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霸总#的热搜tag久居第一不下。
几乎所有人都在扒这个yuri慈善晚宴上为舒夏一掷千金的男人是谁。
可就像是被封锁了消息一般,当天去现场的记者不敢扒,就连坐在霸总周围的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个男人来得神秘,走得悄无声息。
只有小道消息隐隐透露这是顾氏的掌权人,可都被大家忽视或者否定了。
毕竟……顾氏总裁在明面上还是那个只能躺着的植物人,没有人知道他的其他消息。
所以一时间大家都将眼神转移到了事件女主的身上,企图从她身上找到一丝线索。
这导致舒夏的热度空前的高。
安枫飞速赶往公司,组织公关部门连夜加班加点,写软文和营销方案,发给合作方。竭力将舆论往好的方向引领,准备力揽狂澜,不让舒夏陷落于囹圄中。
她要让舒夏重回巅峰,哪怕踩着一众尸身,也在所不惜。
——
因为脚伤变得越发严重,舒夏被主办方允许先行离场就医。
独自从后台出来,没等到安枫和陈眠,她踌躇了一会儿,准备往休息室走,说不定安枫她们就在那。
可在经过一个楼道入口时,黑暗中伸出来了一只手,将她用力扯了过去。
连惊呼都没有出口,她就抵在墙上并被捂住了双唇。
不过……
在看清楚面前这一双如星星般明亮的眼时,她就没有挣扎了。
是顾星涎。
黑暗中,左边是会场热闹的主持声,右边是明城夏夜的车水马龙。
时间似乎变得很缓慢,缓慢到身前的人呼吸的每一口热气,都在撩拨着她本就难以平复的心跳。
他放下手,也松开了对她的桎梏。
舒夏半是生气,半是埋怨地敲了一下他的肩膀,娇嗔道:“第二次了!”
上次在剧组也是搞突然袭击,把她吓得不轻。
男人轻笑一声,缓下身将她打横抱起。
“从这里下去,应该没人会遇到我们。我带你去医院,然后回家等你讨好我。”
“讨……”舒夏抿抿唇,目光借着路灯落在了男人近在咫尺的薄唇上,那里泛着光,无比吸引人。
“你等我那么长时间,难不成就只是为了等我讨好你这件事?”
原本以为顾星涎会否认,结果他十分正直地轻哼了一下。
忍不住瘪嘴的舒夏:“……”
一路下了楼,坐进停在树荫下的车里。
司机启程开往最近的私人医院。
看着外边倒退的夜景,忽然想起些什么,舒夏转过头有些肉疼地看向顾星涎:“一千万,你真的眼睛都不眨地就捐了?!”
男人嗯了一声。
舒夏感到头疼,又忍不住想要对此说些什么:“我知道做慈善是很好,帮助了很多人,自己心里也开心……但不用那么大方吧,量力而行就很好啦。顾星涎,你都三个月没上班了,我赚的又少,还有一个家的佣人要养。而现在家里也就妈妈赚得比较多,但我们不能啃老啊……”
合上杂志,顾星涎嘴角噙起笑,扭头看陷入担忧的她。
“你不会以为我这三个月躺着,分文不进吧?”
舒夏一愣,掰着手指头:“就算有钱,一个公司的高管,应该也没那么多现钱吧。”
她是真的在为顾星涎担心。
现在这世道有多少富豪因为资金周转不过来,直接宣布破产的。
而且像顾星涎这种年少成名的富豪,恐怕也很自信自负,这要是破产了,一个想不开去自杀,那……
真是造孽啊。
而男人听了她的话,伸手揉揉自个傻老婆的头:“放心吧,不会饿着你的。你老公这辈子就算家里躺,也能让你大手大脚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舒夏没抓到重点两个字,而是轻声嘟囔:“我才不会花你的钱,我自己能挣。”
顾星涎挑起她的下巴,眼神犀利了许多:“你说什么?”
“……”舒夏选择闭嘴。
不过为了让她不再纠结于这一千万,顾星涎也直接点明了:“我想,你有必要去查一下yuri的老总是谁。”
舒夏一愣,心里隐隐有了答案。
但还是想再确定一下,便掏出手机打开搜索页输入他说的问题。
半晌后,女生默默无语。
果然,商人就是商人,还是万恶的资本家。
他花了一千万,对比今晚yuri的热度,以及以后滚滚而来的红利来说,又算得上什么?
还让她产生了那么一丝感动。可现在想来,这个感动,真是廉价。
顾星涎看着她的反应,嘴角勾起,凑过去,满是戏谑:“据yuri的管理人员说,你和另一个演员一直在竞争这个代言?”
“……”
“其实不用那么麻烦,你只需要讨好我,让我高兴,别说是一个代言,或许连我,也是你的。”
听着这番话,又或者是因为他的语气。舒夏莫名有些不舒服。
就好像自己怎么努力,都比不上他的一句话来得有效……
不过静下心来一会儿,她觉得是自己矫情了。因为娱乐圈不是一个努力就可以获得相对回报的圈子。更多的是人脉,是资源。
她扭过头,直视他。
“好。”撑起自己,她跨坐在男人的身上,干脆利落地挑起他的下巴,“别急,现在就讨好你。”
虽然心里鼓动得像是有兔子在活蹦乱跳,可她演技好,面色平静如初,也就没啥多大起伏。
微微收紧呼吸,她凑近那双曾经被自己偷过好几次吻的唇。
轻轻的,将它一口含住,两唇相碰,如同棉花糖撞在一起。
可下一瞬,女生又突然发狠,在他下唇那狠咬下一口!
前后如此反差变化,让人诧异。
“嘶……”男人倒吸一口冷气,皱紧了眉头。
他伸手将舒夏的脑袋捧住,往后挪了挪。
声音冷了些,面色也严肃许多,一双眼又冷又欲:“咬我?”
舒夏有点儿心虚,睁着眼也不说话,只一双小鹿似的眼睛显露她骨子里的傲气。
顾星涎忽然笑了。
“算了,今天心情好,又念你是伤患,不和你计较。”
说完,双手紧紧箍住她细软的腰,不把人放开。
舒夏再挣扎也没有用。
——
从医院回来。
舒夏的脚踝已经缠上了绷带。
医生说不太严重,就是近期不能穿高跟鞋。
舒夏听了很伤心。一伤心就不想说话。
偏偏顾星涎的性子也是个沉闷的,一时间回程的车里十分安静。
可越安静的车厢,在行车中就越让人发困。尤其是舒夏被男人以“固定坐姿防止腿伤加重”的借口,按在他怀里后。
舒夏就越发的嗜睡了。
不得不说,顾星涎这个人肉垫,让人躺得幸福。
忽然,车子一个急刹。
半睡半醒的舒夏,如同踩空了似的,冲了出去,好在腰被人圈紧了,没有真的摔出去。
胸口被人轻轻拍了拍,像是在安抚受到惊吓的她。
紧接着,脑袋上方传来了顾星涎不耐的声音:“李叔,怎么了?”
“先生,前面有车挡住了路,看上去像是老夫人的。”
顾星涎往外看去,发现已经到家了。
而不远处停着一辆车。
显而易见的,是她。
原本瞌睡的舒夏,半梦半醒中听到了老夫人这三个字,立马就来了精神,从顾星涎怀里挣扎出去,开门下去,一拐一拐地往妈妈在的车那走。
没等她走到,黎美早已下了车迎过来。
婆媳俩默契地手挽手一起往屋子里走。
但在看到舒夏一拐一拐的时候,黎美一愣:“怎么回事?”
“摔了……”
黎美又看向车里,满脸是生气:“是不是星涎虐待你了?!”
“妈……没有。”妈妈怎么会这样想。
可黎美看着舒夏娇弱的模样,显然不相信。
“夏夏,如果他真的对你不好,你就搬去妈妈那,不需要看他脸色。”
“妈,这真的是我自己摔的,星涎他不至于伤害我。”
“难说。”
不过黎美也不想再纠结这件事,伸手揉揉舒夏的脑袋,告诉她:“记住,妈妈这永远是你的依靠。”
“嗯。”
两人继续往宅子里走。
被牵着的舒夏忍不住回头看那坐在车里没有下来的顾星涎。
月光下,他的侧脸很硬朗,仿佛深陷寒冰里。
她大概猜到了这母子俩身上究竟有什么问题。
估计是都不理解对方吧。
深夜。
聊了许久的天,等婆媳俩回神后,发现已经是十一点的辰光。
害怕黎美一个人回去,路上会遇到危险,舒夏就想强留她下来,同她一起睡客房。
黎美一开始是不想的,但又想到舒夏可能缺少母爱,自己这么拒绝了,会让她伤心,便答应了。
从偏厅转移到客房,放下包的黎美看着房间里的场景惊愕了一下。
“看来……你们的感情是不好。”
如果感情好的话,客房里又怎么会都是舒夏的东西,一看就是已经从主卧搬出来,常住在客房的。
“妈……也没那么不好。”舒夏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她和顾星涎的关系其实很尴尬,说好的话,没有脱了裤子直相见的程度,说不好的话,是可以躺一张床上的那种。
黎美心疼地看着眼前的小姑娘。
“你就是太懂事了。要是当初你嫁的星野……就不用受这份委屈了。”
音落。
客房门被人从外推了进来。
顾星涎满是霜色的脸也出现在门外。
这让屋内讲悄悄话的婆媳俩,免不得都惊愕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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