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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木隼放下饭碗,转身离去。

裴珠月背往后靠,贴着椅背慢慢站起,终于脱离了椅子。

她跳着在房间里寻找尖锐的东西以割断绳子重获自由,看了一圈后她的目光锁定在窗台的花瓶上。

她跳了过去,预备用头把花瓶推地上去,但转念一想,花瓶落地会引来院子里的看守,就熄了这念头。

裴珠月转过身去,双手够到了花瓶,又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花瓶一下一下地往地上砸,确保在不惊动外面人的情况下把花瓶砸碎。

极度的力道控制让她额头冒出了一层细汗,在多次尝试之后终于把花瓶杂碎了,她迅速捡起反手将手腕上的绳子割断,然后是双脚。

解开了手脚的束缚,裴珠月把窗推开了一条小缝,向外观望情况。

如塔木隼所说,院子中有十几个人,交错着来回巡逻,院子本就那么丁点大,布置了十几个人说是天罗地网也不为过。

裴珠月要想逃出去那只有一个办法,强杀。

这方法无异于以卵击石。

但裴珠月没有放弃,细想着还有什么办法逃出去,若是最后依旧没想到办法,大不了就是去拼一把,到了皇城那就是生不如死,还不如在这为一线生机战死。

随着时间的推移,裴珠月的心渐渐低沉,临近午时的太阳有多灿烂,她的心就有多灰暗。

云岚剑已经被塔木隼收走,裴珠月在房间里随手找了一张趁手的凳子,准备出去拼一把。

就在此时,院外传来了喧闹的声音。

“你们这些坏人放开我,我要见娘娘,我不会再让你们伤害娘娘分毫!”

曾在客栈和裴珠月有一面之缘的疯女人此时就在院落外,发疯似的挠着门口值守的护卫,长长的指甲在护卫脸上划出了长痕,指甲中也嵌了些许皮肉。

门口的看守像是有所忌惮,尽管被这疯女人抓脸扯头发也没有下重手还手,只是伸手尽力挡着,一边说道:“蔡嬷嬷,这里面您不能进去。”

裴珠月耳朵灵,听到了外面的说话声,这女人的声音她仔细一想不就是之前在客栈遇到的疯女人吗。

她记得掌柜说过,这疯女人早年间将塔木隼从皇宫偷了出来,就一直住在商环城,后来不知道怎么就疯了,塔木隼被带回皇宫后她就被安置在一座别院里由专人看管。

偷窃皇子按理说可是死罪,流落民间多年塔木隼也应当怨恨这疯女子才是,可现在听来这些看守对疯女人有些尊重,这绝对是塔木隼授意。

裴珠月抬起了眼睫,西丘皇室腌臜事多,民间流传的或许与事实截然相反,将年幼的塔木隼“偷”出皇宫?

裴珠月猜测,或许这个“偷”字换成“救”更为合适。

裴珠月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可以挟持蔡嬷嬷逃出去。

这是下下策,且不说这猜测是真是假,她也难以断定蔡嬷嬷在塔木隼心中的地位高到能让她威胁塔木隼,但无论如何都比她直接杀出去强。

裴珠月现在就想热壶中的飞虫,见到一个亮点都会拼命冲过去,哪怕那是壶壁的反光,撞上去必死无疑。

裴珠月捡起方才砸碎的花瓶碎片藏在衣袖中,直接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院中的看守当即全都围了过来,刀剑对着裴珠月,为首之人警告道:“刀剑无眼,你最好现在自己回去,免受皮肉之苦。”

门口的蔡嬷嬷看到裴珠月眼睛亮了亮,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推开了挡在面前的两个看守往裴珠月跑去。

她推开了那些拿刀对着裴珠月的看守,说道:“你们这些坏人快让开,我不准你们伤害娘娘。”

这些看守怕伤着蔡嬷嬷,刀剑全都避着,为首之人愁眉苦脸地说道:“蔡嬷嬷您看清楚,这不是惠妃娘娘,这是个囚犯。”

蔡嬷嬷回头看了裴珠月一眼,立刻回头恶狠狠道:“这就是惠妃娘娘,你们这些坏人休想伤害我的娘娘!”

裴珠月不清楚蔡嬷嬷为何会将她认成西丘国已故的贵妃,但她清楚蔡嬷嬷绝对是塔木隼看重的人。

裴珠月一步上前劫持住了挡在她身前的蔡嬷嬷,瓷片对着蔡嬷嬷的脖颈对看守警告道:“都退开,否则我就杀了她!”

她又低声对蔡嬷嬷说道:“嬷嬷对不起,只有这样我才能逃出去,你放心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蔡嬷嬷闻言露出一抹笑,点点头道:“没事没事,只要娘娘能逃出去就好,奴婢如何都没事。”

看守眼中有了忌惮之色,但并没有退开。

裴珠月眼底微凉,瓷片贴紧了蔡嬷嬷的脖颈,冷声问:“你们觉得我是不敢吗,别忘了这一年来有多少西丘将士死在我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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