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亲人的心情可以理解,但外行人干内行事,只会添乱。”
就说这宅子的本主,那南派戏剧名家的后人,有朝一日东山再起,哪怕是以超过市值数倍的价格,只要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内,势必也是要将这宅院重新买回去的。”
刘瞎子在风水界的地位极高,虽然为人平和,但极注重这一点,是以一听说季雅云带人来此寻人,心里便不痛快起来。
我对事主,也就是桑文宇说过,家中人丁单薄,不宜入住于此。但用作投资,不光稳赚不赔,还可能家业翻倍。
瞎子往缸里看了看,虽然神情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不屑。
毕竟,只是几条鱼而已。
正厅和偏房查看一遍,没有发现。
“这缸里的鱼,怎么比之前少了?”
瞎子点头:“是啊。”
季雅云弱弱道:“我们都数过,总不会都数错吧?这差了一半还多呢。而且……而且我记得清清楚楚,当时是没有这条纯金色的。”
季雅云道:“不是!是七个人吧?”
毕竟是女人,不光胆子小,行事也没什么计划逻辑。
刘瞎子说:“我刚来的时候,就留意到了。
第1824章344宝缸
我倒不是冷嘲热讽,只是有感而发,也算是对事主的忠告。
人是在刘瞎子眼皮子底下丢的,他再窝火也不会撒手不管。
我和瞎子面面相觑,都听出来原来她不是另请高明,而是本家的家眷私做主张来寻人。
季雅云说:“我们昨天来的时候,听你说了这缸的奇妙,都曾仔细看过。我和茹姐、姐夫,还有岚岚都数过,总共是九条。怎么现在只剩下四条了?”
季雅云指着缸中说:
季雅云忽然低呼一声。
“你早说有这关键的道道,咱自己个儿把这屋子买了不就完了。哪怕咬着牙,勒紧裤腰带还个三年五载……哪怕是十年八年,宅子一出手,咱不就发了吗?”
“茹姐……茹姐不见了……”
刘瞎子翻了个白眼:“大晚上的,看得清楚吗?躲到哪片荷叶底下也是有可能的。”
我敢断定,没了这荷花缸,不出三年,这豪奢大宅必定遭蛇虫鼠蚁侵驻,破败不堪。
我问瞎子:“你们是昨天来看房的?总共就五个人?”
雪顶寒岩本就是八大灵石之一,天长日久,已经和这里地脉相连灵气相通。
三九不冰,三伏不浊。
只要不是完全丧失生机的水生植物,又或是还差一点死球的水族,放进这缸里,都会复苏生气。
季雅云缓过来些,却是带着哭音道:
这缸是由川蜀之地,四姑娘山的雪顶寒岩雕琢制作。
祸祸你也知道他们话多,虽然说都是为了生活,可我给人看风水,不喜欢有人在旁插嘴。
连电闸都不知道开,就一人一把小手电摸进来……
时久天长,这缸内便有了自成世界之相。
要这么着下去,一家四口全丢了,那倒‘省事’了……
我跟本家说了,这,可是一口名副其实的宝缸啊。”
没了火气的刘瞎子耐心地问季雅云事发经过。
瞎子“哦”了一声:“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了,还有一男一女两个房产公司的中介。
我让他消消气,甭管本家再怎么不地道,该办的事还是得办完不是?
除非所求之人自觉能力不够,主动提出另寻他人,否则事主是不能够同时找两家的。
而季雅云所说的‘茹姐’,是桑岚的母亲。
自打这宅院建成,荷花缸便落户安放在此地。
我问瞎子:“你们之前来的时候,这缸就这样?”
那莲花缸口直径超过三尺,缸里的水很是清澈碧绿,水面漂浮几片碗莲荷叶,电光照看,水中竟还有几条斑斓的锦鲤在悠闲悠哉地游动。
俩人都各自紧张得不行,目的是找人,却是身边的人不见了好一阵才后知后觉。
不说有没有别的大富权贵看中这里,愿以高价购置。
同样,荷花缸离了这宅院,就好比人被割断经脉,灵气丧失,成为凡物一件。
太阴生太阳,极寒生极热,南石北水,水中又从未断过活物。
“什么?”瞎子眉头一蹙。
我说:“炳哥,你最好还是过来看看吧。”
荷叶和鱼都没什么特别,特异的是这口缸。
季雅云道:“我和茹姐实在放心不下,就瞒着姐夫来找岚岚。可到了这里,茹姐……她也不见了!”
瞎子知道我只是玩笑,甩给我一句“越是穷13越擅长做白日梦”,就转身去别处查看。
宅子原来的主人多半也是相信风水一说的,晓得这关窍所在,所以才决定将整栋宅院售卖。
“呀!”
所以我就让他们留在门厅了。”
这是对‘行家里手’的尊重,同时也是对事主负责。
季雅云是她小姨;
“你们?我不是说过,这件事我来处理吗?”
刘瞎子问:“你怎么在这儿?”
季雅云讷讷道:“我……我们是来找岚岚的。”
我忍不住问:“这荷花缸如此神奇,原先的房主不可能不知道,既然经济拮据,为什么不把缸卖了,反倒将整座宅子出售。结果,却又把这堪称神奇的宝缸留下了。”
看得出瞎子是真有些恼火。
刘瞎子回过头,问她怎么了?
我走到跟前,探头往缸里看了看,随即招呼瞎子过来。
无论风水堪舆还是阴阳行当,都讲求一事不劳二主。
季雅云根本就说不出人是什么时候、什么情形下不见的。
好嘛,这头还没丁点线索,就又失踪了一个。
再往后是中院,院子中间有一口硕大的莲花缸。
现在正是寒冬腊月,天寒地冻,这缸里的水居然连表面都没丝毫结冰的迹象。
我不禁“啧”了一声:
刘瞎子告诉我,最初失踪的人名叫桑岚;
听他道出宝缸的妙处,我难耐好奇,忍不住又用电筒照着往缸中窥视。
锦鲤耐寒不假,可这个月份,荷叶又怎么会是翠绿的呢?
瞎子淡淡一笑,说:“你这就是外行了。
瞎子看了我一眼,重又走了回来:“怎么了?”
我听了几句就懒得再听,自顾四下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