薇看宋珩的眼神就多了一点探究,这种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事情,看她那心狠手辣就连杀人眼睛都能不眨一下,而且刚刚她还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尤其是当着睿王殿下的面狠狠掌掴她,可想而知,这个女人到底是有多心狠。
“姐姐,你这过河拆桥的本事谁都望尘莫及!”宋珩一脸嘲讽地看着宋薇,“你刚刚要我救大哥的命,那么我救了,你也不关心我是否有受伤,却一个劲地要求我去追杀那个男人,那男人的轻功远在我之上,你让我如何去追?再者说,刚刚我在这里拼命,你却一直都做壁上观,如果你真的对大哥有心你早就应该像是二姐一样帮忙了,就算是力所不能及,哪怕是中了一掌受了内伤。大姐你现在可是毫发无伤,你是把我当做你养的杀手还是死士?还是你的所谓的骨子里面都是一家人的说辞只是在嘴巴上说说罢了!”
宋薇的脸乍青乍白了起来,的确刚刚她是站在一边没动手,那么多刀光剑影的,她很是害怕,她不过是一个弱女子罢了,就算是会一些武功一些剑术在这些凶神恶煞的夺剑人面前她根本就做不了什么,更多的她怕剑划过她那张美丽无双的脸就这么毁了!她可以不要破军,但是绝对不能不要她这张漂亮的脸孔,虽然现在已经变得有些像是猪头一样浮肿,但是只要过了两日她还是金陵城最漂亮的女人!
宋歆原本也想指责宋珩两句,刚刚她被人一掌击飞,看到大哥被人砍断了手掌她也是焦急万分的,想要阻止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哥被断了手,但是在听到宋珩说的话,没想到这个人居然还会在众人面前夸奖她!
宋歆想自己虽然没有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但是至少也是出手帮忙过了,不像是宋薇只是在旁边一个劲地喊着像是一个领导者一样指挥着,那姿态看了就叫她恶心,要不是看在她是自己姐姐的份上,宋歆也很想直接给她一巴掌让她消停一点,这站着说话不腰疼的!
宋歆把视线投向了睿王不敢去想象刚刚自己那救助兄长的英勇模样有没有入了他的眼,她也不敢要求睿王对自己彻底的刮目相看,但是只要能够在他的心上留下一点一滴的印象也好,至少能让睿王想起宋歆这个人来的时候还能感悟一句——这女子倒也是个有情有义的。
“我瞧刚刚那人功夫是极俊的,宋三小姐一番苦战就算有心要将那人绳之于法也是无能为力了,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将宋大公子赶紧救治才是,免得白白失了性命!”
一个身穿一身蓝色儒服,头上包着一块布巾一派书生打扮的男子从一处隐秘的角落里头走了出来,这人生的很是如沐春风,五官眉眼无处不是温润如昨的,他一出现便是朝着众人拱手做偮,“晚生沈从墨,见过睿王秦王永宁郡主殿下。”
这山洞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宋珩皱着眉看他,他刚刚是从一个一人多高的石头后方走出的,那石头上也稀稀落落地插着好几把剑,足够挡住一个成年男子,难怪他能够躲在后头而不被人发现。
“晚生早早已经在这了,只是这来的人只顾着抢剑,倒也没有发现这里躲着一个人,倒叫我逃过了这一劫。刚刚我已经按下了机关,让山下的奴仆上来帮一把手,大家不必担心,很快就到了。”他笑笑,对着众人道,解释了自己为什么会从山石后头出现的缘故,也从另外一个角度上说明了自己的身份。
就像是来后山之前那两个守门人说的——少庄主在剑冢,眼前这个书生就是藏剑山庄的少庄主了。
永宁原本还以为这藏剑山庄的人天天对着一把把的剑,必定是剑术不错,虎背熊腰一派健硕模样,但是眼下看看这沈从墨,她只觉得这人离自己的想象有着天差地别之远。
他的视线落在了宋珩手上的剑上,“既然宋三小姐得了破军,那么就请宋三小姐带着破军下山吧。”
“不!”宋珩摇了摇头,“我原本就不是为了剑而来,郡主你不是很想要破军么,你来拿吧,这剑给你!”
沈从墨低低地笑了起来。
“人人都为了破军而不断争夺,宋三小姐拿了剑却是半点都不留恋的,有句话,我倒是要同宋三小姐说的,这破军是一把神器,却也有着无尽的戾气除非是它自己认了主,若是别人拿了剑噬魂事小,夺命才是真。”
“我不信!”永宁才不相信这神神叨叨的沈从墨说的话,她二话不说地上了前,取了宋珩手上的剑,但是瞬间她整个人就倒在了地上,“好沉,宋珩,这剑至少百斤重,你拿着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暮天听了永宁这话,他上前几步,扶起了永宁,伸手拿剑,涨红了脸都没有把剑拿起来,最终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重千金!”
宋珩觉得很是奇怪,这剑在她手上和平常自己所练的剑没有什么不同的,怎么在他们身上却有这样不同的反应?
她轻巧地把剑拿在了手上,掂了掂,还是和往常没有什么分别。
“所以,你是它的主人。”沈从墨道,“而我,是注定要为这把剑死的人。”
沈从墨这话说出口,所有人的脸色都为之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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