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王府这么大,她想跑出去,也不容易的。
早知道,她就不干这样的愚蠢了。
“好吧,我就原谅娘亲这一回了。”
“乖宝贝。好了,娘亲得换衣服,宝贝去外头玩一会儿好吗?”
“成。”慕恒译乖巧地点头。有春花和夏竹姐姐在,会照顾好娘亲的。
“对了,那长梯收起来了吗?”施洛颖将空杯子递给夏竹。免得小家伙好奇去爬,摔着就糟糕了。
“收起来了。”
“那就好。”她从轿椅起身,又看了轿椅一眼,见椅子上真有痕迹,她赶忙拿起旁边的布。
“施姑娘,奴婢来。”方知施洛颖并不是真崴伤脚,又见她去擦轿椅,春花这下才如释重负,并抢着去擦轿椅。所幸,施姑娘没事。
“没事。”施洛颖将擦脏的布丢入垃圾桶,这才朝着存衣室走去。
春花跟上去,不过被施洛颖拒绝了。
而施洛颖换了一身衣裙,就找地方放弄脏的衣物。
免得春花她们找出来洗。
其实她完全可以将这衣物丢掉的,因为那男人给她做的衣裙,多得她都数不过来,可她节俭惯了舍不得,毕竟都是新的。
她藏好衣物,这才回到卧室。
见只有夏竹一个人,她又交待,“夏竹,我这腰酸腹痛的,我必须得睡一会儿,麻烦你把外头葡萄的洗了,并把坏的瘪的挑去,然后拿筛子晾干。”
“是,施姑娘放心睡吧,咱们会把葡萄洗好的。春花去端药膳了呢,施姑娘吃些东西再睡吧?”
“嗯。”她中午吃得少,又走了那么久路,她确实有些饿了。
“来了来了。”春花端着药膳进来了。
“谢谢。”这所谓的药膳也就是深海鱼汤里加了些进补的中药而已,她吃了满满一碗,漱了漱口之后,倒头就睡了。
等她再睁眼的时候都已经是傍晚了,而且慕恒译还守在她的榻边呢。
“娘亲,娘亲好些了吗?”慕恒译关切地问着。
“好多了。”她只觉得心里暖暖的,那种有儿万事足的满足感又涌出来。
“先给施姑娘备水沐浴,还是吃过晚膳再沐浴?施姑娘睡了一觉,气色好多了呢?”春花拿了一件厚些的披风过来,又在施洛颖下榻的第一时间披到她身上。
“嗯,还是先吃晚饭吧,吃过饭我还得做呢?”施洛颖睡前吃过东西,又把昨晚的觉都补回去了,自然气色就好了。
“那我让钟爷爷准备晚饭去。”慕恒译蹦跳着出去。
“好好走路,别摔着了。”
“摔不了。”
慕恒译去传膳没多久,王府后厨把施洛颖等人晚膳送到旭升殿来了。
而她们吃过饭后,就去做了。
慕恒译向来好学,手脚又勤快,所以施洛颖等人两个小时多些就把七坛酿下去了。
施洛颖沐浴漱洗完,并喝了满满一杯水之后,就带着小家伙去睡了。而她刚入睡半小时不久,那男人就回来了,并冷着眉眼问春花和夏竹。
“崴脚了吗?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伺候的?”
春花和夏竹一听,吓得赶忙跪了下来,又红着脸将下午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得知她在那么高的围墙跳下去,慕建昶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幸好她没有伤着,要不然那孩子知道事情的起因,肯定会怪到他的头上的。
“行了,往后至少留一个人陪在她身边,若她有个闪失,本王拿你们是问。”那几个暗卫也是活腻了,瞧着她从那么高的围墙跳下去也不阻止?
“是。”
“还有,明儿让岳啸鸣换个药膳方子,她这月事都第三日了,还腰酸腹痛的,问问他那脑袋还想不想要了?”慕建昶又冷着眉眼交待。
“是。”
“她真一点也不相信本王去了边疆?”慕建昶又问。
“是的,施姑娘一点不信。”夏竹回答道。
“成了,都去歇着吧。”那小家伙都这么聪明细心,单从一支湿毛趣÷阁就识破了他,那女人不信也不奇怪。还是躲几日再说吧?免得她又闹着回桃花村。
“是,谢殿下。”
慕建昶放轻脚步,并朝着卧室的床榻走去。
在她俩母子入住王府之前,这床榻属于他一个人的,可如今却被她俩母子‘鸠占鹊巢’了。
偏偏他看在眼里,却喜在心间。
大概孩子在身边,她不像一个人睡那么随意了,而且单从她这睡姿,就可以看出她很爱这孩子。
那怕她睡着,她那条手臂都是抱着孩子的,而孩子依在她怀里,嗅着她特有的馨香,睡得又香又沉的,看得他都有几分嫉妒和羡慕了。
他为她俩母子掖紧被褥,就朝着书房走去。
免得她突然起夜,发现自己睡在她榻上,又和自己闹了。对了,她下午一觉就三个小时,想必除了找出口走累了之外,也和她昨晚起夜有关吧?
她入睡前喝那多水,不起夜,不影响睡眠就怪了。
是的,慕建昶回书房睡,真是明智的选择。
因为施洛颖睡前喝下去的水,在子时末左右就被尿意逼醒了。
她下了榻,甚至连鞋子都没有穿,就踩着袜子去解手了。
等她解手完,她又轻手轻脚地朝着那男人的书房走去。
那男人不是要躲她吗?她偏将他逮个正着,再看看他怎么解释?该死的,一个大男人竟言而无信,明明答应送她回西洋县,却暂时反悔,够可恶的。
可就在这时,她像是听到有人跳窗而去的声音了。
她飞快跑过去,果然看到书房那窗户是敞开的,气得她破口大骂起来。“你还要不要脸了?一个大男人竟说话不算数,男人的脸都给你丢光了。”
就躺在书房屋顶的慕建昶有些哭笑不得的。他听说过子夜捉-奸的,可没听说子夜找上-门算帐的。她就不能让他睡个安稳吗?
施洛颖伸手入他的被窝,“你躲也没用,我都摸到你的被褥是热的了,我劝你还是老实履约的好,要不然,我明儿就告诉你儿子……
你要是不让我回家,我就天天在你儿子面前说你的坏话,让你儿子恨你一辈子……”施洛颖站在窗前,又断断续续的威胁了一顿。
慕建昶欲哭无泪的。这夜静人深的,这王府里除了她俩母子,还有几十号暗卫在附近巡逻呢,她就不能给他留颜面么?
她动不动就威胁和怒骂他,这得让他多丢脸呢?
“你这臭男人,我让你滚回来,你听到没有?”没等到那男人回答,她边骂边朝着卧室走去。
可她走了一段路之后,又放轻脚步返回书房,并轻轻坐在书房的榻上。
那男人应该就在附近,而且听力也很好,要不然不会发现她半夜找上/门的。
等他以为她真回卧室之后,想必就会回书房睡的。
可她等着等着睡意就来了,而且还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的。
“该死的。”她明明坐着等那男人,她怎么就睡着呢?而且那男人有没再回书房都不知道?
呃,那男人真回书房了,因为案桌上那叠册子被他带走了。
她往榻上捶了两下之后,就恼火地掀起被褥,并走了书房。
“娘亲,娘亲睡醒了。”慕恒译一早醒来,又发现娘亲不见了,吓得他赶忙跑去春花和夏竹。
听她们说娘亲在书房,他又赶忙去找了。
待他看到父王和娘亲挤在书房那小床榻的时候,他这才放心了。
“宝贝,你瞧见你父王了吗?”施洛颖追问起那男人的行踪来。
“……没有啊,不是说我父王去边疆了吗?”他一大早跑去书房找娘亲的时候,父王就朝着他做了一个别出声的手势了。
后来父王去应卯之前,又让他劝劝娘亲,让娘亲别整日想着回桃花村。
“你信他就有鬼了,他昨晚就回来了,我半夜去逮他的时候,被他察觉,他跑掉了。”施洛颖气呼呼地将昨晚的事告诉了小家伙。
“啊,我就说娘亲怎么不见了呢?原来娘亲半夜去爬我父王的榻了啊?早知这样,我就不赶我父王去书房睡了。”
“噗……”春花和夏竹忍俊不禁。
“……你、谁爬他的榻了?我、我那是去书房逮他,然后一不小心在他的书房睡着了好吧?”被小家伙这么一说,施洛颖的脸颊立马就羞红了。
谁爬他的榻了嘛?真是的。
“嘿嘿,反正我瞧娘亲睡我父王的榻上了,而且娘亲自个也承认了。”慕恒译笑着打趣起施洛颖。
“你这臭小子,你再胡说八道,我揍你了。”施洛颖恼羞成怒。
“嘿嘿,不说了不说了。”慕恒译笑弯眉眼,又捂住了自己的嘴。
“昨晚那事你别到处乱说,娘亲中午给你做个海鲜拼盘,你去天云殿找找你父王,然后让他回来吃中午饭?”施洛颖俯下/身,又用美食去诱导小家伙。
“成啊。不过咱们王府种了那么多石榴,娘亲能不能给我父王做几坛石榴酒呢?”葡萄可以酿酒,想必石榴也可以酿酒的。
“……没问题啊,只要你把你父王找回来,我就给他做石榴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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