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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她期许的看着裴镇山,希望父亲能够理解自己。

裴镇山的眉宇间尽是心疼与无奈,许久,长叹了一口气道:“你这是何苦。”

裴珠月笑着摇了摇头,道:“爹,我不苦,我很开心,即便军营的生活枯燥又劳累,但我甘之如饴,特别是大家称我为‘千夫长’的时候,愉悦感从我的脚底板贯穿到天灵盖,这三个字真的比我有生以来听过的所有夸赞都要悦耳。我之前一直觉得自己无欲无求,现在想想也是挺虚荣的。”

裴镇山揉了揉裴珠月的脑门,苦笑道:“现下西丘与高阳关系紧张,你来了军营可就走不了了,还有,你可曾想过倘若你从军,可就顾不了家了,你看爹几年时间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你以后要饱受对丈夫对子女的思念之苦。”

裴珠月道:“这个爹不用担心,我以后一个人过不成亲了,也就不用忍受那思念之苦。”

裴振山眼睛一瞪,温柔摸头的手一下子揪住了裴珠月的耳朵,呵斥道:“你个死丫头在说什么,你是想让我们裴家断后吗?”

裴珠月蒙圈:“传宗接代那不是哥哥的事嘛,与女儿何干啊?”

“我们裴家的种不管是哪一支,不论男女,都得传下去!你要从军就从军,但也得嫁人!”裴镇山严肃地说道。

“爹,我觉得不妥,往后我常年在外,若是丈夫受不了寂寞养了一堆外室,那我头上不就顶了片青草地嘛。”

“你的云岚剑是摆设吗,他若是敢去外面乱来,抄起剑阉了他。不若,就找一个军营里的。”

蔺伯苏刚交代完展弈事情后从外面回来就听到了这么一席话。

裴镇山在酒宴上扫了一圈,最先看到回来的蔺伯苏,他选择性失明地忽略,视线停留在赫连熙身上。

他指了指道:“我看这人就不错,知根知底,对你也有意,有你赫连伯伯看着也不会乱来。”

裴珠月下意识地转身看去,看到了独自喝闷酒的赫连熙。

他前面的矮桌上横七竖八地丢了不少空酒罐,还不停地往自己嘴里灌酒,喝一口,看一下酒瓶子,莫名笑一下,双颊像是染了胭脂透着红晕,眼睛带着水汽迷茫,似是喝醉了。

裴镇山推了一把裴珠月,笑道:“看样子是输了比武心里憋闷,喝了不少酒,快去安慰安慰他。”

裴珠月一个趔趄差点没趴在地上,她微恼地瞪了父亲一眼,又看向赫连熙,深吸一口气后走了过去。

再喝下去人要喝坏了,而且赫连熙似乎有什么愿望希望她能帮忙完成。

蔺伯苏见状心下一紧,抬脚就要跟过去,却被裴镇山叫住了:“王爷,可否同下官喝两杯?”

蔺伯苏看了看裴珠月的背影,又看了眼裴镇山,在裴镇山的身侧坐下,淡笑道:“好,本王同你喝。”

裴镇山有事没事地和蔺伯苏东扯西扯,蔺伯苏心不在焉地应付,眼睛一直追随了裴珠月。

裴珠月走到赫连熙的桌边坐下,捏起一颗花生米丢进嘴里,打趣道:“喝多少了,还认识我吗?”

赫连熙闻言转过了头,傻里傻气地笑道:“没喝多少,我认得你是珠月妹妹。”

裴珠月扒拉了下矮桌上的空酒罐,道:“这么多你跟我说没喝多少,那什么叫多,不过还好,还能认识人。”

赫连熙又仰头饮了一口酒,笑道:“我化成灰也能认出你。”

“这话是这么说的吗?”裴珠月轻笑,她夺走了赫连熙的酒罐:“别喝了,明早你还得赶路,可别起不来了。”

赫连熙伸出一只手道:“起得来,你还给我。”

裴珠月将酒放在了身侧的地上,支着手肘看向赫连熙:“我说输了一场比武你何必这么伤心,胜败乃兵家常事,明年你再来赢回去就好了。”

赫连熙嗤笑了一下,低头摇了摇:“你不懂。”

裴珠月蹙眉道:“难道赫连伯伯会责备你吗,那我写封信跟赫连伯伯好好说道说道。

赫连熙又摇了摇头:“父亲不会责备我。”

“那你为何喝这么多酒?”

赫连熙:“想喝,就喝多了。”

裴珠月盯着赫连熙笃定道:“你真的很不会撒谎,我认识的赫连熙可不是这么没有节制、会放纵的人。”

赫连熙轻笑了一声,笑声压在嗓子里,他沉声道:“我倒是希望自己能放纵一下,对你过分一点,珠月,”他侧头看向裴珠月,问:“如果我说要是你不愿和我在一起,那我们以后就不要再见面了,也当不成兄妹了,你会答应我吗?”

裴珠月怔住了,她以为赫连熙早就已经放弃了,这件事也已经过去了,不曾想赫连熙会再次提起,还提出这种假设,裴珠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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