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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红的血,惊慌失措的医生,门上代表“手术中”的红灯
时间飞速挪移到早上九点。
京城医院特别分部的顶楼鲜少有人来往,只有一间病房的门上有住院记号,非常好认。
细跟踩在瓷砖上的声音响亮显耳,云及月有点后悔今天穿的是高跟鞋。
她站在病房前,想摁门铃,最终却还是选择了折中给前台打了电话“可以帮我问下江祁景现在还见人吗我姓云。”
两分钟后“江先生需要休息。”
“他醒了吗”不会还在休克吧
“醒了。这是江先生让我转告给你的。”
云及月别过脸,看着病房紧闭的门。
或许是因为昨晚收到了过度惊吓,她今天有点焦急,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考虑江祁景的休息情况。
当时的江祁景腹部流了那么多血,还得强撑着一声不吭,保持神志清醒。这一时半会大概也不可能恢复过来。
哎。
好惨。
还是下午再来吧。
云及月放轻步伐离开。正在等电梯的时候,病房的门却蓦地被人打开了“你要走了吗”
她回过头,就看见一身病号服、脸色寡冷苍白的江祁景。
云及月有些惊讶“你怎么下床了”
江祁景眨也不眨地看着她,重复地问“你要走了吗”
因为刚才那一瞬的动作过急撕扯到了伤口,男人脸上的血色仿佛被抽干,几乎呈现透明。抓着门把的手指用狠了力,似乎是在想办法缓解疼痛。
云及月咬了咬下唇“你不是说你需要休息”
男人静静地看着她。
像一只受了伤,连舔呡伤口都没了力气的猛兽。有点可怜。
仿佛之前将她拒之门外的人不是他一样。
她不再和病患争论,连忙走进了病房。
里面白茫茫得没有一点烟火气,看得人不太舒服。
云及月几番思索“你应该让医生添点绿植,可以是多肉,也可以是花。”
江祁景的眼睛里立刻覆上一层薄光“你要送我的话,什么都可以。”
“”
她不是这个意思。
但是看着江祁景这幅病恹虚弱的模样,她还是把这泼冷水的话收了回去。
男人关上了门,重新坐回病床边。
云及月看得于心不忍“你要不然先躺下吧,这样坐着很容易压到伤口。”
江祁景非常听话地躺了回去,眼巴巴地问“那绿植”
“我下次带给你。”
云及月坐在小沙发上,贝齿纠结地碾着唇瓣。
半晌后,她终于组织好了语言,“你的伤我真的不知道是我手误了还是怎么回事。总之非常对不起。”
昨天她被满手的血吓懵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实在记不清楚。
但无论如何,她的修花剪刀伤到了江祁景是不争的事实。
江祁景眼里的薄光又一次暗了下去。唇角掀着一个很淡很淡的弧度,不像是笑,有些低落“不用道歉,是我当时莽撞了。”(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