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桓压着身下勾人的妖精,还没来得及将想法付诸于实践,殿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打断了他的动作。
他微微蹙起眉,只当做没听到,不管不顾地压着苏漾索吻。
苏漾连忙捂住嘴巴,道:“外面的似乎是王公公,他平日里最有分寸,这个时间来寻你一定是有要紧事的,你快去看看,耽误了正事可不好。”
他说的在情在理,宗桓却是最了解他不过的,这小崽子从来不管朝政如何,只顾着自己过的开不开心,此时这般着急,也不过是为了逃避接下来的亲密之事。
虽然恼怒,宗桓还是缓缓起身放过了他,谁知刚松手,这小崽子便迫不及待地钻进被窝里,然后裹着被子逃到了床脚,那躲避不及的模样,活似遇到了吃人的猛兽。
宗桓望着他惊慌的模样生生气笑了,他拖着苏漾的一只脚踝,把人拉到自己跟前,他的力气远不是苏漾可以抵抗的,小白兔扑腾得再厉害,最终还是会进大灰狼的嘴巴里。
苏漾脸颊通红,完全是累的,他扑腾了半天把自己的力气挥霍干净,宗桓却看得起劲,等苏漾终于消停下来,这才将他连人带被抱起身。
他大步朝外间走去,道:“让他进来。”
殿外的喧闹骤然停下,片刻后殿门被推开,王德全几乎是跪着爬进来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地上,根本不敢往上看。
他惶恐道:“奴才罪该万死,只是事发突然,无奈之下才惊扰了圣驾,望陛下恕罪”
宗桓此刻已经恢复了帝王的威势,微皱眉头,道:“说吧,何事。”
王德全垂头,颤颤巍巍地道:“王大人派人通传的消息,说是罪人宗旭从天牢内消失不见,如今不知去向。”
这王大人指的应该是王朔,话音未落便听到宗桓冷笑出声。
“不知去向朕把人交给了王朔,他就是这么给朕交代的么”
王德全头垂得更低了,“这王大人说,线索追查到了慈安宫便断了,如今尚在排查,妥善起见才先行禀明圣上。”
慈安宫,便是与太后有关。
原来不是宗旭不知去向,只是找到了人却不敢捉拿,毕竟那是皇太后,皇帝的亲娘,若是出了问题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便是王朔素来胆大,此番也难免退缩了。
宗桓深邃的黑眸掠过暗芒,他抚了抚苏漾柔顺的发丝,竟然笑了出来。
他对怀中男孩道:“宝儿你瞧,这便是朕的亲生母亲,不论宗旭谋害朕多少次,无论他犯下多大的过错,她都会拼尽全力保护她的儿子,而朕,不过是他们母子的绊脚石,合该被除之而后快。”
跪在下方的王德全吓得瑟瑟发抖,他身份低微,哪里敢听这些话。
苏漾却从心底生出一丝疼惜,他手脚都被包裹在棉被里,无法挪动身躯,只好用自己的脸颊去蹭宗桓的脸颊,这完全是兽类的安抚方式,是苏漾下意识做出的动作。
前世墨衍偶尔犯蠢,被他教训了便会用这样的法子讨好他,有些记忆即便被删除得干干净净,可习惯就是习惯,不经意的时候便会泄露出来。
宗桓微微愣了愣,这小崽儿的脸蛋柔嫩得紧,比之上等丝绢也不差分毫,贴在脸颊上有些微凉的感触,叫他舍不得离去。
他回过神来,对王德全道:“告诉王朔,从现在起排查整个后宫,除了凤鸾宫,其他每一处都不要放过,慈安宫那边派人盯紧,四处宫门各增加五道巡察使,任何人进出必须有朕的谕旨。”
王德全领命离去。
等人走了,宗桓便把苏漾从被子里挖出来,压着他要做先前没做完的事。
苏漾力不从心地反抗皆被他压制住,最终被宗桓擭取住唇瓣,开始掠夺吞噬,这个男人的吻素来占有欲十足,苏漾被他亲得气喘吁吁,喘着粗气道:“宗旭跑了,你不去抓他,折腾我做什么。”
宗桓道:“他跑了,朕便拿你撒气。”说着抱起这只小东西大步走上床榻,进行久违的洞房花烛夜。
次日正午,苏漾迷迷糊糊中被阿虹唤醒,她身后跟了七、八位粉衣宫女,手里呈着衣裳还有洗漱用具,各个低垂着眼眸,面颊涨红,似是羞涩得厉害。
苏漾困惑地眨眨眼,垂头一看,这才发现昨夜宗桓太过放肆,在他身上留下了好些痕迹,他的肌肤本就白皙剔透,寻不到一处瑕疵,此刻印满了青紫暧昧的痕迹,更是靡艳至极。
他窘迫极了,失去记忆他便从老司机蜕变回了小纯情,而且偶像包袱极重,被一群小姑娘取笑这种事,他如何受得了。
待宗桓下朝回来,便见昨夜那只小妖精正躲在被窝里,阿虹和好几位婢女连番劝慰他,说的口干舌燥,这小妖精就是不肯出来。
他笑着把人揽在怀里,道:“虽然天冷,可殿内地龙烧得旺,何必躲在被窝里不出来。”
苏漾听到他的声音,更是气恼,他隔着被子推搡宗桓,道:“都是你的错,害我丢脸。”
宗桓只觉得这样的场景十分熟悉,刚把这小东西接回来的时候也是这样,他因为被自己误会,委屈地闹别扭,如今又是故伎重演,可他却怎么也看不腻。
若是旁人在他面前撒泼耍蛮,便是太皇太后他也不会给他半分颜面,只是怀里这小东西着实可人疼,即便是不讲道理的时候,也叫人喜欢得紧,别说惩罚,只恨不得再狠狠疼爱才好。
他笑问道:“朕如何害你丢脸了你说清楚,若是你说的有理,朕便任由你处置。”
苏漾默了默,骤然掀开被子,让宗桓看他的身子。
他瞪着湿润的圆眸,气恼道:“你自己瞧瞧,这还不够丢脸吗,阿虹替我更衣的时候全看去了,还有芍药牡丹她们,我以后都没脸见人了。”
刚说完,耳边便响起了系统提示,当前进度:百分之九十五。
苏漾:“”这个禽兽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