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的今日,已年越30的我,依旧风光依旧。即使和二八年华的小丫头无可比,可年龄相仿的女子,都不如我的年轻滋润。
中原和草原邦交百年,轩辕,鹰野,青鸾和赫莲,分由我的夫君和儿子掌舵。民间流传,天下大半是我艾青青的,可我却并不这般认为。
当年叱咤的“艾将军”锋芒早过,战场天下,争雄夺霸,早与我无关。我如今不过是个平凡主妇,日出而耕,日落而作。闲暇时浇浇花,灌灌草,美美容。忙时拔山涉水,采纳百川,和夫君们相聚。
数十个年头,终得安逸。即使,狼王的肉身,还没找到。呼赫昏睡了3年,如今四肢还没舒展开。又即使,玄冰夜自三年前一劫身子好转后,为质三年,如今下落不明,有传言出家为僧。
又即使呢,小女儿出生,没奶水喝,饿肚皮到处去向奶娘借。我还是觉得,这已足够。其实,我要的并不多,只是子女膝下绕,夫君n+1。十三个夫君加一匹率性可爱的狼,这一世还有何逑?
晨曦柔美,甘露悄降,天凉好个秋。
清早,我端着一碗粥‘咯吱’推开房门。正发现呼赫庸懒地斜倚在床上,双手把玩拆着魔方,湛蓝迷人的眸子,正如猎豹般,盯着魔方,像攻克敌营般震慑。
半响,执拗地拆了魔方,他才转眉大加褒奖起来,“小七发明的‘魔方’很好玩,让他再接再厉。”
见他一本正经地玩,还不忘有可汗的架子。我才无奈摇摇头,将粥碗端过去。再顺手替他将被褥拉好,“王,您该用早膳了。”
“什么膳?”
“桂花莲藕粥。”
“本王不饿......”呼赫将头别过去,继续玩魔方。一听有桂花,顿时喊不饿。可花骨朵说,这桂花下粥对他身子好。
“王,您开乖乖用膳。”
“本王真的不饿!!!”
“是真的不饿?还是不想吃桂花?”我发现睡了三年,醒来的呼赫大可汗,似乎更平民化了。不再那般苛刻自己,严守王者的戒律。不再染风寒,不叫御医。受伤了,不准惊动朝野。难过了,也面无表情上朝。心情不好,却要狂放而笑。不再为了维护自己可汗的威严和保住呼赫疆土的永远扩大性,而难为自己,伪装自己,令自己像个真正的“神”般,令天下闻风丧胆......
反而呢,有那么一点人性,也有点小小的任性。譬如,挑食!再譬如,吃醋的本事,比他统一呼赫的才能更强......“真的不吃?真的不吃?王,您若真的不吃,我可叫你的大臣们看看,所谓的草原之神,不仅双腿残废,卧床不起,还任性妄为,小气疤瘌。看看他们崇拜的神,而今都成什么样了,叫他们改改史册,篡改下列传,把你的后半段记载进去。”
“女人,你敢?”
“我敢,我自然敢!我艾青青有什么不敢的呢?况且,如今的呼赫,可是个残王哦。即使我做了,你能奈我何?能下的来床?能追的上我?还是能咬我啊?”
“你!!!”呼赫深邃如海的眸,鼓动的火焰,带着猎捕的杀肆,“算你狠!”话落,他捧起碗‘咕咚’‘咕咚’将粥喝了......
“王,您慢点喝,还有一锅呢,没人跟你抢!”
“你......”
我笑眯眯地看着他英俊韵味的脸变绿,补了一句,“奴婢对您好吧?够爱您吧?”
“女人,你找死!”
“这话,等你腿好再说,到时剥削起来,也有资本不是?”
“你嫌弃本王?”
“实话说,有那么一点点嫌弃。”我故意激他,叫他早点好。呼赫粗壮的双臂猛地钳住我双肩,霸道将我压在身下。“女人,别忘了,男人天生是强者!就算没有双腿,本王的十根手指,也一样能让你跪地求饶。”
看清他的意图,我忙识相地先求饶,“好了,好了,我错了,绝对不告发你可以了吗呼赫夫君???”
“晚了!”
“啊,不要,我错了嘛!这种事情,还是等你亲力亲为时再做也不迟!”我忙从他怀中爬起身,披头散发地告饶。男人果然天生是强者,尤其他这般强势的。一邪恶起来,真是要人命......我连连拉好不整的衣衫,凑近他耐看的薄唇上‘啵’亲了一口,“好好养腿,过段时日,你就可以品尝我这盘过了青春烧烤期的甜品,再生个可爱的小baby了。”
“吻,是要这样的!”忽然,呼赫扣住我后脑勺,将我的唇再次压住。用如暴风雨一样狂暴的激情,在我唇上点燃一簇不灭的爱火。唇齿如最有利的武器,在香口中狂卷戏浪,无法无天......
“懂了吗,女人?”他拨了拨我红肿欲滴的唇瓣,勾起的似笑非笑,令我深陷迷潭中无法抽离。端着碗走出房,替他小心翼翼拉好门,既希望他腿早点好,又怕好了他又回草原上挥鞭如豪......矛盾地希望每一个都永远黏在身边,黏久了又怕他们腐化。我呀......果真是个“麻烦”的女人......
门外的宝宝们在比本事,都个顶个三岁大的他们,也都各有才华,浅水游龙。阿大会占卜,胸才伟略,初露头角。小二则百毒不侵,小三丫头武功绝伦。小四会吸水,小五能喷火,小六呢能听音,懂百花草动物的语言。小七话少,整日钻研新鲜玩意,现代的东西,都叫他发明了。小八,什么本事也没有,就是聪明。翻打掉耙,油腔滑调,绝顶的脑袋精的不像个娃子......
连刚出生那个,都很是不凡。我都纳闷,这哪是我的孩子?分明是一群葫芦娃,生错了胎呀!“娘......”众娃齐声唤。
“娘,二爹去给狼爹找肉身了。”阿大不等我问,便脱口而出。
“六爹和九爹去赌场了......”小二吐了吐泡泡,‘啪’拍了小三一下,“三妹,不要耍赖,你输了!”
“二二,你找死!”小三暴起,耍赖还不准人揭穿,于是,噼里啪啦一顿拳脚。我嘴角一抽搐,走向另一边......
“娘,三爹和大师在里屋谈玄叔叔的事......”
我笑了笑,走近草垛边。刚出太阳,狼王在草边用爪子扒了扒,一天十个时辰的睡。我抚了抚他细绒绒的毛,“狼王,起床了!”
狼王眼皮睁了睁,用爪子推了我一下,不满地吧唧一句,“别理我!”
“怎么了,狼狼?”
“你们都欺负我是狼!”别人睡床,他睡窝,别人上桌,他边啃。别人穿衣,他裸奔。别人搂女人,她要抱柴火。别人都叫爹,偏不叫他!歧视,赤条条的歧视!自从做来以来,才发现做人有多好......
“狼狼,不带冤枉人的。我有叫你和我同床,你说半夜怕咬坏我。我拉你进去,你还挠了我一顿,你说,赖谁吧?”反驳一句,我又开始放软话,“而且,风流帮你找肉身去了。少则三五天,我叫大师帮你移魂,好不好?”
狼王这才点了点头,将身子钻进我怀中。毛茸茸的瘙我的痒,汲取我的体香,弥补他受伤的心灵。回想起来,倒是很可笑,上集市时,别人牵马,我呢牵着一匹狼。结果一去全集市叫卖的,闲逛的,全被我吓个精光。尤其到酒楼吃饭时,见有一匹狼陪我吃饭,还会说话,酒楼人影不见,隔日便黄了......
我正抚着狼王的毛和他说掏心窝子的悄悄话,一抹银影,如流星般降落。“亲,他完好无损的尸体!”
风流将一具高大的肉身扛回来,气喘吁吁地撩裙坐一边,静待相爷和大法师从房中出来......那法师年岁不大,长的也英俊,头顶扣个盔子似的东西,个性而与派头。若论长相看,也是美男一枚。
“狼狼,你快躺下,叫大师移魂。”我忙将狼王推倒,盯着狼王如被花瓣包裹的极品肉身,心中欣喜难耐。
“都退开!”大法师叮嘱一句。
“快退开,别影响到大师移魂。”结果,我让旁人退开,惟独忘了还有一个我。太激动之余,我抱着狼王的身体,眼见有什么金罩扣下来,天外电闪雷鸣,金光交错。念的经文,嗡嗡嗡嗡半句听不懂。
有道光击我身上,当即如过电般,我昏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才头晕脑涨,感觉浑身比往常沉甸了许多......
“青儿?”众人一副见鬼的模样,下颌几乎脱臼了。
“我,怎么了?”
大师在一边慌忙擦汗,俊脸都绿了。边擦汗。边嘟哝,“错了,错了,全错了!”
我这边正惊愕着,低头一看粗壮的双腿,‘啊——’一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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