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符老人?”
苍风一愣神,忽的想起之前孙长老交给自己的推荐信。
当时孙长老提起的那位老友,好像就叫做酒符老人。
当下苍风有些犹豫起来,这个酒符老人的脾气看起来不太好。
苍风顿了顿,打算将酒石放进酒壶里面,却被酒符老人连忙喝止。
“等一下!等一下!你个小败家子,你要干什么?”
苍风放下酒石,疑惑道:“前辈这是何意?”
酒符老人取出一个酒葫芦,一脸心疼地接过一枚酒石,轻轻放进葫芦里面。
然后又在上面勾画了些什么,顿时,周围的酒香瞬间消失。
“你根本就不知道这东西得有多宝贝!这种路边的烂怂酒壶用来泡酒石,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要是就这么放进酒壶里面,这个普通的酒壶往后十年都酒香不断!”
“就算是要泡酒,也得用个稍微上档次点的容器,否则真是糟蹋好东西!”
酒符老人端起桌面上的茶壶,将刚刚煮好的烈性水倒进了酒葫芦里面。
然而古怪的是,葫芦口里面却没有一点酒香飘出来。
苍风皱起眉头,狐疑地看了眼剩下的酒石。
酒符老人抬起眼皮,淡淡瞄了眼苍风,嘿嘿笑道:“怎么样?蒙了吧?”
“是不是发现这酒石突然没味道了?”
苍风点点头。
酒符老人取出两个酒杯,递给苍风一个。
苍风拿起酒杯看了一眼,不由得眼皮一跳。
这个酒杯居然是用上好的冬红土做成的,一般这种土都是用来打造高级丹炉或者鼎器用的。
现在居然用来做一个小小的酒杯,纯粹是大材小用。
纵使苍风身上的灵石够多,可是看到这种奢侈的手段,还是忍不住吓了一跳。
别看这么一个小酒杯,那可是上千的上品灵石。
“别在意这些细节,喝酒可是天底下最爽快的事情了,当然得用好一点的材料了。”
“况且,老汉我刚刚拿到了一大笔灵石,这次应该能换个更好的酒杯和酒葫芦了。”
酒符老人给自己满满斟了一杯,又朝苍风晃了晃酒葫芦。
苍风微微伸手示意,酒符老人脸上顿时露出满意之色。
他给苍风也倒了一杯。
程雅惊讶地看了眼酒符老人,说道:“师父,你不是不喜欢和别人一起分享好酒吗?”
酒符老人挥挥手,让她到一边玩去。
“去去去,小孩子懂什么,酒逢知己千杯少,老汉我碰到看顺眼的人,让他喝两杯也无妨!”
一块酒石足够他喝好多年了,也不差苍风的这一顿。
“你这小子倒是对我胃口,男人嘛,就应该喝酒!”
“而且还应该喝好酒,像这种路边小店的酒水,给老汉我漱口都觉得生硬。”
苍风看了眼楼下,街道上人来人往,天空中也有不少人御剑飞行。
这里是楼兰城最繁华的地段,这家酒楼在这里经营了上百年,卖的都是最好的好酒。
“路边小店”还是有些太夸张了。
酒符老人端起酒杯,眯着眼睛嘬了一口,憋住气,缓缓动了一下喉结。
片刻后,他猛地吸了口气,脸上泛起一抹淡红。
他长长舒了口气,半晌不说话。
苍风看了眼手里的清酒,严格来说,这其实是酒石泡过的水。
“晚辈陪您一杯!”
苍风仰起头,一口饮尽。
一道细细的灼热从喉间划过,顺势落进了腹中。
没多久,苍风竟然感觉腹中有些冰凉。
酒符老人摇摇头道:“喝酒这活儿,你小子还有的学!这么喝酒太快了,你会受不了的。”
“这酒石虽然释放酒力的速度比较慢,但好歹也是千百年的药材制作而成。”
“你修为尚浅,喝的又快,我看你待会怎么对付突然爆发的灵力。”
酒符老人笑眯眯地自饮自酌,仿佛已经看到了苍风趴在地上痛苦打滚的模样。
苍风轻轻一笑,以他的肉身强度,抗住这么点酒力,简直是轻而易举。
酒符老人喝一杯,他就跟一杯。
过了好一会儿,酒符老人都有了几分醉意,然而苍风却仍旧面不改色。
酒符老人看了看苍风,不由得怀疑起自己的酒葫芦。
不应该啊,难不成这酒石没什么效果?
可是小腹传来的灼热感却告诉他,这的确是正宗的百年酒石。
那苍风怎么跟个没事人一样?
难不成今天碰到对手了不成?
“不行不行,我酒符喝了这么多年的酒,怎么可能败在喝酒上?肯定是这小子使了什么小伎俩,说不定那些酒他一口都没喝!”
酒符老人皱皱眉,盯着苍风。
“年轻人,看你酒量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苍风道:“晚辈名为苍风!”
苍风?
这个名字好生耳熟,酒符老人挠了挠头。
感觉好像以前听说过,但应该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他老了,很多事情都已经记不得了。
“来!苍风!老汉我平时最喜欢结交酒友了,既然你有几分本事,那我敬你一杯!”
苍风连忙举起杯子,两人碰了一杯。
不过这次酒符老人没有先饮,两只眸子死死盯着苍风的嘴唇。
然而,苍风还是微微动了一下喉结,随后抿嘴一笑,冲着酒符老人亮出自己的杯底。
“酒符前辈,该你了。”苍风说道。
酒符眼珠转了转,慢悠悠地饮尽杯中酒。
“师父,你是不是喝不过他啊?”程雅好奇地问道。
“不能喝的话就别喝了。”
酒符老人看起来脸色发红,明显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可是苍风却还是神色如常,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酒符老人眼珠子一瞪,鼻子都气歪了。
他把胡子吹的到处飞,气呼呼道:“滚滚滚,别打扰我品酒!”
“小子,你别走,今天不分出个胜负,谁也别想走!”
酒符老人取出一个大酒坛,同样都是冬红土做的顶级酒器。
紧接着,他将另一块酒石放了进去。
一张通红的老脸倔强地看着苍风,大有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好,既然前辈有如此兴致,那晚辈就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