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爷子眸子里带着追忆,想起那时的童言童语,虽天真却真诚无比。
他一天天长大,成家生子,小堂妹却一直没有消息传来。
以为大伯当年是负气离去,自然不会再和家里联系,他自然也无从得知小堂妹在何处。
只是依旧想着,也许会有一日小堂妹会执阴阳佩亭亭玉立的站在他面前,说一声,“哥哥,我回来了。”
“小堂妹和大伯走之后,我们从此断了联系,随着年岁渐长,我还记得小堂妹说的话,心里却不知道还能否见到她。直到那一日……”
沈老爷子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看向了女儿,见她还认真的聆听着。
“那时是冬日,咱们府后门处来了一个只有十三四岁的女孩,她身上穿的单薄,浑身是伤的躺在那里,脸都冻得都青紫了。怀中却牢牢护着一名也不过月余大的女婴。”
“原本我是想着,一个那么大的女孩子带着一个女婴,是家里糟了难。想着咱们沈府素来与人为善,岂有见死不救之理。我让下人将人抬回府里,那女孩醒转之后,拿出了一方白玉,说是临危受命,一定要将小主子送来苏州沈府。沈府的主子见了这方白玉,自会明白。”
沈老爷子一边说着,一边从袖中拿出了一方白玉。
沈氏的心顿时就是一抖,那方白玉她知道。
那是她自小就戴在身上的,当初还当了定情之物送与了顾英。
后来和离之时,她将白玉取了回来,本来是想摔了的,却不知为何下不了手。
她当时想的,都是人犯的错,何苦牵连一方玉佩,便也留下了。
但却也一直锁了起来,回到江南之后,有一次爹他随口问了一句怎么没见她戴那块玉佩,她随口糊弄了一句说不太喜欢了。
爹却说若是不喜欢了,可以给他。
她虽然奇怪爹会朝自己要东西,却没多想,一口应下后,回房开了箱子就着人送了过去。
“要说这天下白玉千千万,我怎么会独独认得这方白玉,那是因为这方白玉上,有一道刻痕。那是小堂妹亲手刻上去的,她闺名带个茵字,想着在玉佩上刻上去,她却从未想过她不会雕刻之技,。名字没刻成不说,还将手给划破了,遭了大伯母一顿训斥,她才算是死了心。这道刻痕也留在了白玉之上,我们一起玩过这玉佩许多次,自是清楚异常。”
沈老爷子说这话时,一直看着沈氏。
父亲这么看着自己,沈氏觉得心有点慌,下意识的避开了他的视线。
沈老爷子也不以为意,还在继续说着。
“当年我见到那方白玉,就问那女孩与这白玉主人什么关系。她只说,白玉是这女婴母亲的,旁的便不在多说一句。我能看出来那个女孩非同一般人,便也知这里面一定有不可告人之事,那我也不再问。”
“当时因家中你母亲正身怀(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