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公子稍坐一会儿,采梦姑娘的竞拍马上就开始了。”那小厮得了李显的打赏之后,立即识趣地退了下去。
问香轻摇着折扇,状似不经意地在这场中打量着,只是她那双流光溢彩的微蓝色眸中的狡黠,却出卖了她单纯的外表。
何沐阳和那几个公子哥儿正坐在离看台最近的一桌上,大声吆喝着喝酒玩儿姑娘。
问香看着亮晶晶地眸子笑得眯成了一条线,冲墨画勾了勾手指头道:“附耳过来!”
墨画立即弯腰在他身边道:“公子,有何吩咐?”
问香在墨画耳边轻轻说了几句什么,墨画立即笑道:“小的明白了,小的这就去办!”
看着墨画十分自然地走进墙角的一堆小厮之间,跟他们欢快地谈天说地,问香满意地捏了一颗花生扔进嘴里。
“当、当、当..”
一连串的敲锣声立即将台下众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舞台上。
只见那楼阁之上一根粗绳垂下,一身红衣的女子,戴着面纱,如一只惊鸿般轻盈一跃抓住了那根粗绳,那女子也是人间绝色,就算是戴着面纱看不见容颜,但单看那婀娜的身姿,便已经让人浮想联翩。连问香这个女子看了都差点流鼻血,更不要说那些男人了。
那女子只是如此一个简单的动作,众人已经是叹为观止。下一瞬,漫天的红色玫瑰花瓣撒下,那女子就如同花间的精灵一边,扭腰抬臀,旋转飞跃,每一个动作都柔美而又有力量,简直叫人看得移不开眼。
耳边悠悠的丝竹之声,更是让人心旷神怡,在场的人,心中不禁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自己并不是在一座青?楼之中。而是在那九天之上,享受着只有神仙才有的待遇。
一曲终了,那绝色女子顺着粗绳滑下,那动作就如同一只翩跹的蝴蝶,美得耀眼却又让人捉摸不定,更是激起了无数男人的挑战心理。
那女子站定之后再台上盈盈福身,声音甜美优雅,带着风尘女子的魅惑却也不失大家闺秀的庄重:“谢谢各位公子今日赏脸来给采梦捧场,采梦别无所长,只能以一舞答谢,还请各位公子见谅!”
“能见到采梦姑娘如此精彩的一舞,本公子就是此刻死了也了无遗憾了!”采梦话音刚落,便有公子哥儿捧场道。
“就是,采梦姑娘这般的人物,便是倾家荡产博一笑,也是值得的。”
“沐阳兄,今夜你可有福了!”坐在何沐阳旁边的紫衣公子挤眉弄眼地推了推何沐阳道。
而早已看痴了的何沐阳这才回过神来,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嘿嘿地笑道:“没想到采梦姑娘竟然是如此人物,也不算枉费了本公子出来这一趟!”
“也只有采梦姑娘这样的人物才配得上沐阳兄不是!”蓝衣公子一改之前的激将法,巧妙地恭维道。
“当,当,当!”三声锣声让热闹非凡地场中立即安静了下来,龟公嘶哑着嗓子报幕道:“采梦姑娘竞拍现在开始,底价一千金!”
龟公话音刚,挨着何沐阳的一桌立即有一个肥头大耳的公子直接喊价道:“两千金!”
有人出价,后面的自然是一窝蜂的跟上。
“两千五百金!”
“两千七白金!”
“三千金!”
..
价钱很快便被喊上了五千金。
问香听着不由得一阵咋舌,看着李显道:“这些人家里的银子都是大风刮来的吗,花这么多钱去买一个女人的,他们都不会肉疼的吗?”
李显宠溺地看着问香,并没有觉得她一个姑娘家将买这种事情说得如此坦然有何不妥,“这些人家里的钱是不是都是大风刮来的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宣平侯家的钱绝对不是大风刮来的。”
见自己的阴谋已经被李显识破了,问香“嘿嘿”干笑了两声,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继续伸长了脖子看戏,此时价钱已经被喊到了七千五百金!
然而何沐阳却还没有出手。
问香不禁有些着急了,难道何沐阳什么时候变理智了?知道自己家里没那金刚钻儿,忍着成为公子哥儿中的笑柄也不准备出手了?
可是不可能啊,以她之前对何沐阳的调查,何沐阳就是一个胸小也无脑的,最受不了人家瞧不起他,最受不了激将法。不论想要让何沐阳做什么,只要一用激将法,准能成事。
这时候,着急的可不止问香,与何沐阳在一起的那几个公子哥儿也是急了。
紫衣公子终于沉不住气了道:“沐阳兄,你这再不出手,美人可就被别人抱走了!”
“嗝!”何沐阳打了个酒嗝,含含糊糊地道:“不急,这不是还有两个人在叫价吗?”
确实,此时,场中只剩下两个人在叫价了,一个就是最初叫价的那位肥头大耳的公子。另一位坐在东边的一张桌子上,那脸色在灯光的映衬下一看就知道是纵欲过度的惨白。
“七千八百金!”那肥头大耳的公子挑衅地看了一眼那纵欲过度的叫价道。
“八千金!”那纵欲过度的显然也是有些家底的,直接无视了那肥头大耳眼中的挑衅,随意地说道。
那肥头大耳的胖子恨恨地看了那纵欲过度的一眼,却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叫价。
台上的龟公见状报价道:“这位公子出价八千金,可还有比八千金更高的?八千金第一次!”
“哟,模样兄下午吹了那么大的牛,感情是在耍我们呢!”蓝衣公子说话永远带着几分刻薄。
“就是,没那本事就别吹那牛!”红袍公子鄙夷地道。
已经醉得看不清情况的何沐阳自然更是受不了这种激将法,当即便一拍桌子站起来喊道:“一万金!”
顿时,热闹的场中安静了下来,安静片刻之后便是一片唏嘘之声。
“好,沐阳兄果然霸气!”何沐阳旁边的紫衣公子十分捧场地立即恭维道。
何沐阳站在场中自是笑得春光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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