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拓回来了,他不得不离开。
她没忘记过自己的承诺,如果他不走,她真的会帮他推一辈子的轮椅。
“小金,爱情和亲情是不一样的。你李叔叔,以前这么跟你说是因为他把我们当做亲人,所以想和我们生活一辈子。现在他还是把我们当做一亲人,可是你爹地回来了,他没有了肩上的责任,就可以去寻找他自己的幸福。”华金一头雾水:“好复杂,妈咪你直接跟我说李叔叔变心了不就好了吗?”“……”“小金,你李叔叔确实变心了,他不愿意照顾你们,以后爹地会照顾你们的。”不知道何时醒来的华拓看了那个发愣的女人一眼,随即对儿子道。
华金睁大眼睛:“是这样吗?”“就是这样,爹地说的准没错。”华睿渊掀掉眼罩,无比确定的点头。
安千宠无奈地看着那对父子,摸了摸华金的头:“你只要知道一点,我们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而你李叔叔也需要像我们一样的家庭。”“哦。”飞机很快抵达首尔机场,对于李俊赫派来接送他们的人,华拓欣然接受。
而两个初次到韩国来的小家伙兴奋至极,一下飞机放完行李,就拉着他们的父母到处游玩,尝美食,到了傍晚才被李俊赫的车接到李家。
“睿渊、小金,记得妈咪说过的话没?”不放心的看向两个儿子,坐在车上的安千宠担心的问了一遍。
他们齐齐点头,却狡猾一笑。
李家是大家族,还保留一座古风古貌的大宅,有大事的时候,那些出门在外定居的族人才会回来一次。
而如今是李家第八代长孙的婚礼,大家理所当然的回到大宅,住在各自以前的屋子里。
“哇,妈咪,这屋子好像北京的四合院啊!”华睿渊没见过四合院,嘟着嘴犯迷糊。而充满好奇的华金继续四处张望,跟在父母身后。
来迎接她们的不止李俊赫本人,连李家现任一家之主都亲自上前,华拓礼貌的与其打招呼。
寒暄一阵过后,李俊赫带着他们往大堂走,没有发现身边的未婚妻和华拓默默相视一笑,随即错开。
唯一注意到这点的安千宠收起吃惊。心里思忖:拓怎么会认识俊赫的未来妻子?
婚礼很快举行,是传统的韩国式婚礼,十分的复杂,但场面十分浓重,让人觉得这场婚礼很受重视。
坐在位置上的安千宠,看到李俊赫和他身边的妻子面带微笑的举行婚礼,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放下。
她亏欠了那个男人太多,而他身边的女人看上去很不错,相信会照顾好他。
这一天,风和日丽,天空一片晴朗。
似乎连老天爷都十分赞同这场婚礼,结束的时候也十分顺利。
最后,李家全部聚齐拍全家福,受热情邀约的华拓,只好带着妻儿站在队伍旁侧,一起拍下幸福一家的身影。
而这张照片,似乎是他们一家四口第一次的合照。相信以后,还有更多、更多幸福的画面——结束华帝大学——时间穿梭而过,转眼间五岁的两个小家伙已经上大学。一个选择金融,一个选择律师。
怪异的是,选择金融的不是华睿渊,而是华金。
这俩人同时靠自己的能力靠近华帝大学的同时,也在校园里掀起了追星潮。出色的外表、神秘的身世,以及贵族般的气质,都让校园里的任何女生追得发狂。
一道风度翩翩的身影出现在校园走廊,路过的女生掩嘴兴奋:“是华金耶!好帅,比传说中的都帅!”另一个女生眼里同样冒爱心:“对啊,不过听说他上学第一天就得罪了会长学姐,真有勇气啊!
“这位会长学姐叫季歌,黑道八段、跆拳道七段,最重要的是,性格嫉恶如仇,压根不管对方什么身份背景,只要违反学校纪律,严惩不贷。
也就是因为这样,第一天到校报到的华金,因为前一晚和华睿渊喝醉酒,第二天差点迟到,只能顶着一身酒气的旧衣服,跑到学校。
结果好死不死,第一个碰到的人是季歌。更好死不死的是,不善于狡辩的他,因为急着去报到,无视这位平常在华帝大学呼风唤雨的会长,结果挨打。
华金可是名副其实的白斩鸡,压根不懂得任何武功,一向被当做白马王子、万人崇拜的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女人打趴在学校门口,这脸丢的让他被华睿渊笑了一个礼拜。
以至于,一向风度翩翩,衣冠楚楚的华金,在听到那个女生提起季歌时,脸上的和平化笑容立马挂不住。
季歌!
他咬牙切齿、浑身发抖,但还是拒绝华睿渊要帮他报仇的念头。
打女人?不是他华金的风格。那个女人激起了他的斗志,会长吗?哼,半年之内,他一定会把她从那个位置上拽下来,这才是报复。
华金一向是只隐藏极深的笑面虎,只要他想做的事情,就一定会不择手段的完成。
“啊,你看到了吗?他在冲我笑耶!”那个提到季歌的女生做晕倒状,心肝儿激动的乱颤。
另一个女生嫉妒的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走廊的尽头,华金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光洁无瑕的额头,看着那俩走远的女生嘴巴一撇:“蠢女人,花痴。”转过身,差点被吓死!
“你、你干嘛偷窥?!”季歌翻白眼,就知道这个人人夸赞的王子是个伪君子:“哼,不做亏心事,干嘛怕遇到我?”何况她只是正巧路过好吗?
“你。”他深呼吸,立马恢复王子的风度:“季同学,我们之前是个误会,能不能握手言和?”言和之后,看他怎么治她!
华金的心里活动季歌当然不知道,但是她很确定一点:“不好意思,我不跟禽兽为伍,尤其是衣冠禽兽。”显然他刚才骂那两个女生的话,被她听到了。伸在半空中的手狠狠一握,华金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
“呵呵,季同学真爱开玩笑,我们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我是禽兽,你不也把自己骂了?”她嗤笑:“我怎么觉得华同学和我不一样。长着两个心呢?一个缺心眼、一个黑心肠。”“你!”她抬高下巴,见这个平日里被众人崇拜的男生被自己气得哑口无言,很有成就感。她季歌最喜欢有挑战性的事情了,不然也不会当这个会长。
看着季歌像是一个战胜的凤凰,高调离开,华金气得头冒青烟,差点扑上去掐死她。
淡定,淡定,他华金是谁啊?华帝大学四大校草之一,怎么能被气得失去分寸?何况对方是华帝的三大校花之一,他绝对不能轻易言败。
“哥,你真丢人。”一道比华金那顷长的身躯健硕许多的身影,不知道从哪儿突然冒出来。看到他,华金面色一沉:“怎么到哪儿都有你?”正确的来说,怎么每次他出糗都会被这个家伙看到?难道他一直在他身边跟踪、监视?越想华金越觉得有必要提防一下。
毕竟他们俩现在可是敌对,只要谁在华帝大学被记过,就得回法国接受奥尔沃家族的产业。
而华睿渊实在是个强悍的对手,平时两人对付别人配合天衣无缝,但现在却得时刻提防对付,因为他们对彼此太熟悉了。
傲岸的身躯从树上跳下来之后,带着浅笑靠近他:“哥,你真的不需要我帮你教训那个会长?”“不需要。”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耸肩:“好吧,但是哥,你真的记不起来那个女生是谁吗?”面对一脸神秘兮兮的华睿渊,他凝眉:“季歌?我以前认识她?”“呵呵呵…”华睿渊笑而不答,双手插在脑后,在他哥冒火的视线中悠然的离开了。
他最喜欢刺激那个喜欢装腔作势的哥哥了。
如果告诉他,季歌就是当年他倾慕的那个小花童,不知道会有多精彩?
看着华睿渊得瑟离开的背影,华金深吸了口气,很快冷静下来。那个家伙,自从爹地说两人其中一个在大学毕业后要回法国,他就过分亲切的叫他哥,不停的叫,似乎在提醒他,既然是哥哥,当然要首当其冲,去法国任劳任怨啦。
他忍,最后回去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从那以后,华金和季歌之间的战争正式开始,前者已经分析透彻。只要他当上学生会会长,谁敢记他的过?
到时候再随便陷害一下那个弟弟,他就得乖乖回法国去啦,哈哈哈哈——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华金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魅力竟然不敌季歌在学校里的威慑。再加上那丫头学习成绩好,有领导能力,所以校方也站在她那一边。
于是华金孤军奋战的有些辛苦。奇怪的是,他竟然没有听到华睿渊那边有任何动静,不知道对方在打什么主意。
“啊!”“额,抱歉。”发现自己走神,撞倒了对方手上的东西,华金赶紧道歉,随即蹲下身子帮忙捡。
只是没想到抬头看到的,竟然是仇家。
“是你?”“是你?”季歌不客气的从他手中把作业本拿回来,那态度,简直把他当做蛇蝎。
华金讪讪摊开手站起来,犹豫了下,道“第一天一身酒气到学校是我不对,但你也不能那么小气吧?老师没教你什么叫做宽容吗?”她抱着作业本站起来,冷笑:“我讨厌的是你对那些女生前后不一的态度,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你这样作弄她们的真心,很快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