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娘亲答应你的怎会不作数呢?走,咱们给爹爹写信去,等杜叔叔来,让杜叔叔帮咱们送信去。”施洛颖抱着孩子站了起来。
小家伙闻言,当即眉开眼笑的。
施洛颖抱着小家伙进了卧室,又找了一张白纸,并拿起一旁的眉趣÷阁,又挥趣÷阁写下几行字,只见小家伙又笑弯了眉眼。“娘亲,杜叔叔啥时候来咱们家啊?”
娘亲没有骗他,是真愿意让他见爹爹的。
“不知道啊,杜叔叔忙着装修呢!”施洛颖示意施雨虹帮她把信纸折好。
施雨虹心领神会,又把折好的信放入信箱里。
施洛颖又在信箱上写下了:昶王殿下亲启这几个字。
“那文叔叔呢?”小家伙又追问了起来。
他都迫不及待想把这封信送去了。
“恐怕也不会。”施洛颖应了一句。对了,自从她上回和杜宇航送盆栽到顺兴酒楼,又在方华分号掌勺的消息传出去之后,文译帆就来桃花村找她了。
由于担心文译帆和小家伙碰面,她故意避开文译帆,并让人转告文译帆,她改日登门吉祥酒楼。
可施洛颖担心这阵子余氏或者施栋来寻仇,所以并没有及时去找文译帆,而文译帆却隔日又来找她了,而且还和小家伙撞了个正着。
施洛颖又气又无奈,也只好接见文译帆了。
文译帆像是很懊悔没亲自陪她去县城买似的,又求着她一定要一碗水端平,还说吉祥酒楼也一样按四成的利润给她,不过都被她拒绝了。
她按从前的方式,给吉祥酒楼提供烤乳猪和乳鸽等,也答应酸菜类的供应不会断,而且只供给吉祥酒楼,后续也会不定时供新品,文译帆这才放心地回去了。
也难怪文译帆会懊恼。
毕竟杜宇航和施洛颖能有今日,都是他文译帆牵线搭桥的,他也因此被父亲数落了一通。
得知文叔叔也不会来,小家伙没有失望。
毕竟四年都过去了,他也不乎多等这几天,等杜叔叔忙完,叔叔一定会来的。
施洛颖写好信之后,又抱着小家伙回到院子,她拂了拂小家伙的头发。
他的头发早在前两个月就被她剪短了,所以干得很快。
她又摸了摸小家伙的手脚,终于都暖和起来了。
“长姐,这糖水可以喝了。”施雨虹端着半碗糖水出来。
“来。”施洛颖又喝起小家伙来。
“好喝。”小家伙一下笑了起来。这水有些甜,又有些咸,比刚才的姜汤好吃一万倍。
“嗯。”这水不仅好喝,而且还能补充能量,她希望小家伙尽快恢复体力,瞧着那虚弱的样子,她心疼。
也不知道这溺水会不会有后遗症?
对心肺的损伤又有多大?
她放下勺子就起身了,又抱着小家伙走出院子,并往村口的方向望。
桃花村到霍山镇来回大概一个半小时,加上洪金路不熟,又或者要找人,也有可能要将近两个小时。陈大夫一时半会还到不了呢?
诶!
她要懂事中医,也不用这么愁人了。
“洛颖丫头,译儿咋样了?”
施洛颖正抱着小家伙在院子门口发愁,就看到曾海生汗流浃背地跑回来,远远的,她还看到背着林氏在跑的曾大牛和何氏母女,以及施秋霞姐弟。
这就是她的亲人啊!
“伯,伯别急,译儿没事呢。”看着他跑得气喘吁吁,又一脸着急的神色,施洛颖只觉得鼻腔酸涩得不得了,她掀开浴巾,又把小家伙的小手拿了起来。
“宝贝,快跟曾姥爷招招手。”
小家伙乖巧地招了招手。
“谁欺负咱们家译儿了?”见小家伙明显溺水过的模样,而且还虚弱得不得了,曾海生哽着喉咙,眼睛都红了。
待曾海生站稳,小家伙竟一脸委屈地朝着他伸手,眼泪还掉了下来。
“欸,泽儿乖,曾姥爷手脏,曾姥爷去洗个手。”这孩子很乖的,也难得要大人抱的,可见他受了多大的罪。
“让曾姥爷歇会,姥爷都累坏了。”施洛颖也红着眼睛。
“这能多累,曾姥爷洗洗就来啊。”孩子都不嫌他一身臭汗水,他有啥好歇的,他跑进院子,又快速洗手洗脸,然后往身上擦了两下就跑出来。“来,曾姥爷抱。”
“别抱那么紧。”施洛颖连着浴巾轻轻地小家伙放在曾海生手上。
小家伙软绵绵地依在曾海生怀里。
“咋回事?”曾海生又看到小家伙脖子的淤青了。
“施辉弟那畜生作孽。”施洛颖哽着喉咙说出事情的经过。
“施辉弟那畜生还真下得了手,这才多大的孩子。”曾海生气得身体都在打颤。“待会找那畜生算账去。”
看到曾海生的眼泪掉下来,他又伸着小手去擦,“译儿没事,曾姥爷别担心。”
“欸。”反而还让孩子安慰,曾海生的眼泪更是止不住,“要不是曾姥爷让你娘和你姥姥去运花,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都怪曾姥爷。”
“伯,不关你的事。”
“曾姥爷不哭,不是曾姥爷的错。”
得知小家伙出事之前,林氏卯足劲往回跑,可她毕竟身体虚弱,找到曾海生等人之后,她就跑不动了,也幸好曾大牛背着她跑回来。
现在一下看到小家伙像是全须全影的,她又大哭了起来。“译儿……”
小姐,姑爷,幸好译儿没事,要不然奴婢有什么脸面去九泉之下见你们。
“婶子小心。”曾大牛将林氏背到院子门口,就小心翼翼放了下来。
“译儿,快让姥姥瞧瞧,谁个天杀的欺负咱们译儿了。”
“娘,你坐会。”看到林氏都还没站稳就哭着伸手,施洛颖赶忙把搬了一把椅子过来,又搀扶着林氏坐。
她以为小家伙咽气了的时候,也怕软了脚,这林氏毕竟病了几年,身子才慢慢恢复,这一吓明显苍老了许多,脸色更别提多苍白了。
“姥姥别担心,译儿没事。”
“呜呜……都怪姥姥没照顾好译儿,要译儿有个三长两短的,姥姥也不活了。”
“娘,没事呢,你先把自个的身体急坏了。”虽然她和译儿与林氏没有血缘关系,但施洛颖看得出林氏是真疼她和译儿的。
她接过小家伙,又放在林氏腿上。
看着小家伙这虚弱地模样,林氏哭得都快喘不上气来了。
小家伙抬着小手,又虚弱地抚摸姥姥,眼泪又跟着掉下来。姥姥疼他,爱他,他是知道的。是他让姥姥担心了。
“谁欺负咱们译儿了?”
“译儿,译儿咋样了?”
他们一个红着眼睛,跑得大汗淋漓,又着急的模样让施洛颖感动至极,“没啥大事,你们都歇会,虹儿快把凉茶和碗拿出来。”
“成。”
“咋回事?”曾大牛追问。
“施辉弟那畜生,不仅咱们家译儿遭他毒手,虹儿,还有洪坚他们都受伤了,里正伯伯他们找那畜生算账去了。”施洛颖又把事发经过重复了一遍。
“娘亲,小白也伤得很重。”小家伙指了指趴一旁安静舔伤口的小白。
“嗯,知道了。”
“畜生,咱们也找那畜生算账去。”曾大牛攥着拳头,一脸的愤怒。
他虽与这孩子没有父子缘分,可这孩子待他好,又招人喜欢,孩子他娘又待他家恩重如山。他非帮孩子讨个主道不可。
“走,找那畜生去。”
“行,你们喝碗凉茶再走。”反正陈大夫半个小时之内赶不到的,而且她还得趁着天黑前,将施辉弟那畜生捆去官府,她非让那畜生把牢底坐穿不可。
施洛颖跑进院子拿麻绳和棍子了。
曾大牛等人咕噜噜喝了一碗茶凉也各自拿一根棍子。
“娘亲,我也去。”小家伙挣扎着想坐起来。
“不,咱们不去。”她家译儿这么虚弱,万万不能抱不出去。
“娘,他要去就让伯抱着他去吧?”小家伙身为受害者,让他看着施辉弟绳之以法是可以的,而且还可以从中教育他,他长大了才不会作恶害人。
“你、你这孩子急糊涂了啊,译儿这病秧秧抱出去干啥?这要是再吓了可怎么办?”林氏一脸不解地看着施洛颖。她发现这孩子真和以前很不一样子了。
“没事,伯,你把译儿抱上。”
“弟妹,我不动手,我就抱译儿站在一旁看着。”
“不,咱译儿不去。”林氏紧抱着小家伙不放。
她甚至恼火地冲施洛颖吼:“你这孩子咋就不能听娘一句劝呢?”译儿虚弱得不得,这要是抱到外头,刚好怪病发作,还不得被大伙当众打死啊?
施洛颖不知道林氏的担忧,她以为林氏只是怕小家伙再吓着,所以她俯身去抱小家伙,“娘,译儿更可怕都经历过,这捆施辉弟有啥不能看的?”
再说了,要有血腥和暴力场面,她也不会让她的译儿看的。
“诶,你这孩子,得了,我自个抱着,孩子他伯,你、你就别动手了,你就瞧好我和译儿吧!”见她执意要抱,林氏也只好跟着去了。
毕竟孩子在她手上,她能随时看着孩子,若孩子突发怪病,她也能第一时间用浴巾抱起来。
“成。”
“娘,那浴巾不要了,不然译儿会中暑的。”
林氏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施洛颖一眼,然后抱着小家伙第一个走了出去。
施洛颖只觉得莫名其妙的,但她们一干人还是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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