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就会用这一招。”斯米顿又开始发表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言论了。他就好像一个苛刻的电影评论家,总是发表一些一针见血,又让人极为讨厌的意见,搅得苏莎心神不宁。“这‘十局纵横擒虎客’本来是极厉害的一式杀招,出招之时以元气为阵,不需借助任何器具立时就能布成一座或几座杀阵。随着施展招人神通的不断提升,最终可达到一招出手,十阵皆成的地步。阵法这一门功夫在各界神通中都是颇为繁杂难解的,易学难精,但学成之后却都能达到以弱御强,以巧制胜的奇效。无论敌人的道行有多高,只要一陷入阵内,就会处于被动的境界,甚至会被远弱于自己的对手击杀。可惜,这个苏莎出招太过保守,本来诱人中伏的守式被他用成了真正的守式,对方一看就知道这一招不好惹,谁还会那么傻硬往阵里闯啊?”
斯米顿的见识远胜苏莎,苏莎自己都意识不到事情他一眼就看破了。苏莎本身倒没有想这么多,什么保守不保守,什么主动被动,统统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他选择“十局纵横擒虎客”这一招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安全。他是真得认为这一招是以守代攻,这才布下大阵让对方难以接近自己。对于苏莎来说,能够让云天舒知难而退是最好不过的事情,正所谓“他也省力气,我也少烦恼”。打打杀杀有什么好处呢,不战而屈人之兵之者也!苏莎对自己的选择很自豪。
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和不擅长的事情,强如夜慕白和白乐天也有各自的弱点,夜慕白是个围棋白痴,白乐天则是个音痴。连他们两个都是如此,云天舒就更不例外了,这位六处作战组组长有一个很大的缺点,那就是他不喜欢动脑。他的人就跟他的火一样,光明磊落,无物无燃同时却又有些单纯得过分,他的神通虽大,对于什么阵法禁制,却是一窍不通。他也用不着通,六道之内能挡得住他的阵法,就算两只手数不过来,加脚趾总能算得清楚。其它的阵法,就算再怎么玄妙,再怎么令人昏头转向,总也架不住他硬砸硬打,于无路之中杀出一条路来。苏莎以为布下阵法就能让这位战斗组组长知难而退却是打错了算盘!
云天舒在一旁等了半天,早就有些不耐烦,见苏莎终于有了动作,那管他有什么打算,设下了什么阵法,挺起火尖枪就闯了进去。
苏莎吓了一跳,无奈之下只得把三尖两刃刀向空中一抛,发出一记掌心雷打在刀杆,交阵势发动了起来。他受限于功力不足,无法亲自掌握这座大阵,只能以三尖两刃刀作为阵眼,这么做是好是坏,他心里是一点谱都没有。
云天舒闯进大阵之中刚刚走了不过三步,身体就明显沉重起来,好像空气中有无数的暗流在阻碍着他的身体。云天舒连眼睛都没眨,照旧走了下去。他身经百战,闯过的大阵不知有多少,这小小的暗流对他来说和丝线也差不了多少,只要稍微用点劲就能绷断,根本不值得他费心。
三尖两刃刀感应到阻敌失败,马开启了第二重禁制。云天舒正行走间,忽觉得脚下一空,身缓缓地向下陷了进去。周围的灵气就好像流沙一样纷纷向他挤压过来。这灵气所化的流沙与普通的流沙不同,普通的流沙根本危胁不了能飞行的神通者,这灵气所化的流沙却能阻隔能量的吸收与释放,让敌人无法施用任何神通。
“第一重是水,第二重是流沙,没有一点新意。好好的一个大阵白白让你浪费了!”灵气所化的流沙已经埋到了云天舒的腰部,他脸却还是一副轻松自在的表情,喃喃自语地道:“我虽然不懂阵法,但闯过的阵也不少了。那些一等一的大阵就不去说了,稍微厉害一点的阵法也无一不是入者皆死,哪有像你这样只困敌不杀敌的?难不成是因为你信不过我的本事,怕一个不小心杀了我吗?让一个新人担心我,真是太没面了,给我破!”
灵气所化的流沙也许可以困住一些菜鸟级的神通者,却绝困不住的六处作战组组长。云天舒轻而易举地就在身体周围造出一层震荡波,灵气流沙被震出一圈圈的波纹向四下散去。
“风火雷电疾,律令,火!”
云天舒毫不费力连破两重禁制,苏莎心里又开始发慌了。他手忙脚乱地向三尖两刃刀打了一道符咒,命令它发动下一重禁制。三尖两刃刀很不情愿地空中盘旋了数周,终于从刀尖向大阵里射出了一道红光。整个大座化为了一片火海,火海之中又生成无数火鸦,火蛇,随着浓浓的黑烟四处飞舞翻腾,整个大阵好似炼狱一般。看这火的温度怕不有两三千度,苏莎站得老远,头发都差点被燎着了。
云天舒哈哈大笑:“什么不好玩,你敢和我玩火?好,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手段!”他也不用火尖枪,只是把嘴一张便把周围的火焰都吸进了他的肚里。大阵里的火焰连绵不尽,云天舒的肚也好像没有止境,不大会儿功会,大阵里的烈火就被他吸了个七七八八。
那些火鸦火蛇没有了存身之地,也齐齐向云天舒扑来,火鸦抖动自己的羽毛,火蛇扭动自己的身躯再次燃起大火,将云天舒团团围住,想要把他活活烤干。
云天舒笑声不绝,伸手在自己额头一拍,鼓气向外一吹,自他的嘴里飞出一条小小的火龙。那火龙见风就长,转眼间就长到了十几丈长,尾巴只是一摆就将数十条火蛇打成火饼。剩下的火鸦和火蛇见火龙势大,不敢再包围云天舒,聚集在一起变成了个蛇身鸦翅,身有四爪的怪物,也有十几丈大小,迎了火龙。两只怪物都是蛇身,禽爪,看起来相似,威力也不相下。那火龙一个不小心,被蛇鸦一翅膀打中头部,也痛得发出一阵咆哮,张牙舞爪向蛇鸦扑去。那蛇鸦虽然也是火中之精,到底敌不过这火中的王者,几经挣扎之后终于被火龙压在了身下。
火龙用巨爪按住蛇鸦,用獠牙在其身乱撕乱咬。蛇鸦身处下风却也不甘心等死,双翅拼命向扇打,蛇尾缠住火龙的尾巴更是拼命的拉扯。火龙被它扇打得性起,张开大嘴,只是一口就把蛇头咬了下来,几下就吞咽了下去。有道是“蛇无头不行”,蛇鸦虽是火炎所化,到底已是成灵之物,受此重伤再也支持不住,化为了一地焦黑。
云天舒得意地笑道:“能化成沙曼达蛇,你也算是有点本事了。但区区一条小蛇还能胜过这火炎龙王吗?”他正在得意,忽觉空中光线一暗,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大片黑压压的乌云,云中雷声隐隐,电光闪烁,好似一只巨手向云天舒压了下来。
黑云还未及体,阵中已经刮起了一阵狂风。这风吹得好烈,当真是风沙走石,日月无光。阵中也不知从何时多了一些大大小小的石头,大的足有人头大小,小的也如同拳头一样。此时被这狂风一吹,这些石头腾空而起,四下乱风,砸到哪里就多了一个大坑,有时两块石头相撞,碎成了数块小石和无数的沙粒,沙粒混在了风里迷人的双目越发难防。
云天舒冷笑一声,把火尖枪在地一顿,周身笼罩在一片火光之内,无论是风是沙,是土是石一遇这火光俱被烧成灰烬。这风阵也是无功。
“一开始就错了!”斯米顿高声叫道:“我说那个笨小,你既然摆阵就应该选些厉害的来摆。我们六处的人又不是什么普通修行者,你用水不用癸水,发火不用真火灵火,现在用风又不用金风神风,只用一些凡水凡火凡风,又如何能济得了事?水和风也还罢了,你用什么火啊?云是从火海炎江里滚出来的人,你这点火就等于让他喝太达水,越喝越精神!”
“风雨!雷电!律令!”苏莎发了狠,一次施出两重禁制,希望可以克制住云天舒。风雨雷电本来就是一体,一次施展出来倒也不会加大他的负担。
云天舒头顶那片乌云颜色越来越暗,那隐隐的雷声也变得清晰可闻,空中降下稀疏的雨点,一条电光长蛇在乌云忽隐忽现,蓄势待发。
云天舒这次却不再等了,他已经等了太久了,老是这么被动挨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测试?让苏莎实实在在地尝尝自己的厉害,好让这个小从此打消那种混日的念头。如果事情真如夜慕白所料,六处毁灭之期不远,那就说明自己也来日无多了,犯不在这么小身浪费时间。云天舒在心中打定了主意,伸手从“百宝囊”里取出一块金光闪闪,好像砖头的东西,念了声“疾”扬手向乌云抛了过去。
乌云中的电蛇蓄势已久,就等一个引,云天舒金砖向一扔,正向做了这个引。一道电光朝着金砖劈了下来。那电光足有水桶粗细,与它相比,金砖的体积可以忽略不计。苏莎只听得“卡嚓”一声巨响,脑袋一阵发晕,那块金砖光芒四射,变得如同一座小山,电光射在面只是闪了一闪就化为乌有。金砖去势不止冲破了空中的乌云,撞在了三尖两刃刀。
三尖两刃刀的威力本来在金砖之,但苏莎功力太差,只是靠经文才能勉强使用,如何经得住被云天舒贯注法力的金砖一击?自刀尖至刀柄精光一闪,本来印在刀杆的十八个梵文变得黯淡无光,三尖两刃刀在空中再也停留不住摔在了苏莎的面前。
还没等苏莎从地捡起三尖两刃刀,云天舒已经满脸狞笑地扑了来,火尖枪冒出熊熊烈火向苏莎身就扎。
苏莎来不及去捡三尖两刃刀,连忙施展“玄功”用肉掌去接火尖枪。这“玄功”果然不愧是一等一厉害功法,苏莎强忍疼痛之下竟把火尖枪的枪头握在了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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