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来得有些突然，李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未来？什么未来？”
宋映竹咬了咬嘴唇，似乎有些犹豫。
但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说道：
“我是说……我们之间的关系，你有没有认真考虑过？”
李锋看着她认真的表情，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他知道，宋映竹是在问他，是否愿意和她确立恋爱关系。
这个问题，他之前一直刻意回避，因为他还没有完全从上一段感情的阴影中走出来。
“映竹，我……”
李锋刚要开口，却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刺耳的铃声像一把尖刀，硬生生劈开了两人之间暧昧的气氛。
李锋掏出手机，屏幕上闪烁着“刘主任」三个大字，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喂，刘主任，什么事？”
“小李啊，出大事了！系统崩溃，数据库全乱套了，你赶紧回来处理一下！”
刘主任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情况的紧急。
李锋脸色一变，歉意地看向宋映竹：
“映竹，出事了，我得赶紧回去一趟。”
宋映竹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
但很快便被理解取代：
“工作要紧，你去忙吧。”
“等我处理完就联系你。”
李锋匆匆留下一句话，转身飞奔而去。
留下宋映竹独自一人站在原地，晚风吹乱了她的长发。
也吹散了她心中的期待。
回到办公室，李锋才发现事情比想象中更糟糕。
服务器机房里，技术人员正焦头烂额地忙碌着，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李锋，你可算来了！数据库彻底瘫痪了，这可不行啊！”
刘主任一把抓住李锋的胳膊，语气焦急。
李锋顾不上多想，立刻投入到工作中。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凌晨的办公室，只有键盘敲击声和技术人员低声的讨论声。
李锋双眼布满血丝，疲惫不堪，却不敢有丝毫懈怠。
第二天清晨，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李锋还没来得及倒杯水。
手机就震动了一下。是宋映竹发来的信息：
“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暂时不要联系了。”
短短一句话，却像一记重锤砸在李锋的心上。
他立刻回拨过去，却听到冰冷的提示音：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安涌上心头。
他想起昨晚宋映竹认真的眼神，想起她问的那个关于未来的问题。
他当时犹豫了，而现在，他似乎已经失去了回答的机会。
“该死！”
李锋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懊恼和悔恨交织在一起。
李锋意识到，自己因为工作忽略了宋映竹的感受，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就在这时，手机再次响起，又是刘主任的电话：
“小李，事情更复杂了，上面派人来调查，你需要立刻出差一趟……”
李锋的心沉到了谷底，他仿佛被困在一个巨大的漩涡中。
工作和感情的双重压力让他喘不过气。
他给宋映竹发了一条信息：
“映竹，等我回来，有些话想对你说。”
然而，这条信息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李锋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这次出差，将是一场充满未知的旅程……
颠簸的山路让李锋胃里翻江倒海，他感觉自己像被塞进洗衣机甩干桶里一样。
山区的网络信号更是糟糕，手机上的信号格忽隐忽现，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他一遍遍尝试拨打宋映竹的电话，依旧是那冰冷的机械女声：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烦躁地把手机扔到一旁，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宋映竹失望的眼神。
他想起她问的那个问题：
“李锋哥哥，你……我们以后……”
后面的内容他不敢细想，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到达所谓的“数据中心”后，李锋才发现。
这地方与其说是数据中心，不如说是仓库改造的。
墙皮剥落，电线乱窜，几台老旧的服务器嗡嗡作响。
弥漫着一股霉味和机油味，让人窒息。
“李秘书，您可来了！就等您了！”
一个穿着汗衫，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迎上来，热情地握住李锋的手。
他自称老王，是这里的负责人。
李锋强打起精神，开始检查系统。
代码混乱不堪，逻辑漏洞百出，像是新手练手的作品。
他越看越心惊，这系统根本不可能正常运行，更别提数据崩溃了。
“老王，这系统……是谁设计的？”
李锋指着屏幕上乱七八糟的代码，眉头紧锁。
老王搓了搓手，尴尬地笑了笑：
“这个……是我们自己人搞的，嘿嘿，技术嘛，还在学习阶段。”
“学习阶段？这玩意儿上线了？你们拿用户的数据开玩笑呢？”
李锋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
老王脸色一变，陪着笑脸说：
“李秘书，您消消气，这不是出了点小意外嘛，我们正在积极修复呢。”
接下来的几天，李锋没日没夜地泡在数据中心。
试图找出系统崩溃的真正原因。
上级的电话像催命符一样，一天打好几个。
语气越来越严厉。李锋感觉自己就像夹心饼干，两头受气。
疲惫和压力让他几乎崩溃，但他仍然没有放弃联系宋映竹。
每天晚上，他都会编辑一条信息，告诉她今天的工作进度。
然后就默默地保存到草稿箱里。
他不敢发出去，害怕看到她冷漠的回复。
或者更糟糕的，石沉大海。
一天深夜，李锋正在对着电脑屏幕发呆。
突然，他注意到服务器日志里有一条异常记录。
这条记录被巧妙地隐藏在其他正常记录中。
如果不是他连续几天高强度的工作。
让他对系统的每个细节都了如指掌。
根本不可能发现。
他顺着这条记录查下去，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条记录指向一个隐藏的程序。
这个程序会定时删除数据库中的关键数据，然后伪造系统崩溃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