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次就原谅你了，要是下次还让我看到，哼哼”赵毓比了比小拳头，程晏清指尖一颤。
“我就把你的糖全都吃光，一块也不留。”赵毓挺直后背，理所应当的说。
程晏清黑眸直直看着她。
“看什么看，我说的是真的啊”
被他这什么都看透的眼神看的心虚，赵毓壮着胆子嘴硬，嗯，如果不看她发飘的尾音的话，还能说勇气可嘉。
程晏清定定看了她一会儿，半晌似无奈的说道：“上次是谁牙痛的说再也不吃糖的。”
赵毓本就心虚，听到这话立马想起上次挠心挠肺恨不得把牙剁掉，还自暴自弃的撒泼说以后再也不吃糖了。
可，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她早就不疼了，在也一天几颗糖，不也没啥事嘛。
想到这，赵毓又理直气壮起来：“谁，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程晏清静静看着她这副小无赖样，，在旁边幽幽的：“哦，不知道虫子吃了谁的牙。”
“啊？”
赵毓被打断，睁大眼睛看着旁边淡定的人，结结巴巴的问：“什，什么虫，虫子。”
程晏清淡扫了她一眼，不轻不重的科普：“听说，牙痛是因为吃糖太多，牙上长了虫子，虫子在咬你的牙。”
“真，真的吗？”赵毓大惊失色，那她岂不是吃了虫子。
程晏清投给她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完了完了，赵毓试探的用舌头小心翼翼舔了舔上次痛的那一颗。
半晌，长长呼了一口气，还好，是硬硬的，不是软趴趴的触感。
不过到底被程晏清吓到了，赵毓心有余悸，看着旁边淡定自若的程晏清，磕磕巴巴的问：“外，我怎么没感觉嘴里有，虫，虫子啊。”
“你不是说不是你吗。”程晏清表情不变。
看着他这幅死样子，赵毓很自然，正常的——手痒了。
兀的，程晏清表情一变，他低头，就见一只小手正掐在他腰处，他对上对方的视线，她还得意的扬扬眉，程晏清的表情又是一僵，她捏着他的肉拧了一圈。
如愿看到他变了表情，赵毓心情不错的收回作恶的手，想起刚才的事儿，命令道：“快说。”
“没事，你现在嘴里应该是没虫子的，但是如果你要是在牙痛”程晏清看了她一眼，一字一句道：“那可就不一定了。”
赵毓孤疑的看着他，怀疑这是不是程晏清为了阻止她吃糖特意找出来的借口，看了半天，这家伙又恢复成平常的淡定脸，她半点蛛丝马迹都没看出来。
赵毓心有余悸，正了正神色，说道：“我就暂时相信你，不过，要是我下次再看到你...”
赵毓挑挑眉，话里意思未尽，程晏清看过去，只见她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的腰，好像是什么好东西。
程晏清瞬间感觉腰上凉嗖嗖的，泰山崩于前不变色的脸，小小抽搐几下，指尖颤动，动作微小像是要干什么，程晏清反应过来控制住脱离掌控的手指。
赵毓正灼灼的盯着他的腰，突然发现他的手轻微动了几下，诶？怎么好像在颤抖，赵毓晃了晃眼，再看，没有啊。她若有所思的看着程晏清的手。
“清清啊，你刚刚是不是抖了下？”
赵毓摸着下巴，目光直直的。
这次，程晏清心尖颤了，只听了前半句，后面的声音进了耳朵，又从另一面出去了。
“诶，你怎么了？”赵毓等了半天没听到程晏清回应，抬头就发现这家伙不知道怎么回事直直的呆愣在那，双目无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这是咋了，不会得了什么失魂症了吧。
赵毓想起小时候无意中去清凉殿见过的一位失宠嫔妃，她有时候疯疯癫癫，有时候也想他这样。
赵毓心一慌，拉着程晏清的袖子使劲摇晃起来，语带急切：“程晏清，你快醒醒啊，程晏清，你别丢下我啊。”后面甚至有微微的哭腔。
程晏清被突如其来的力道弄醒，回神听见赵毓可怜又无措的声音，他连忙拉住她：“阿毓，我没事，我只是愣住了。”程晏清又感动又好笑。
“嘎！”赵毓哭腔被打断，看着眼前面色如常的人，知道自己想多了，一瞬间尴尬，随后淡定的撩了撩散落的碎发：“哦，我刚刚逗你玩呢。”
“嗯，我知道”那声音，要多正常有多正常，赵毓狠狠瞪了他一眼。
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她为了他都那样了，他也不给点表示。
程晏清黑沉清透的眼中划过不符常态的躲闪，她突然那么叫他，谁顶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