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一剑,其实哪里需要一剑。
势可劈山断江的一剑去返,光是仅仅凭其剑气,就将一整块地面斩开长达两百米的裂缝。
这之后,剑气沿着地面,凌空而起,似要斩尽世间所有不平。
哗啦啦!
被锋芒毕露的剑气一剑斩开的水晶棺,当着葬礼现场不计其数的来宾,顷刻之间,就这么四分五裂,然后化作了七零八落的碎片漫天扬起,惊诧,无数目光。
这
简直是,欺人太甚啊!
“兆,兆龙?!”
“你这个嚣张之辈,太放肆了,竟然敢扰我爱子死不瞑目,老夫,老夫今日不杀你,枉来人世,走这一遭!”
良久,尚且烟尘满天的混乱场面当中,狼狈反应过来的陈师道,当即血红着眸子张嘴呵骂。
那副状若癫狂的姿态,恨不得立刻就将沈千秋一生吞活剥,连渣都要吞吃个干干净净。
再之后。
是现场无数错愕不及的现场来宾,神色惊恐万分,一拥而散,唯恐自己少生了一双腿。
沈千秋没来由一剑裂地断棺斩不平,生生在这凡尘俗世,展示出了一抹专属于武道最高境界的无上风采。
于现场无数甚至跟武道都沾不上边的普通人士而言,今时今地,此情此景,平生仅见。
但对于今日,轻描淡写就使出这么绝世一招的沈千秋来说,却并无任何惊喜。
悠悠回到原地,将雨伞再次兀自撑开。
沈千秋遥望了一眼淡青天幕与葱翠松柏密林,似乎解开心结。
苦涩笑了笑后,他然后默默朝依旧飘雨的远处走去。
以一人之姿,背对无数围观看客,面朝仍严阵以待的陈家数百安保围堵。
一手撑伞,一手负后。
江山飘雨,他自逍遥。
“还愣着干什么?你们他妈就是一帮废物!赶紧给我上啊!”
“今天,不将这个恶徒碎尸万段,你们都得给我儿子陪葬!”
陈师道,已经彻底丧失了理智。
一边做出严厉指示,一边暴跳如雷,喋喋不休。
再怎么说,今天是自己爱子陈兆龙的头七,是一场专门为他送行的告别礼。
就算生前,有再大的血海深仇。
本着死者为大,此时此刻,一切矛盾,也应该到此为止,就此作罢了。
又岂有不请自来,接连杀自家上百口人,最后连死者棺木都一齐损坏掉的道理?!
这
真,当他陈家,是忍忍拿捏的软柿子吗?!
无数尘埃飞影之间,浑身气势已经明显狼狈不堪的陈师道,眸光冷冽,语气森寒。
刚才本想趁着自己周身气息爆发,一拳将沈千秋轰杀的他。
最后关头,被后者那一剑给直接吓傻了。
森寒剑气泛着白光朝他席卷而来的那一刻,他终于记起了很久以前,那尊曾率领三十万铁骑马踏一整座江湖的嗜血魔神,别说已然过去了数十年,可是现在想来当年那一副副流血漂橹,令无数江(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