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圆玉润高高兴兴的做了两天生意,似乎将楚春馆完全忘在了脑后。而和唐爆发生的关系似乎也忘记了。
然而第二天晚上,朱圆玉润刚回到驿站,就看到站在小院子梨树下的唐贤。
四目相对,唐贤一笑道:“回来了,这两天生意做得差不多了吧。”
他说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朱圆玉润眯起眼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唐贤似乎感觉不到她的冷意,走到她面前,道:“将你手中的货物出手后,召集你手中的人来,将你手中的一切都分散出去,你以后都不用管理了,本王不喜欢本王的王妃去管理别的男人的产业。”
朱圆玉润被唐贤这强硬霸道自以为是的话气笑了:“你就这么肯定我会接受你的王妃之位吗?唐贤,你知道不知道有一种丢脸叫自取其辱?我在警告你一句,不要把你的强硬放在我身上,我这个人,向来不怕强硬的,因为我会比你更强硬。”
唐贤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沉声道:“做本王的王妃不好吗?你若是喜欢钱或者掌管产业,本王的一切都可以交到你手中,你来掌管,本王也绝对相信你的能力。本王会给你一切能给予的荣宠和疼爱,这样还不够吗?女人最后的归宿不就是嫁人生子吗?”
朱圆玉润回头看着他道:“女人之所以要嫁人生子,无非就是要找一个依靠罢了。是按照世俗的习惯去做一个女人。但女人嫁人生子除了是世俗习惯,很大程度上难道不是因为女人的柔弱吗?”
“娘家告诉女子,他们不会一直养活着她,所以她的后半生只能靠丈夫靠儿子。这叫世俗习惯!丈夫能够给予女人的手一个家,这个家很大程度上是一个住所,这个住所或者安逸华丽,或者简陋粗鄙,但这总归可以让女人称之为家。”
“女人生了孩子,是为了传宗接代,是为了有人给养老送终。这也是世俗习惯。”
朱圆玉润缓缓而道,每一句话都有理,但又仿佛是在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而作铺垫。
果然,她接下来的话便让唐贤震惊错愕的瞠目结舌:“但是那只是被世俗习惯所教育出来的女人,他们不懂的改变,不懂得变通,不懂得反抗来争取自己的地位和权力,他们甚至只知道逆来顺受,他们能忍受丈夫的三妻四妾,他们能忍受丈夫婆家的指责谩骂甚至殴打,他们甚至为了生儿子传宗接代而成为奴隶。”
“但我不是她们!我不是世俗习惯里的女人!你说我离经叛道也好,骂我异想天开也罢。但我绝不要做那样没有自我没有尊严的女人!女人嫁人,绝大部分是因为要找一个一生的依靠,找一个家能够安居,但这这些我不用男人也可以拥有。”
“我用我自己的智慧和手段,创造的财富可以让我肆意挥霍而不至于贫穷,我可以用我的钱财买各种我喜爱的居所,我可以奴仆成群,不用仰人鼻息,不用成为看人脸色过日子的小可怜。谁也不能践踏我的尊严,谁也别想随意谩骂殴打指责我。”
“我能活的比能力出众的男子还要好,还要精彩!这样的我,你凭什么用世俗习惯来约束限制看待我?你对我的强制和霸道,就是对我最大的不尊重。你说你对我一见钟情,但这种一见钟情,完全是移情作用,你染不过我这样的人,放弃我打下的一切产业给你做一个替身,本身就是对我最大的羞辱和伤害!”
朱圆玉润慢慢将手从唐贤手中抽/出来,看着唐贤变幻莫测的眼神,冷声道:“我凭什么要因为一个自我而不尊重我的男人,放下大好的未来和我的一切?我想要什么男人没有?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为了一个自私自利且羞辱我的男人而尊严都不要了?唐贤,你的过往我也是知道一些的,曾经我还敬重你是一条汉子,现在,你在我眼中简直连地痞无赖还不如。”
“你走吧,我赫斯虽然爱男色,虽然行为举止轻浮,但我也是有原则底线的。有妇之夫我不碰,辱我蔑我者我不屑碰!”朱圆玉润乌黑的眼珠在夕阳下折射出晶亮的流光,她言辞淡漠,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唐贤第一次发现一个女人,只凭一张嘴,就能让他震惊莫名,血液翻滚。
她将名节看得如此之淡,她用自己的行为告诉天下人,她活得肆意妄为,活得随心所欲,纵然被人诟病,但却依然作风不改我行我素,这样的她,是惊世骇俗的,但更是标新立异的。她特立独行的行走在她的感悟和世界里,她活得自我而自信,并且她的那些言论,简直是石破天惊。
但唐贤不能否认,她的很多话确实是对的。
一个弱者,当她成为了强者,那么哪里还需要别人的庇护和给予?她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就够她挥霍并且放纵的。
女人,原来也可以像她这般畅快肆意挺直腰杆的活着吗?
唐贤不敢想象,若所有女人都这样活着,自信强大并且能力卓绝,那么男人还剩下什么?似乎除了配合女人生育,也没什么资本在女人面前逞威风了?
唐贤并不知道女人能顶半边天这句话,不然肯定也得给这句话跪。
朱圆玉润的话很快就传到了唐爆的耳中,他子一次确定这个人不是朱圆玉润。但心里却因为她的话而略显沉重,他一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她,心里也是别扭的,毕竟他和亲妹妹那张脸上床了,这简直挑战唐爆的心理承受能力。
但现在,她的这番言论,让唐爆眼睛不可控制的涌动着一团火焰,这个女人是强大的,她强大的不止是她的能力,还有她的心态。
似然并不认可她的种种特立独行,但不可否认,女人活成她这样,也是个奇迹和标杆了。
唐爆沉思一会,看着侍卫道:“那边的情况如何了?还没有找到影鹰国的入口吗?”
现在已经确定这个赫斯不会是朱圆玉润了,唐爆终于分心去关注那个神秘入口。如果找到了,他就立刻动身前往。
侍卫道:“还没有找到,主子,那个入口也只是个传说而已,而且这影鹰国究竟是不是存在还没有人确切知道。如果一个如传闻中那么强大的国家真的存在,怎么可能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他们得强大到何种程度?属下认为传闻也未必可信。”
唐爆眉宇间划过悔恨,脑海中又想起朱圆玉润在他面前死亡被夺的画面,一颗心莫名的酸痛,他沉声道:“哪怕只有一丝可能,也不能错过。更何况当年那个人的来路实在神秘,若不是来自一个同样神秘的国度,本王怎么可能这么久都没有找到他的踪迹?你吩咐下去,让他们加紧速度,还有这个赫斯,也不要放松监视。”
侍卫道:“属下遵命。”
第三天皇宫举办了国宴,这是大夏使者来到后的第二场宴会,规模比之前那场接风宴更加壮观,也更加正规。也是大夏和大唐正式开启唇枪舌战谈判前的宣战宴。
金碧辉煌的殿堂中,皇帝高居在龙椅上,两边分别落座着两国大臣和使臣。彼此间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但也泾渭分明,互相试探,彼此给话。
皇帝看着大夏这边的首位空着,便笑着问大夏这次来的使臣头子道:“公孙大人为何不坐在上首?”
那留着山羊胡子,身材精瘦,脸上一团和气的六旬老者闻言,拱手笑道:“实在是某身份不够,不敢鸠占鹊巢。”
“哦?”皇帝诧异的道:“公孙大人乃是大夏的肱骨之臣,又是此次前来的官员之首,若公孙大人都没有资格坐,那谁还有资格坐呢?”
不仅皇帝好奇,其他人也很好奇,暗暗猜测这公孙大人是不是现在就开始玩手段了?一时之间大唐的官员已经正襟危坐,准备开始唇枪舌战。
然而公孙大人却只是摸着山羊胡笑道:“陛下高抬了,陛下有所不知,其实此次出驶大唐的首要官员,其实还有我大夏的一位亲王!”
“什么?”大唐的大臣们纷纷惊讶起来,大夏竟然派来了一位亲王谈判?这可是大事,一个国家的亲王亲自出驶,只要不是敌对国家,那么不论是哪里都要被盛情款待的。
然而大夏使臣已经到了五天了,却没见那亲王的人影。
皇帝疑惑道:“哦?那大夏的亲王阁下此刻人自何处?”
公孙大人朗声笑道:“皇帝陛下有所不知,我们这位亲王阁下,着实不是个常人,向来喜爱做出一些惊世骇俗的事情。我国君主这次也说明了,若不是非要用到她,也不用拘着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让某全权负责这次的事情就可以。但我们亲王虽然只是个挂名使臣带头人,但某也不敢逾越,所以这才将上首位置空出来,以示对亲王阁下的尊重。”
“至于说亲王阁下现在人在何方嘛?某到还真是略知一二。”公孙大人眼中精光闪闪,抬头看了眼大唐群臣,意味不明的道:“我们亲王阁下素来爱男风,此刻只怕是流连在大唐哪个温柔清馆内,左拥右抱了。”
此言一出,大夏的使臣们竟然纷纷大笑起来,但这笑也奇怪,人们明显在使臣们的脸上看到的不是嘲讽鄙夷,不是嫌弃厌恶,而是……宠溺纵容?
你们的亲王好色,而且是好男色都好到外国来了,这纨绔丢脸都丢到外国了,你们还能笑成这德行?长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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