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死死地盯着手中资料,程望熙眸中瞬间涌上煞气。
“总裁,或许是我们想多了呢?”助理随着程望熙在商界杀伐征战多年,知晓程望熙的手段,也明白程氏现在是举步维艰。
进退维谷的境地,每一步都要再三斟酌。
走错一步,后果谁也担不起。
“这种时候,程氏只能多想不能少想,去人力资源部给我查,这个人究竟何时递来的资料!”
“是,总裁。”
“啪!”狠狠将文件夹甩出去,程望熙轻轻捏着眉心,现在,每一桩事都来得突然,于他而言,皆是有可能影响大局的变数!
被掷出的文件夹瞬间甩到桌面末端,随即,轻飘飘地掉了下去。
“咔。”文件夹被摊开,内里的纸张掀起一角,一个名字出现在左上方,没有照片,只有白纸黑字的纯文字描述。
姓名:江怀逸。
毕业院校:theuniversityofchicago。
专业领域:生物化学,生物医学工程等。
全球顶尖学府top10走出来的学生,在帝都亦能赤手空拳打下一片江山,来到云溪城
屈才了。
纸张发出晦涩尖锐的裂响声,强势地割破空气引人烦躁。
静默半晌,总裁室再没了声音。
眼下,台球馆。
“克制点儿,昨晚太放肆了,再有下次,你休想近我的身。”程迦蓝轻声哼着,身后,微微环住她的男人弯了弯唇。
“我知道你喜欢。”
“那样不是更刺激?”北冥瞮身形魁岸,轻松将女人罩在怀中,手臂撑在桌面边缘处,程迦蓝被完美禁锢在他心口。
语气沉稳,藏着暗欲的沙哑话音,蛊惑着程迦蓝的所有理智。
不远处,众人窃窃私语,这路子
也太狂野了,从公盘上曝光关系伊始,谁都在等着程望熙出手制裁程迦蓝的任性。
但,却什么都没能等来。
纵然那保镖是苏家门前的红人,可是,程家在苏家面前依旧能够做大,岂能容忍一个保镖得了程氏明珠的身与心?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不过,事实情况貌似与所有人料想的截然相悖,程家现任掌权人程望熙,倒像是被迫默许了此事。
古往今来,身份低微的东床快婿并非不存在,只是小基数群体往往不能够左右大众心中的刻板印象。
快婿又如何?
还不是要依仗着女儿家的势力才能够扶摇直上?
此举,大丈夫不屑为之。
先前,时间尚早,程迦蓝觉得手有些痒,便提议来到台球馆开一局,北冥瞮自然没有意见。
“啪。”球杆撞击球体的声音格外清脆,程迦蓝缓缓起身,这一局,她赢了。
临时组队的玩家不是旁人,而是
董家的小堂妹。
球品不错,程迦蓝很满意,就是这技术,太惨不忍睹。
“程小姐,要不......您考虑收个徒?”董忆梦暗戳戳为自己谋一波福利。
“董队很缺钱?”程迦蓝眨动着美目,董家,是云溪城为数不多几乎没有纷争的家族。
环境,是多数家族羡慕不来的。
家风出众,咱们董少爷这些年潜心笃志,在总署地位蒸蒸日上,是好好青年的典型,这个小堂妹虽说性格娇憨,但心思纯良。
这一代,董家只有这两个后辈,由于董队的父亲是个书法大家,平素只认笔墨纸砚,对于儿子
态度像极了魔鬼的后爹。
而于他母亲,呵呵,忙着刺绣,年轻时不是饿了他,就是无视了他。
所以,董鹤鸣同志能活到这么大,全看天命!
至于董忆梦的父亲,存在感眇乎小哉,向来以兄长马首是瞻,简直是董鹤鸣父亲的翻版。
于是乎,两个娃自幼便相依为命,这点,云溪城广为人知。
董家后辈,自立谋生,实乃吾辈之楷模!
为此,董鹤鸣作为堂哥没少被人仰望,国民好哥哥的称号由此诞生,不过都是堂哥了,他自然要肩负起养堂妹的职责。
“嘿嘿,谁会嫌弃钱多啊!”董忆梦扬起笑脸,皎洁的笑意从未收敛,并且一直愈演愈浓。
看得程迦蓝心中好笑。
没错,这家台球馆依旧以钱下注最负盛名,赌局颇多,于是乎,董忆梦这个傻白甜再次屁颠儿屁颠儿地来了。
哪里有小钱钱,哪里就有董忆梦。
“你堂哥技术不比我差,有空多向他讨教,今后若机会到了,我们三人可以开一局。”
“啪!”话落,程迦蓝出杆利落,走位精准果决,耍杆儿的时候很狂野,动作幅度很大,不似眉间的那片浅淡,尽是
散漫不羁的放纵。
束腰款黑色着装,配了双长款过膝靴,单单是那双腿,就是道迷惑人放纵沉迷的春景。
“看来这私下里的程家大小姐,很不一样啊。”
“嗯哼?看着纯,玩成什么样儿,谁知道?”闻言,有人叼着烟笑侃,馆内嘈杂,程迦蓝一行人在包厢,哪里能听到他们的话?
包厢周围是半开式落地窗,外面多少能看到里面人的动态。
“黄标生凉透了,你,就没那个心思了?”
闻言,齿间咬着烟的男子眯起双目,要了程迦蓝的心思,谁会甘心歇下?
程家的掌中白玉,有身份,有能力,那张脸,那副身段,这么多年哪个女人都没能越过她。
如此尤物,生来就是男人的天敌。
放弃?
现在城内可都盯着她那个保镖呢,都想得了程迦蓝,偏又不敢公开动手,所以,试探他么?
“我有自知之明,程小姐是何人物大家都清楚,我一个社会闲散人员还能入了程家的眼?”
男子说得不错,整座城的世家子弟早已蠕蠕而动。
擦拳磨掌只待一个合适的时机,要程迦蓝那个保镖好、看!
顺便,拿下程迦蓝。
包厢内,出杆到走位,教科书一般的动作亿万种风情,轻松挑起了北冥瞮心口的热火。
情火欲燃,越压制,那簇火烧得就越旺。
脸颊赤红地听着不停传来的水渍声,董忆梦忽然觉得自己不干净了,完球了堂哥,她再也不纯洁了!
推开他,程迦蓝打理着碎发。
“她走了?”眸光在男人的下颚处游离,缓缓开口,致命的蛊惑力逼迫着男人心底的那根弦为她疯狂拨动。
她以为董忆梦早已离开,不料—
“没有,还在听。”
“啧。”北冥瞮用指腹擦过女人唇角晶莹,随即,放肆地递到唇边
声音叫人头皮寸寸发酥发麻。
“那你还敢如此放肆?”程迦蓝笑着怼他,就知道这男人突降的热情一准没有好事儿。
“大小姐不是很惯着我?”
闻声,程迦蓝轻哼着,算是全了北冥瞮的脸面。
“走吧,别残害小花朵了,董鹤鸣知道了保不齐要鞭策你。”程迦蓝捏住男人下颚恶趣味地晃了晃。
角落,董忆梦连忙竖起耳朵,好像没有声音了。
“董小姐?”忽然,头顶传来了女声,程迦蓝笑眼温柔,倒是晃了她的眸子。
“很,很巧啊,程小姐。”
“那个,你们完事了?”话落,董忆梦惊觉此话有些不对,连忙摆手摇头,随后又道:
“不要多想,我还以为你们在互相切磋。”
互相切磋?
这话,说得也不错。
交缠惹火,以唇.舌争锋,其中剑拔弩张的气氛......可丝毫不输于开一局球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