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逸吃完饭就给景丞发了消息但是景丞没回,估计是还在加班呢,无奈只能在裴悯家留宿一晚了。
裴悯看见景逸一边收手机一边叹气,心情不自觉愉悦起来。
“我们家没有客房,你跟我睡吧。”
景逸没过脑子就说了句,“好。”
他再一次忘记现在自己是个omega的事实,甚至还在进门的时候好奇的欣赏了一下学霸北欧性冷淡风的卧室,感叹了一句:“你的房间好干净,还有你信息素的味道。”
裴悯摸了摸景逸的头,“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你先吧。”景逸自如的回答。
等到裴悯去洗澡后,景逸随意的趴在带有裴悯气息的床上玩手机的时候他才幡然醒悟!
卧槽!
老子现在是要跟一个处在易感期的alpha睡觉吗?!
小景同学反射弧极长的坐起身来,耳垂红透了,呼吸急促,开始自我催眠:“都是男人都是男人,没什么好怕的。”
“他有的我都有,他有的我都有……”
景逸紧张的把手机锁屏再解锁,锁屏再解锁,反复念叨着保命符咒:“都是男人怕啥怕,都有腿.间二两.肉……”
“你在念叨什么?”
裴悯湿着头发推门而入,腰间围着纯白色的浴巾,甚至直接当着景逸的面换上了睡衣。
景逸:!!!
操!他的比我大!
景逸眼睛都直了,后知后觉的感到羞耻:“你怎么不在浴室换啊。”
“忘记带睡衣了。”裴悯从衣柜里拿了一件小一号的睡衣扔给景逸,“你穿这个。”
“啊?哦。”
景逸的脸还红扑扑的,满脑子都是刚刚裴悯换衣服自己瞧见的两条又白又直的大长腿和两肩伸展时肌肉的起伏以及湿发发尾顺着脖颈往下流淌的水滴。
“怎么脸这么红?”裴悯倾身,猝不及防闻到了景逸身上的信息素味道,心脏漏跳了一拍。
景逸下意识的闭紧了眼,抿紧了唇,感受到一只带着热气湿润的手撩起自己额前碍事的刘海,然后手心轻轻的附在上面。
“没有发烧。”裴悯最近的声音越来越好听了,比以前冷冰冰的样子多了些温柔,“那就是……”
停顿的时间过于长久了,景逸紧张的睁开了眼,“就是什么?”
视线刚一聚焦,裴悯本就英隽的脸上又浮现了颠倒众生的笑容,“那就是害羞了。”
大脑宕机了、神经链条卡顿了、信息读取器出现故障了!
你妈的,一个大男人笑这么好看做什么!
裴悯低低的笑,似乎是看懂了景逸脸上精彩纷呈的内容,大发慈悲的放过他,“去洗澡吧。”
来自裴悯颜值攻击的定身咒失灵了,景逸抓起衣服拔腿就跑!
关上浴室门的一瞬间,景逸扭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陷入了迷茫。
镜子里的那张脸与穿书前高度相似,不是典型的杏核眼但是眼瞳黝黑、睫毛浓密卷长,显得比典型的杏核眼还要幼态,尤其是两颊盛了蜜的梨涡,任谁都看不出这具身体里装着的是一个成年人的灵魂。
水柱顺着肌理蜿蜒流淌,景逸开始了自我怀疑。
他一个大好的直男怎么会被一个男的迷的五迷三道的啊!
仔细深究起来,景逸也是谈过恋爱的,只不过他唯一一段为期两周的恋爱也仅仅止步于牵手而已。
作为一个长相上乘的大学生,景逸一直保持单身并且还常年做着耽美广播剧声优的工作,这让身边的一些朋友也动不动开他玩笑:“小景啊,你是不是gay啊?”
每当这个时候景逸都会笑骂一句:“操,你丫是不是闲的?”
但是刚刚裴悯凑过来的时候他娘的为什么会忍不住心跳加速啊!!!
难不成这就是……万人迷的魅力?
浴室里的温度似乎是上升了,衬的景逸本就白皙的皮肤变得粉红,浑身的血液也沸腾起来。
景逸调了下水温,凉水冲灌下来,带走了一丝燥热。
裴悯换了睡衣靠在床头,手上拿着一本英文单词书,视线却早已经黏在了卧室的木门上。
易感期的躁动在刚刚闻到omega信息素的味道时就已经愈演愈烈,这种在易感期强烈渴望一个人的感觉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
信息素在血液中急速流淌——这样的感觉他竟然有朝一日能够体会。
房门被打开,小同桌裹挟着一股玫瑰信息素进来,红扑扑的脸说:“裴悯,我怎么觉得你家很热。”
裴悯突然感觉口渴,喉结滚动,张嘴的声音压抑着焦躁,“你不会是……发.情期到了吧?”
景逸这才猛然想起来医生说的话:
【大龄分化的omega发.情期不是很规律,随时有可能进入发.情期,要多注意一下。】
我嘞个去,不是吧!!!
景逸无措的揪着毛巾,眼神迷茫,“好、好像是的。”
发.情期撞上易感期,时间点挑的倒是好。
裴悯叹了口气,“过来打抑制剂。”
还好买了抑制剂。
本来裴悯是想趁着这次易感期试探一下小同桌会不会心软多给他两口信息素的,但他又怕控制不住自己才买了抑制剂备用,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发.情期撞上易感期不是小事,虽然他的信息素现在看来依旧比一般的alpha要弱,可是他还真怕有意外发生。
“我不会打抑制剂。”说话时,景逸吐出的气都是热的。
景逸第一次发.情就接受了alpha的临时标记,抑制剂这玩意儿他是真没用过。
本想讨要信息素的alpha无奈道:“我帮你。”
“你行不行啊?”景逸伸出胳膊担忧的说:“你可别把空气打进来,会死人的。”
“放心。”裴悯扬唇轻笑,“所有的omega和alpha在生理卫生课上都训练过。”
“我是beta!”景逸着急为自己辩解,“我没训练过!”
裴悯微微一笑,把到嘴边的一句:“beta也训练过”的话咽了进去。
罢了,估计是他的小同桌又逃课了。
一针冰凉的抑制剂注入血液,身体里按捺不住的燥意得到了大幅度的平息,景逸喘了口气,拉了拉衣领灌了点风,“这玩意儿怎么没完没了。”
跟大姨妈一样。
“睡吧。”裴悯的床是加宽版的单人床,勉强可以睡下两个大小伙子。
寒冷的冬夜里,窗外北风呼啸,景逸静静地窝在被子里,鼻尖是淡淡的满天星花香。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里渐渐平息的燥.热又躁动起来,景逸也感觉到他的体温在渐渐升高,脑子昏昏沉沉的,他不自觉的踢了被子,空气中含量过低的满天星信息素成了他最大的慰藉。
“裴悯……”他忍不住叫醒身边的人,“我难受……”
受易感期折磨的裴悯也早就醒了,他从刚刚就察觉到身边的omega信息素在剧烈上升。
“可能是第二轮发.情。”裴悯微凉的指腹擦过景逸额间的热汗,“我去给你买抑制剂。”
别走!
景逸急促出声,“我不要抑制剂。”
尝过了标记的好他又怎会再要那冰冷的抑制剂?
被拉回来的alpha撤了力气压在omega身上,两人隔着厚厚的棉被上下交叠,裴悯伸手拉开了台灯,月色的冷光照亮了裴悯好看的眼眸,让他能更清楚的垂眸望着需要他的omega。
“不要抑制剂要什么?”裴悯哑声问。
裴悯的声音有魔力,让浑身越来越渴望alpha信息素的景逸急切又讨好的拉住裴悯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双眼湿润,被本能支配的说了句:“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