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战凤俏的话,彩月愣了一下,看战凤俏哭的这么伤心,彩月也觉得瞳孔酸了酸。
“公主,战王殿下和战王妃两个人去世的太突然了,公主还要节哀才好。不能太过上心,这样会拖累身子的。”
战凤俏垂眸,她抬头看了看已经漆黑一片的夜色,里面只觉得格外的惆怅。
“我现在好像突然能明白,为什么温璟哥哥会厌恶皇室了。”
她想到了今日,在大殿上种种的疑惑,想到了为什么那杯毒酒能够从验毒的太监手中通过检查呈到大殿上,而且还正好落入了皇叔和皇婶的手里。
“皇叔权倾天下,许多的武臣都拥立皇叔,而且皇叔还在战场上甚得军中将士的心。几乎从无败绩。更何况皇叔还是皇爷爷生前最疼爱的皇子。你说这样的人,父皇怎么可能会不忌惮。”
战凤俏自说自话,她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不想看到皇叔和父皇手足相残。更不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有可能是出自父皇的阴谋。
……
而在宫里,华光殿内。
太后坐在软榻上,花白的头发上没有佩戴任何的宝石,手里面拿着一串佛珠,静默的坐着。
一双浑浊的眼睛看向皇上。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把舒心过了,从来没有想到战南霆竟然能够死在她的面前。
“皇上今日扶摇殿内的所有举动,哀家看的出来,是你有意为之的吧?”
太后说完话以后,低头捻了两下佛珠,嘴角带着笑意,似乎连眼角边的皱纹都轻了一些。
皇上伸手扶了扶茶盏里面的茶叶,听到太后问的话时,皇上这才抬头。
“母后果然心如明镜,今日殿内的所有计划,确实是朕一手所为,即便是母后不说。朕也相信,今晚高兴的绝不止朕一个人。”
太后顿了顿,她伸手将手中的佛珠放在了桌子上。
“皇上说的没错,战南霆的存在,不仅威胁了皇上你的权势和身为天子的威严,更是让哀家觉得惴惴不安,忧心忡忡。所以今日高兴的自然不止皇上,你一个人。哀家也要多谢皇上,能够帮哀家,除掉心头大患。”
以往太后和皇上是势不两立的。
因为在先帝还未曾驾崩的时候,太后手下抚养的是战王,战南霆,而皇上的亲生母亲,容贵嫔也依旧活着。
所以那个时候,太后为了让战南霆能够登基成为皇帝,可是煞费苦心,费了不少的心思,皇上也差点在那个时候死在太后的手里。
可最终遗照上写的却是让皇上即位,而并非是战南霆。
太后也是在最后才知道,她无论怎么张罗忙活,怎么替战南霆铺路,先帝都不可能让战南霆成为皇帝。
因为对于先帝来说,萧妃的死永远都是先帝心里面的一个疙瘩,且永远没办法解。
所以即便是如今的皇上继位,对太后也颇有忌讳,这也就是为什么太后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