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寿看着坐在那喝茶的大姑娘,又立马低下头去。
“奴才求大姑娘帮忙将黄虎找回来,只是这几日都看到黄虎飞到姑娘的院子,黄虎太过精明,奴才愚笨。”双寿这是也是办法了,只能来软的,“老太爷这些日子睡眠一直不好。”
谢元娘觉得双寿这奴才比祖父要识实务多了,知道不行就服个软。
虽然觉得双寿不错,不过谢元娘还是没有松口,“你们也知道黄虎是个鸟,我便是想帮也是力不从心,你们回去吧。”
双寿唇角动了动,他没有料到大姑娘是真的一点也不低头,他以为借着这个台阶,大姑娘也可以修好与老太爷的关系。
最后双寿无功而返,这事又不敢和老太爷说他去低过头,不然以老太爷那好面子的性子,还不知道要怎么罚他。
谢元娘这里今天很热闹,双寿走了,砚姐和舒蜜来了,自然还有佟娟秀,佟娟秀今日看起来和气多了,甚至还大方的叫了谢元娘一声表姐。
谢元娘懒得与这些小丫头计较,奇怪的看着舒蜜,“来了才呆几天,怎么就急着走了?”
“母亲那边送了信过来,说祖母念着我又生了病,是我让家里长辈子忧心了。”舒蜜说的确实是信里写的内容。
昨日收到的。
舒蜜到觉得这信来的正是时候,不然看到大哥失落的样子,她真怕被人看了去,也正好借机会回家。
谢元娘到觉得不会是这个,不过是舒家让兄妹二人回去的借口,又客套了几句,直到中午一起去舒氏的面子里用饭,众人这才算是分开。
舒家兄当是当天下午走的,谢元娘也去送了,站在门口对着抱拳的舒桐点点头,目送着舒家佟家兄妹走了。
砚姐笑盈盈的走过来,“长姐,咱们也回去吧。”
砚姐如今变的爱说话了,也和谢元娘亲近。
谢元娘拉过她的手,“怎么这么冷,我记得我那有一块狐狸皮,一会儿让人送过去你做个斗篷。”
像他们这样的人家,自然不缺好毛皮,对方有心,砚姐也不会拒绝,姐妹两人在亲近,小舒氏听到之后也很高兴。
至于双寿找黄虎那件事,除了不知道内情的孔大儒,府里的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砚姐这边看着红色的狐狸毛皮,笑着让人拿去做件斗篷,常嬷嬷看了却直叹气,“大姑娘的亲事比姑娘的好,日后姑娘要依靠大姑娘的日子还多着呢。嫁给了次辅,什么样的好皮子没有。”
常嬷嬷也知道姑娘听不得她说大姑娘不好,所以就换了种说话的方式,面上是在夸人,可这话让人听了又觉得不舒服,任谁拿了对方之后,要靠对方施舍都不会喜欢。
砚姐笑了笑,“是啊,以后要靠姐姐的地方还很多。”
常嬷嬷的神色僵了僵,知道姑娘这是在点她,便没有再敢说话。
谢元娘那边还在等着谢文惠上门,不过看人没有上门,便又笑了,她算计了谢文惠一回,她怎么也得在府里消停几日才能出府。
谢文惠确实安静了,听到谢元娘定亲的事之后,第二天就病倒了,孔氏原先还在气恼女儿擅自作主的事情,等看到女儿病的起不来了,心里的怨气也没有了。
“你说说,拿你怎么办是好。”孔氏挣了一辈子,和别人也比了一辈子,结果发现处处挣不过别人。
就拿元娘那丫头来说,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能嫁到顾家,想到当初她还算计过那丫头和顾远之,现在看来缘分是早就定下了。
“母亲,我想去寺院里住几天。”谢文惠低声说。
“真要出去,等养好了身子再出去。”
“女儿听说祖母要去山上还愿,想陪着祖母一同去。”
提起婆婆,孔氏沉默了,“那便去吧,只是你这身子”
“女儿吃点药发发汗就没事了。“谢文惠见母亲同意了,这才松了口气。
等下午发过汗之后,谢文惠就去了后院的小佛堂,看到玉姐也在,谢文惠笑着点点头。
“祖母。”
谢老夫人知道她病着,让人坐下,“姑娘家就要护好自己的身子,咱们祖孙之间不是外人,病着还过来做什么。”
“我是听祖母要去山上,厚着脸皮来求祖母带我一起。”谢文惠低着头。
谢老夫人看了她一眼,到底没有拒绝,“也好,你身子若,到了山上吃几日斋饭,有佛祖保佑,或许就好了。”
玉姐笑道,“那我就可以和大姐姐做伴了。”
谢老夫人笑了。
谢遗姝听到他们要去寺院里,想去却又不敢上谢老夫人那去,最后去了孔氏那里,孔氏与婆婆向来不亲近,平日就是去问安,被婆婆说不用过来,就更是躲清静了,一个月也才去一次两次。
“你要和你祖母去,还要你自己去说。”孔氏看着女儿头上的伤好了,“寺院里也没有什么可玩的,大冬天的,上面也更冷,还不如呆在府里舒服。”
谢遗姝心想那怎么一样。
到了古代,她最喜欢的就是到处看看,见母亲这里不出面,她只能自己帮自己也厚着脸皮求到了谢老夫人的面前。
谢老夫人到没有因为不喜欢这个后寻回来的孙女而不让她去,很痛快的就应下了。
谢遗姝笑着就连祖母叫的都甜了几分。
二日后,谢老夫人带着三个孙女上了山,因为客房是提前预定好的,正好是一个套院,谢文惠安顿好之后,便带着丫头往寺院里转,没想到竟遇到了江篱。
江篱笑着上前,“谢姑娘。”
“姐。”
“妹妹看着似乎是身子不妥,可是生病了?”江篱关心的问。
谢文惠笑了笑,“前几天染了风寒。”
东家退了谢家的亲事,这事做的安静,可金陵城就这么大个地方,也都能听说。
江篱笑道,“我第一次见妹妹,就喜欢妹妹,觉得妹妹沉稳又贴心,万事妹妹还要往开想才好。”
谢文惠便知道她误会了,她笑了笑没多解释,只有这样才能做足了被东家欺负的姿态,也为自己正一下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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