涯走近几步,直直的盯着禹景焱的脸,忽的,他微微莞尔,邪魅的眸子露出几分不屑,“可是我现在更加不满意了。”
一声巨响,却是禹景焱退后的时候撞翻了檀木桌子,涯的十指紧紧的箍在禹景焱的脖子上,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人,更何况面前的家伙不是香也不是玉,而是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渣男!
是以,涯的十指就不由得愈发收紧。
禹景焱的脸色渐渐涨红。
“王爷!大胆,你大胆!”
另一个厮因为被同伴的死给吓破了胆,而此刻看着自主主子生死垂危却也不敢贸然相救,更不敢试图去阻止他。
那可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毒公子啊,据浑身都是毒,若是摸了一把只怕自己一会就要变干尸。
没用的东西!
禹景焱的眸中迸发出怒火,他冷笑一声,匕首自衣袖间飞出,目的地正是涯的心口,而涯因为事先有所防备,侧身避开,那把匕首就惊险的从涯耳边刮过。
“王爷这是打算与我动手了吗?”
涯的手丝毫不曾放松,眉毛微挑,看着禹景焱的神色似笑非笑。
“咕咕——”
一只血鸽扑腾着翅膀飞到陆锦烟怀中,陆锦烟安抚性的摸了摸它的脑袋,然后仔细的听它的叫声,听了一会,陆锦烟的脸色终于有了几分感情,她又附在血鸽耳边了几句话,然后将鸽子往空一抛。
血鸽“咕咕”的飞远了,而陆锦烟则安静的看着血鸽的影子飞走的影子,直到再也不见,她收回目光,下意识的落在大厅内的二人身上,他们似乎打起来了,看起来双方都僵持的很严重。
是时候给他们加一把火了。
陆锦烟把一片羽毛放在空中,看着羽毛飞走的方向,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她没有猜错,今的风是西北方向,正对着大厅内的二人,是个投毒下药的好时机。
她从怀里掏出玉瓶,打开塞子,在宣旨上倒下一碟的粉末,然后顺着风向在空气里轻轻一撒。
泛着金黄色的粉末在空气中渐渐隐匿,沿着风向飘到了大厅内,禹景焱只感觉像突然被迫吸入了什么东西,喉咙就是一阵火辣辣的疼,连带着肚子也是一阵的火辣辣。
“咳咳……”
他一把推开涯,弯着身子使劲咳嗽起来,脸色惨白一片。
而涯也不打算再扣着禹景焱的脖子,对于这种表里不一的人,他多看他一眼都嫌脏,更遑论一直这么肌肤接触,涯有洁癖,很严重的洁癖。
正看的疑惑,抬头四周一望,却猛然发觉这空气中漂浮着的某些东西,淡淡的泛着金色的光芒。
他心里立刻有了猜想。
桃花眼微微眯起,似乎不经意一般四处扫了一圈,翠竹葱茏之中那抹浅绿色的长裙很是显眼,陆锦烟也正看着他,眸子深幽而美丽,让人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想要陷进去。
涯微微一愣,随即赶紧转回目光,他的目光落在禹景焱的身上,他身旁的厮正一脸鼻涕一脸泪的对着禹景焱哭喊地。
“王爷,王爷你怎么了……”
禹景焱气的额头上青筋差点爆出,他一只手死死地抓住胸口,一边看着涯道,“那个,都公子医术独步下……不知,涯公子能否替本王看一眼?”
“独步下乃是鬼医,涯不敢当。”
涯饶有兴致的看着禹景焱一脸痛苦却偏偏还要装优雅的样子,不知为什么,他突然就好想让陆锦烟也过来看看禹景焱现在的样子,她那么讨厌他,定然是很喜欢看他落魄的吧?
“涯公子……”
禹景焱都快不出话来了,而他身旁的厮则愈发哭喊地,“涯公子,您救救王爷吧……”
禹景焱瘫软在墙的角落,嘴角抽搐,胸口不住的喘息着,涯嫌恶的退了几步,心里隐隐有些佩服陆锦烟,也不知道那个丫头用了什么毒,这么厉害,不伤人性命,却保管叫你这般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景王殿下稍安勿躁,容涯翻一翻医书,您的病症很奇怪,治病不在急,得要对症下药才行。”
涯慢吞吞的道,然后又慢吞吞的走到抽屉里取出医书,最后再慢吞吞的打开,禹景焱的脸色更白了,除了一双眼睛瞪的绯红,其余的地方几乎看不到一丝血色。
虽然他很想一口回绝,但是考虑到还是不要面子里子都撕破了,不定将来就有用呢,当然这个有用,仅仅在于涯利用旁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