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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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一下的两人四肢剧烈而快速地扭动了两下,当牯牛再次站起来,我看见那把菜刀已经到了他的手中。

接下来,牯牛第一次展示了他日后生命中将会很多次上演的惊人一幕。

就在那个小小的房间,完全不再敦厚老实,看上去已经是另外一个陌生人的牯牛,一个人,一把刀,飞奔着追杀其他的四个人,追到一个,砍翻,再追一个,再砍翻,直到屋子变为彻底的安静。

整个过程中,他没有一丝的心软和胆怯,就像是平常工作时的他,干脆而利落。

当我们拿完钱,牯牛扶着我走出张麻子家们的时候,被砍了三四刀的刘毛居然还没有服软,他斜靠在墙边,看着我说了这么句话:

“义色,你狠,你要得。你记着,等黄皮哥出来哒,我们再说。你记着!”

牯牛去了走廊另一头的医生办公室,刚缝了五针的我,一个人坐在医院注射室的一张长凳之上。

流子家里很少开火,菜刀懒得磨,我穿的衣服又多,伤势并不严重。但是心里却有一股无处发泄的火。

听到木门响动,牯牛推开门走了进来,不咸不淡地聊了两句后,他给我说:

“三哥,你莫怪雷震子,他其实是个好人,只是太不懂事了。真的,你莫怪他,他是真心当你是大哥的,上次你帮他出了医药费,他一直都在我面前念这个事。”

我懒得理他,没想到,向来不太多话的牯牛却依旧在喋喋不休,说个不停,慢慢,我也听出了一些味道。我问:

“是不是他来了?”

“嗯,他去了张麻子家,而今在就站在外头的,不敢进来。”

“三哥,你让他进来吧,他眼泪水都出来哒,刚刚拉着我说了半天。他想来看看你。”

“三哥……”

牯牛马上就要二十了,其实比我大,但是他一口一个三哥的喊着,刚刚又才救了我一命,我还能怎么说呢?看着我没有搭腔,牯牛胆子大了,转过头对着外头喊道:

“雷震子,你进来咯!”

外头一片安静,没有声音。

“你进来沙,三哥不怪你哒!“

门被打了开来,雷震子眼泪汪汪地站在门口,那朵芙蓉花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鲜艳。

“三哥……”

我没有理他。

“三哥,我再也不打牌哒!你的医药费,我出!”

“老子差你的一点钱啊?”

听到这种傻里傻气的蠢话,火气又上来了,我对他大吼着,雷震子一愣一愣地,看着我。房子里面又变得一片安静,实在心烦,我扭过头看向了另外一边。

刚转过去,就听到耳边传来牯牛的大喊和跑动声:

“雷震子,雷震子,你干什么,干……”

我下意识地飞快转过头去,看见,雷震子的人已经站在了门的外头,左手拉着门,看着我,在牯牛马上要跑到之前,大叫了一声,同时左手抓着门猛力地往外一板:

“老子再也不打牌哒!!啊~~~~~~~~~~!”

薄薄的木门在我和牯牛的面前关了起来,与门框重重重合一下之后,好像遇到了一根强韧的弹簧,马上又大力弹开,抖动不停。

走廊上,传来了其他人的响动。

牯牛,一把将门往里拉了开来。

原来,雷震子,将自己的右手食指插入了门缝当中。

雷震子的指头没有断,但是整个指甲盖都被夹得翻了起来。

那一天之后,雷震子并没有实现自己的诺言,他没有戒掉赌,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沉迷于打牌。不过,他再也不曾做过那些见不得人的,不义道的事情了。

而且,从那天之后,无论雷震子打牌还是不打牌,我都不再那么讨厌。

因为,我知道,他和牯牛一样,都是在用情交我,用心敬我。

我很感谢上苍,给了我这样的兄弟。

他们的出现,让我打流路上产生质变的那个关键终于摆在了眼前。

我一直认为,对于中国人来说,因特网应该是人类迄今为止最为伟大的发明,远远超过了纽克曼的蒸汽机和我们的四大发明,甚至爱因斯坦的相对论。

因为,在我们这片神奇的土地上,人们最缺乏的一种东西叫做自由。后面三者可以建立出无比强大的集权,却都不能给你我提供这种由天注定的权利,只有因特网可以。虽然它能带来的自由依旧非常微薄且脆弱,可相对于现实社会而言,毕竟还算是施舍给了我们一些。

比如说文学。

在此之前,中国文学只是属于少数人才能拥有享受的专利。著书出版、大众传阅这样的事情是一个生活在黄土高坡上的牧羊人,或者一个洞庭湖畔的捕鱼者永远都不可触及的梦想。

它早就已经被那些功成名就的文学巨擘和体制内尸位素餐的献媚文人所垄断。

但是现在不同了,现在有了网络文学。

不管你富有还是贫穷,美丽还是丑陋,只要你愿意,你想,你就行。简简单单的在键盘上敲打,然后上传,不用去低三下四地哀求任何人,只要你写了,自然就会有其他的人来观看。

只是,世间万物,有好必有坏。

这些年来,随着网络文学的出现,一个字眼的使用率也越来越高,几乎到了濒临泛滥的地步。

“枭”

在很多作品中,无论主角配角、正派反派,只要是想表达一个人够牛逼,有手段,统统都是一个形容词——“枭雄”。有的作者甚至干脆连书名都用了这个字,比如《情枭》、《黑道大枭》《龙枭鬼枭》之类。

慢慢的,这个字也开始进入了我们的现实生活当中。

我还记得,前两年曾经有一次,我认识的一个不能算是朋友,极为崇拜毛太祖的人在某次聊天时,得意洋洋的对我说:

“毛嗲嗲就真的牛逼!那么乱的世道,那么大的中国,他说统一就统一,说往东,十几亿人就不敢往西,这就叫做气魄,这就叫做男人!老子这辈子最佩服的就是他,车子驾驶台前面挂了他的头像,交警都不拦!我一听到哪个说毛嗲嗲的坏话,老子就想打!这些蠢货懂个鸡巴,乱世就是要这样的枭雄。你说是吧?”

我笑着点了点头。

我不是虚伪,而是我真的同意。

我真的同意他说他的偶像是个枭雄。

只是我想,他一定不明白什么才是枭雄,他一定不知道什么才是枭,他更加没想到,他刚刚无意中说出了我这样的蠢货心里的真实想法,也给自己的偶像身上抹上了一层狗屎。

在中国古代的传说中,有四种最为邪恶的鸟类——恶、淫、凶、毒。

毒鸟为鸠;凶鸟为隼;淫鸟为鸨。

而枭,就是排名第一的恶鸟。

为什么它会排名第一呢?

因为枭一出生就开始吃自己的母亲,母亲太过疼痛难忍之下,嘴里会死死咬着一根树枝,枭鸟一直吃啊吃啊,直到将母亲全部吃光,含住了母亲嘴里留下的那根树枝之时,它就正式长大了。

这种行为的邪恶远远超过了鸠的毒、鸨的淫乱和隼的残忍,它是四鸟里面唯一堪称是有违天理的鸟类,所以,在邪恶榜上,它一马当先。

由此可见,枭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贬义词,形容那些刻薄寡恩,忘恩负义,心肠极为歹毒的人,当初三国演义说曹操是枭雄也是出于厌恶和唾弃。可现在,袅却成为了一个中性词。

但是,在我的文章中,这个词会恢复它本来的含义。

熊市长就是一个真正的枭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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