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就算是花瓶好像也是养眼的花瓶。”
趁着实验室还没忙起来,研究院的事务也少,他们坐在静吧里聊起往事,无法避免地谈到了裴慕隐。
祝荧含糊不清道:“他让我觉得有点怕……”
每次醒过来,每次睡过去,祝荧都不敢直视裴慕隐的眼睛。
别这么看着我啊。他心说,不要这么消沉,就算醒不过来也不全然是坏事。
然而祝荧渐渐地感到沮丧,他努力地吃药,可依旧好不起来,只能放任裴慕隐这么痛苦下去。
“你记得以前胡同里那些流浪猫吗?初中的时候,我们喂过一只特别黏人的猫,差点抱回家里养。”祝荧道。
“嗯,冬天它躲在车底下被碾了过去,想带去宠物医院的时候偷偷跑掉了。”
“我之后看到过它。”祝荧道。
他喝了一口不含酒精的鸡尾酒,说:“伤得太重,半截身子都没法动,也不知道是怎么跑到了角落里。我想给它盖条毛毯挡挡风,它避开我,一瘸一拐地躲得更远。”
“为什么?”
“以前我也不知道,但是……”他愣了下,没有讲下去。
但是他现在知道了。
“对于猫咪来说,离别大概也是一件残忍的事情,所以怕我们看了伤心。”
顾临阑没问祝荧是不是同样抱有这样的念头,看祝荧神色挫败又无力,答案就写在了脸上。
他道:“如果我是那只猫,我就什么也不管,能吃多少小鱼干就吃多少小鱼干,越怕的人越要见,要他抱在怀里挠肚皮。”
“唔?”
“既然害怕分开,那更该抓紧机会在一起了。”
祝荧弯起了眼睛:“所以你不是流浪猫啊。”
没有被爱意包围着长大,一路上冷暖自知,甚至只拥有过片刻的留神,沉溺后再被抢了回去。
这样的流浪猫,或是这样的祝荧,骨子里刻下了胆怯的本能,只会不知所措地逃掉,藏起来独自舔舐伤口。
“我会流鼻血,前几次咳嗽的时候也会吐血,他还没看到过,再继续这样一定藏不下去。”祝荧道。
顾临阑道:“你舍不得让他看到?”
“果然是快要结婚的人,说话都有些肉麻。”
祝荧这么打趣完,摇头道:“又不是什么好事情,算了吧,就当是我为了积德,让他少伤一点心。”
在这笔陈年烂账里,没有一个不是输家,他们已然共尝了苦果,自己无意再向裴慕隐讨什么。
顾临阑沉思片刻,道:“你现在这个状态,怎么想都很正常。”
不管是消极、恐惧、逃避,还是自欺欺人,这些情绪在面对未知的病魔时,都很容易滋生出来。
祝荧现在就算是强装冷静,能装成这样也很厉害了。
学习和生活上都有条不紊,只是在裴慕隐那边手足无措,连说话都说不好,搞得彼此一塌糊涂。
“突然来给我做思想工作,是不是你的新(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