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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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这两个荒谬的念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来的时候,我就第一时间强行驱散了它们。

不是我简单容易相信人。

而是,根本就没有将军会出错、会出卖我的理由。

这本来就是两道不需要解答的疑问题。

我有一个很奇怪的习性,知道大事要来临的那段时间,我会非常紧张,但是当事情真正来临的那刻,我的心反倒静了。

那一夜,我睡了,睡得很香。

第二天,我很早就起床,窗外,风景如画,冬日暖阳,神清气爽。

人最恐惧的时刻是什么?

是当你站在最高端,认为控制了一切,却突然发现自己跌入了最低处,什么都不再受你控制的那一刻。

所以,一个多小时之后,接到那个小将军送来的那个消息时,我的状态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

魂飞魄散。

“咚、咚、咚”

急促的捶门声响起时,我正在房里坐立不安。

将军绝对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他说过今天早上七点之前,会送车过来,那就一定会来,而且一分钟都不会超过。但是现在已经快八点半了,还是没有见到他的人影,这非常反常。

反常即妖。

所以,当捶门声传入耳朵的第一时间,一股巨大的不祥感立即就笼罩了我。这个时候来找我只能是将军,可将军从来不会这样冒失唐突地大力捶门。

几乎是神经反射一样从凳子上弹向了大门。

门刚打开一条缝隙,一股极大的力道就已经将门推开,撞在了我的身上,没等我反应,小将军已经闪身走了进来。

我站在那里看着他,他也站在那里看着我,表情非常奇怪,似哭似笑,非哭非笑,鼻孔一下下地扩张收缩。我还在揣摩着他的表情,却看到他的嘴角向下一撇,眼圈一下就红了:

“三哥,三哥,啊啊啊~~~”

我飞快地关上了房门,一把扯住哭得说不出话的小将军走到了房间里面,点燃一支烟,递给他,看着他抽了一口之后,我才说:

“老弟,莫哭,怎么回事,先莫哭?”

“啊啊啊~~~~,三哥,我哥,出事哒,啊啊~~~,我想着你们还在这里等,来告诉你们一声,啊啊啊啊~~~我哥哥被人杀了!”

我浑身上下每一根寒毛都立了起来,一股看不到,摸不到,却能清清楚楚感觉到的电流刹那间过遍了我全身每一个细胞。两只手完全不受控制地颤抖,我试图握紧,手指尖传来了一片冰凉。

“杀了!!!!!!!!!!!!!!!!”

我不知道自己说出来的是什么声音,我明明感觉自己是在吼叫,但是问话传到耳朵里面,却是非常的嘶哑低沉。

小将军停止了自己的哭声,愣在那里,看着我。

“已经死了!!!!!!!”

我再说了一声。

“没,没有,还没有,还在医院,我来的时候,还在抢救,啊啊啊啊啊~~~,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啊啊啊啊啊啊~~~~后脑壳上砍了好深一刀,啊啊啊啊啊~~~医生讲得,没得好大的搞头哒。啊啊啊~~~~~~,哥哥啊~~~”

说到最后,小将军又放声痛哭起来。

“笃笃笃”

门外再次响起了敲门声,声音轻柔而谨慎,此时此刻却好像是一连串的惊雷,在整个房间里面炸响,炸得我晕头转向。

我看向小将军,小将军也同样不解地望着我,眼神中,满是惶恐。我用最快的速度,最轻的步伐走到身旁的茶几边上,拿起了上面那个厚厚的玻璃烟灰缸,对着门外说:

“谁?”

“我,三哥,你在做什么啊?我好像听到你房里……”

是癫子的声音!他就住在我的隔壁,那个年代的宾馆隔音并不是很好,他应该是听到了我房里的响动。

“哦,没事,你先回去!”

不待他说完,我提高音调打断了他的说话。吊到了嗓子口的心跌落下来,那一刻,我敏锐地意识到,癫子是一个非常细心的人。

听着脚步远去,我将烟灰缸放回到桌面,一不小心,烟灰缸从指尖滑落,跌在桌上,激起成片脆响。这才发现,手心又湿又滑,全身上下已经渗透了一层冷汗。

“到底怎么回事?你先别哭,先把事说清楚!”

我已经有些厌烦了接二连三的恐惧和震惊,不自觉地将这种厌烦在语气中体现了出来。

同样被敲门声吓得连哭泣都忘掉的小将军,被我的语调所传染,暂时从悲痛中解脱,给我说出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原来,今天六点多钟,将军就起床了,洗漱完毕之后,他走出了家门,准备去朋友那里提车。出门之前,将军还专门交代了依旧躺在床上的小将军一声,说可能会和我一起吃个早饭,中午的时候去游戏厅看看,要小将军早点起来去开门。

十分钟之后,小将军就被震天响的敲门声打断了正在刷牙的动作。

敲门的人是住在他家一条巷子的一位老人,这位老人只说了一句话:

“快点,快点,冰冰,你哥哥被人杀哒!!!!”

将军一出家门就遇到了伏击。

几个人居然忍住山区冬夜的严寒,在他家门口侯了他一整夜。

当第一刀砍在将军身上的时候,将军拔腿就跑,他没有跑掉,就在离自家门口十来米的巷子口上,他被守在那里的两个人堵住了,前后夹击,将军几乎完全没有反抗,第一时间就被劈翻在了地上。

最致命的一刀,劈在后脑,根据小将军描述那一刀的深度来看,不是杀猪刀就是马刀,一般的砍刀菜刀劈不出来那样的效果。

这不是教训人,教训人不用带这样的家伙,这也不是要废了将军,废人不可能对着后脑劈,这确确实实是要杀了将军。

但是没有人见到砍人者是谁,包括那个早起锻炼的老人,他除了知道有五个人之外,也同样一无所知。

砍人的人脑袋上都带着那种下面有一条固定带,能够遮住嘴鼻的毛线帽,砍完之后,待到邻居过来之前,没有片刻停留,就已转身飞奔而去。

小将军见到他哥哥的时候,他哥哥就已经快要不行了,脸色铁青,手脚都开始发凉,彻底昏迷之前,他哥哥给他说了两个字:“义色”。

一到医院,医生屁话不说,直接就先出了一张病危通知书,逼着小将军签字之后,才敢进行抢救。小将军确实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在等候医生手术的时候,他忙里偷闲居然还能想到哥哥的话,于是,他转头就坐了一张慢慢游赶到了我这里来。

听完小将军的描述,一时之间,我没有任何的想法,我的大脑已经是彻底的混乱,我根本就无法进行思考。

“三哥,怎么办?要不你们先走吧!有什么事,我到时候再打电话告诉你。”

小将军那一年十七岁,实际年龄我只比他大了两岁不到。但是那一刻,他就像是一个被父母抛弃,站在黑夜里的小孩,看着我的眼神中是那般的孤独无助。

这种可怜巴巴的样子让已经被这个疯狂的早上彻底搞晕的我,终于想出了第一件我应该去做的事情。我走到了他的跟前,将手放在他的头上,说:

“老弟,你先去医院,陪你哥哥,其他的事你现在都别想,救人要紧。你放心,我就住在这里,我不走!你哥哥这个事,不可能就这么完!”

小将军的眼眶再次变得通红,水汽迅速笼罩了眼眸,一层又一层,终于顺着睫毛滴了下来。足足有几秒钟时间,他什么都没有说,但是,我却深深地感受了那种几乎是血浓于水,生死相依的真诚。

“三哥,呜呜~~~~”

小将军已经没有办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了。

我摸了摸他的头发,一把将他扯了起来,指着床边的电话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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